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最贵的浪费就是半途而废”。
“这怎么可能呢?昨天傍晚时分,老师傅还专门让人去邓燚原住所查看了的,确实没有人啊”。秋川不解地说。
“这个事儿我知道,昨天派去的人回来我就问过了,确实没人”。刘兴隆醉醺醺地说。
“那我昨天看到的是鬼啊?我记得昨天傍晚时候,我吃过晚饭,在院子里溜达,我就发现后面小路上有个人,穿着打扮不就是邓燚吗!我给他打招呼他还回应我呢!邓喜子吃着花生粒儿说。
“那肯定就是这臭小子了,他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肯定不会明目张胆的回去的”。刘兴隆喝着酒说。
“那我们一会儿就去他家看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呢”。秋川道。
“今天喝的差不多了,喜儿啊,你的酒是真不错啊,哥哥今天喝的特别满意,你们继续,等我去上个厕所回来就去邓燚家”。刘兴隆站起身说。
邓喜子趴在桌子上,脸上泛着潮红。“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喜子哥,你这酒确实酝酿的不错,佛祖喝了肯定都不想走了”。秋川夸赞道。
“小兄弟,以后想喝酒了就常来,我家的酒多的是,小兄弟你确实是个豪爽之人呐”。邓喜子趴着说。
“喜子哥,你家的酒可是祖传的?我觉得你家的酒甘之如饴,回味无穷,是不是有什么秘方啊?秋川问道。
“我父亲以前在山城学过这酿酒技术,后来战乱他就回来了,把这技术传授给我了,这桂花酒制作得经历过好多流程,必须取自秋霜第一次浸过的桂花呢”。邓喜子道。
秋川听完点点头,看着手中这桂花酒色泽浅黄,能体会到桂花清香突出,并带有山蜜桃的特有醇香,酸甜适口,醇厚柔和,余香长久。
“救命啊”!“救命啊”! “什么声音,你听见了吗?秋川转过头问。
“哪有什么声音啊,可能是刘二狗放屁声太大了……邓喜子打着嗝儿道。
一刹那,两人瞬间惊醒,好像知道了什么…… 春风吹过,翠绿的榆树上飘落几片枯叶,在风的盘旋下,它们像两只蝴蝶,翩翩起舞。当秋川来到茅房前,眼前的一幕让他瞠目结舌。
刘兴隆踩空了架起的隔空板,木板破裂弯曲,而他正在臭气冲天的粪坑中翻滚。若不是他的声音,秋川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猪还是人。秋川和邓喜子分别用绳子,木棒拉着他,刘兴隆奋力地向外攀爬着,他肥胖的身躯软弱无力,像是刚刚喊救命的时候早已用尽。
邓喜子哭笑不得地说:“二狗啊,你再不用点力,我可就走了”。
突然,他奋力一蹬,跳了出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秋川早已笑的合不拢嘴,邓喜子准备去井边打水给他清洗。
“邓喜子,上次我滚下去就是因为你的那个木板破裂打滑,没想到你他妈的还没换掉,你就是存心的”。刘兴隆呕吐着说。
“同样的错误你犯了两次,你还怪我,要不是我和小兄弟拉你,你早淹死了,白眼狼”。邓喜子气愤地说。
“好了,好了,两位大哥你们别争执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先给你把污渍洗干净吧!秋川端着水说。
在两人的清洗下,刘兴隆瑟瑟发抖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傍晚,秋川扶着肥胖的刘兴隆告别了邓喜子,他们在落日的余晖下,影子被拉的很长。
“回去以后,你小子要是敢告诉我哥,我就把你掐死”。刘兴隆比划着说。
秋川点点头,表示闭口不提。经过天宫院,向前走了一会儿便到了刘家大院。刘兴乾正在祠堂祭拜,他看见秋川搀扶着刘兴隆便走上前问:“这是怎么了?
刘兴隆笑着说:“哥,我刚刚摔了一跤,屁股摔疼了”。
刘兴乾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这身上什么味儿啊?酒气中透着恶臭,你是不是又滚进邓喜子家厕所了,怎么,这一次又是喜子让你下去拉他?
刘兴隆辩解道:“哥,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是那种会在同一个地方犯两次错误的人吗,这一次是真的,邓喜子又喝醉了酒让我去拉他”。
刘兴乾微笑着说:“衣服都不是你的,还狡辩”。
秋川站在一旁听着哥俩儿的对话忍俊不禁。这时,刘兴隆快速地冲进屋重新洗漱。
秋川站在一旁打量着院落,院落是两兄弟的住所,雕梁画栋,碧瓦朱檐的建筑风格,古朴中透着庄严。
“我这个弟弟性格张扬,平常无拘无束,自在惯了,今天的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小兄弟,你可别见笑啊,今天多亏你把他接回来呀”。刘兴乾眯着眼睛说。
秋川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举手之劳”。
“小兄弟,你们今天出去有什么收获吗?刘兴乾问。
“也没什么收获,喜子哥说他昨天看见邓燚回家了”。秋川解释道。
“你确定他看见的就是邓燚?刘兴乾追问道。
“他是这么说的,我打算晚一些去邓燚家看看”。秋川说。
“哦,那好吧,你也去洗洗吧,你身上也有味道呢”。刘兴乾笑着说。秋川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果然一股味道扑鼻而来。
推门而入,雾气氤氲,异香扑鼻,秋川走进里屋才发现刘兴隆已经泡好了澡。“好香啊,你用的什么泡的?秋川疑惑道。
“花瓣啊,哦,这里面有桃花,栀子花,桂花,金银花还有玫瑰呢”。刘兴隆搓着身体说。
“你这身子太娇贵了吧!秋川望了望,果然发现漂浮在浴桶中的花瓣,在秋川的脑子里这种场面应该是一位沐浴美人。
“哎,别提了,去年我掉进了粪坑之后,我就变聪明了,嘿嘿,我就准备了好多花瓣以防不测,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刘兴隆满足地说。秋川听完哈哈大笑。 晚饭过后,天色蒙蒙,秋川与刘兴隆带着火苗便决定去邓燚家探访,一路上,面对刘兴隆傍晚的恶臭与黄昏的芬香,秋川总感觉怪怪的。
“前面有灯光的那家就是邓喜子家吧!秋川问。
“对,我们走这条小路去邓燚家,我再也不想去邓喜子家了,在他家我喝的水都比酒多”。刘兴隆叹息道。
走了一会儿他们便看见前有一座土房。“这房子怎么没锁啊?秋川不解问。
“里面又没有值钱的东西,一把锁可能都比里面的东西贵,走!进去看看”。刘兴隆说完推门而入。 昏暗的房间,没有什么家具,显得特别的空旷幽静。刘兴隆撑着灯到处瞧了瞧说:“他妈的,这哪儿像是有人啊,喜儿又骗我们”。
突然,一只黑影从房梁窜过,刘兴隆吓的扔下了火苗。秋川笑着说:“那是只猫,不要慌张”。
刘兴隆松了一口气说:“臭猫,吓死人了”。秋川捡起灯,扶正了火苗,一瞬间整个房间明亮起来,突然他说:“快看,那是什么?
刘兴隆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说:“是洛阳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