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感受到胸口插着的长剑所带来的那股炽热的痛楚时,修已经懒得去数这是第几次了。
“再见了,八神修。”
随着长剑的主人,甲斐刹那的话音落下,修不甘地闭上眼睛。
“甲斐刹那你这个混。。。”
重新睁开眼时,看到的是黑暗,随着视力重新适应,修得以看清自己所看到的是什么,自己睡房里的,那个已经看了好几年的熟悉的天花板。
“。。。”
浑身冷汗地从床上坐起,摇摇头想要把梦中不舒服的感觉挥散开来,修感觉精神好像有点将要崩溃一样的迹象。
“最近怎么都是这种奇奇怪怪的梦啊,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因为睡眠不足而死的吧。”
现在已经踏入秋天,距离与娜娜的一战已经过去两个月的时间。从那时到现在,修每天晚上都会作各种各样的梦。这些梦的内容不外乎几种,被甲斐刹那砍断右手,被甲斐刹那一剑穿胸而死,看不清脸但能感觉到对自己非常重要的少女被甲斐刹那杀死,以及。。。自己杀死了娜娜的梦。
如果说被甲斐刹那砍断右手和杀死还算在修能接受的范围内,那么后两者对他来说无疑就是彻头彻尾的噩梦。修能接受自己的不测,但他难以忍受自己重视的人受到伤害。尤其是最后的那个,杀死了娜娜的梦,根本就是一种对自我的审判。
事到如今修已经不会去想娜娜对自己来说的意义是什么了,去思考这种事情是多余的,既然会反反复复地作这种梦,就表明娜娜对自己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吧。
或者说,其实是出于良心的不安?
谁知道呢?反正他自己也不会去思考这样的问题。
甚至乎,修开始怀疑这些到底是不是梦,因为梦境的感受过于真实了。
无论是被甲斐刹那的长剑砍断手和刺穿胸腔时那炽热而异常恐怖的痛楚,亦或是那位少女被甲斐刹那所杀的时候自己内心感受到的像是此生再无法完整起来般地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的痛苦,以及。。。亲手将娜娜的生命终结掉的实感,都真实过头了,真实到只要想起就不寒而栗的地步。
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是过去的记忆以梦的形式重现在脑海里。
可怕的是这些梦还周而复始地循环着,每一晚每一夜,修都在这种跟无法挣脱的泥潭一样的恐怖里度过。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尝试把意力凝聚在手中,意力如期出现,可是,比起以前却显得微弱得多。
“娜娜,你还真是送了样非常棒的礼物给我啊。”借着房间窗户外挥洒的月光,修隐约看清看着手掌上的那个像是门扉被锁链封住一样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