心情平静得诡异。
就好像一潭死水,无风无波,周围没有虫鸟,亦没有走兽。
只有冰冷的寂静在无声地宣誓主权,只有诡谲的孤独感在放肆地咆哮。
飞机飞行产生的噪音,就连隔音耳机也无法阻挡,但是细听下了的话,在这噪音中竟然能听出一定的节奏,熟悉了的话说不定甚至会感觉悦耳。
哼,怎么可能?
腰也已经酸了,握着通讯仪的手也已经因为保持这个姿势太长时间而感觉僵硬。支撑的手肘已经麻木,勉强挪动一下换个姿势,让血液重新流通,以防坏死。
但是思维却无法通过挪动来换个姿势。
心情异常平静的同时,我一边回想着刚刚的那一幕,就好像一第三人称的视角重新审视那个情况一样,完全作为旁观者来看。
完全不敢沉浸进去,但是又不甘心就这么退出来,所以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同时又让自己保持冷静。
如果不冷静下来,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之前觉得自己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在此刻看起来就好像笑话一样。
身子动不了,头脑却异常活跃,总觉得不想点什么就不行,所以就不断翻来覆去地回想刚才的事情,回想列克星敦的那番话。
自我牺牲的混蛋,背叛者。
已经无法再得到列克星敦的照顾了吧,已经无法再得到列克星敦的帮助了吧,就连那温柔的责怪声,娇嗔的表情,微皱的眉角,无可奈何的眼神,都已经永远地离我而去了吧。
那么,这样也好,至少我只能继续走下去,已经不能再放弃了,如果现在放弃的话,我牺牲的一切,身边的人付出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伪善也好,混蛋也罢,至少要将好的结果留下,否则那可真的是一败涂地了。
好好回想起来,安放,仔细想明白,你要怎么做!
我的目的:让人们与深海之间的,本不应该发生的战争就此结束,让深海能够重新回到一般人的世界。
那么,我的计划是什么?
人们与深海之间的战争持续多年,两方之间的仇恨不是相逢一笑就可以抹去的,生命与伤痛积累下来的仇恨,需要一个发泄口。
所以我决定让自己作为这个发泄口。
利用国家机器的强制力,强行将深海接纳回大陆,在此期间用强权政治将国内的反对声音压下去,与此同时要凸显出我自己的独裁行为,强调深海的受害者身份,利用舆论,将仇恨转移。
最后,便是长时间的压迫被爆发出来,仇恨有了宣泄口,而目标便是我。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这次突然出现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