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呸——喂,还活着没?”
我一边吐掉嘴里混杂着的血与泥,一边艰难地从碎石中抽出右手,打了个响指,弹出来一个光球,然后拍了拍胸口妮娜的脑袋。
“唔,唔嗯,早、早上好……?”
“好你个头……赶紧起来。”
嘴上这么说着,我还是暗暗舒了口气。
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等到妮娜站起身,我也试着用左手支撑自己起身——
“——咦”
反馈给大脑的,唯有上臂的刺痛感,而连同左手手掌的触觉在内,都有些无法感知了。
“该死的……果然断了。”
右手抓起已经失去知觉的手掌,已经有些发黑的皮肤使我眉头一皱。
“呜哇,我帮你处理一下吧……诶?“
看到我淤血的手,半蹲在我身旁的妮娜似乎是打算用魔术稍微帮我处理一下,不过当她把手伸向腰间的时候,愣住了。
挂在那里的以太尘瓶子,全都碎掉了。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摸出一把小刀,“嘛,这种时候就该用点土方子。”
“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我轻轻转了一圈小刀,对着小臂划了一刀,“——放血咯。”
“……你们东方人都喜欢自残吗?”
“请称之为古老的生存智慧。”
我按压着肌肉,让暗红的淤血流出。
长期的淤血可能会导致手臂坏死,无论如何这是绝对要避免的。
皮肤从乌黑恢复到苍白之时,酸胀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掌,勉强能在刺痛中活动了。
“帮我看看周围有没有木板什么的。”
“这个行吗?”
“有点大——算了,凑合用吧。”
挣扎着扯下破破烂烂的皮甲,剔掉硬皮护具部分,只留下绑带,再把上衣也脱了下来,裁成布条。
我忍着剧痛抬起手臂,妮娜会意地将木板掰开,夹住我的左手手臂,而我则将布条扎了一圈又一圈,直至把木板姥姥的捆在了手臂上,再用皮甲的绑带把左手吊在右肩上,
稍微有些大号的木板横在身前,看起来就像一个小盾牌一般显得有些滑稽。
“姑且先这样吧……话说,这里是哪儿?”
“呃,就算你问我也……”妮娜环视周围,耸了耸肩,“不过这应该还是在山里面。”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和之前的回廊比起来明显更加狭小的甬道,即使只是最简单的光球都能够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