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永早就等不及了。他见大家都这么坦诚地发言，趁着金莲哭泣的功夫，他立即掏出随身携带的圆珠笔，在左手的手掌上面写写画画了一阵。

　　他梳理了几条发言提纲。看得出来，他这人平时做事非常认真。

　　凤清给了曹永一个眼神，示意他开始讲，不要管金莲姐，以免耽搁大家的时间。

　　曹永抬起左手，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看了一眼，才说道：“其实，我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有钱。但现在，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没有钱。”

　　“哈哈，那你究竟是有钱？还是没有钱啊？”凤清问道。

　　“我高中毕业后，就只身一人，飘到了上海。那时候，上海滩的灯红酒绿真的吸引了我。我就在外滩边儿上找了一家餐馆做小工，没干多久，因为我和厨师吵架就被炒鱿鱼了。炒了鱿鱼后，我又去了一个建筑工地上当油漆工，刷了三年，没有挣到钱，结识了一个供建材的大老板。他让我跟着他一起去跑销售，每个月给我一千元的底薪，然后给十个点子的提成。我想了一下还可以，也就甩开膀子干了起来。第一年，我除了工资，老板给了我提成款两万元，把我给高兴惨了。当我拿到那两万元提成款的那天晚上，我约了几个朋友，去外滩吃了一顿海鲜烧烤，喝得酩酊大醉。在酒桌上，我朋友说’你傻逼呀？建筑材料那么赚钱，你为什么非要去给别人干呢？你完全可以自己出来干啊？’，于是，没过多久，我就自己出来和朋友成立了建材经营公司。”

　　“呀？那你还蛮厉害的哟？可以单操了。”何龙强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后来咋样啊？赚大钱了吗？”叮当问道。因为她自己也是开文具店的，和四哥做建材生意差不多。

　　曹永接着讲道：“我那几年的财运还是可以的。后来嘛，我干了八年，赚了两三千万。但是，收钱困难，到处工地上都有欠账，我还不敢喝别人撕破脸皮，生怕得罪了工地老板。前几年，每到春节前，我就会开着车到处奔波，到处求人，到处要帐。直到今天，我的办公室里面还有有两条横幅标语，白底黑字，上面写着：’我要生活，给我血汗钱’，’遵守合同条款，请不要赖帐’，哎——，这些年，我收钱收得精疲力竭，后来就干脆不干了，直接转行做了微商，做社群营销，销售我的159了，将健康分享给千家万户。”

　　凤清说：“你可以请律师告啊？”

　　“告？有个屁用！”向鹏一口就接了过去。他打断了凤清的话，十分气愤地说道：“凤清呢，亏你还在建筑行业里面混，你都没有搞懂这里面的水究竟有多深吗？”

　　“啊？有多深？我真的只懂我的预算哒，其他的就什么都不懂了。”

　　向鹏继续说道：“你说，比贵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