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跟个猴子一样?“我有些好笑地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妮娜。
“你,你才是猴子!”
“是是是,我也是猴子,所以能稍微放松点吗,狒狒小——啊!”
我话还没说完,妮娜便狠狠地对着我靠在小桌台上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疼疼疼疼疼——该死,这不是香蕉——对不起我不敢了。”
稍稍松开口的妮娜眼露凶光,吓得我有些寒毛直竖。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奢侈真的好吗?”
“奢侈?“我随手抓起桌板上预备的点心塞进嘴里,”这有什么好奢侈的?“
妮娜所谓的奢侈,指的是现在,我们两人所在的列车头等包间。
虽然谈不上什么豪华,不过相较于拥挤不堪、散发着酸臭味的普通车厢而言,我并不觉得这笔额外开销是奢侈的。
而且,别的不说,这天鹅绒的靠垫坐着可真舒服。
“还是说你对外面的脚臭和大烟的味道情有独钟?”我坏笑道,“我也可以去找服务员给你换过去。”
“偶,偶尔奢侈一下也挺,挺好的。”妮娜脸颊微红,抓起一块小饼干放进嘴里,“——这个饼干还蛮好吃的嘛,火车居然还提供这么好的点心吗?”
虽然是有些牵强的转移话题,不过我并没有选择戳破,而是耸了耸肩,“提供点心是没错啦……不过说的是旁边那一筐糖果。”
“你吃的那个是我走之前烤的来着。”
“喔,没,没想到你还这么厉害……”
“拜托,我的大小姐,是谁前段时间缠着我教她烤点心的来着?”我翻了个白眼。
这倒好,还没出师先把师父给忘了。
“唔,唔嗯,就勉强认同你有资格当本小姐的老师吧。”
“大小姐既然这么了不起,那还是少吃点这种‘勉强’的东西比较好吧?”我作势要伸手去拿桌上的篮子,却不料妮娜更快一步,探出身体护住了还有一半多的饼干篮。
猝不及防间,我没刹住车的手,径直按在了一团比天鹅绒更加柔软的物体上。
“呼喵~”
柔软的物体发出了甜蜜而有些发颤的声音。
我的脑子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然后——
下意识地,捏了捏。
“喵啊啊啊——嘎呜!”
——然后,剧痛和两排新鲜的牙印,让我清醒了不少。
从鲁格镇到修道院所在的加瓦尔山陲,即使走横穿山脉的直线,也有着大概五十多公里的距离。
故而我们只好到邻近的城市搭乘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