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翻了个白眼闭目养神,整理脑子里乱糟糟的思绪。
白少秋是个聪明人,自己和他并无来往,他却愿意支付天价违约金来捧杀自己,这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苏沫抬眼轻轻看向身旁男人俊朗的侧脸,白少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此时此刻,付婉儿已经哭得一双眼睛有些红肿起来。
“就是苏沫那个贱人,她的故意的!北安!你难道,忍心看着孩子还没有出生,就和我受罪吗?”
他这一番哭闹,周北安无法招架,只得柔声安慰,一室柔情蜜意,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付婉儿立刻慌了神,周北安连忙打开办公室卫生间的门将她推了进去。
房间内的情糜味道还没有消散,苏沫一进来就闻到了,她心底冷笑,脸上却依旧淡漠,脚步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沫沫,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记者怎么会发现啊?这些都不重要,我几天后会给你约一个采访的,你记得说是自己替走,我和婉儿都不知情就是了,不然的话,会耽误婉儿和公司的前程啊!”
看着装作一脸关心样子的周北安,苏沫一阵恶心,他轻轻问道,“周北安,我这样保全了你和婉儿,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办?”
周北安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后一把抱住苏沫,“你乖,你嫁给我后,就不搀和这些事儿了,我们好好经营公司,这不好吗?还有你那个疯狗一样的经纪人,你听我的,我们明日好好和媒体解释,我们让他坐牢!”
“好,明天我一定尽心尽力,给媒体和你们一个交代。”苏沫不留痕迹的推开周北安,既然和白少秋结婚,她就不会再和任何男人有过多的接触,何况,周北安的行为如此令人厌恶。
“今天光顾着躲外面的人,我得洗把脸。”
苏沫将手搭在卫生间门把手上,轻轻按下。
“沫沫!”周北安忍不住,一个健步走上去,堵在卫生间门口。
她不动声色的欣赏周北安脸上千变万化的神态,“怎么?”
“没什么……我只是怕你假发弄乱,被认出来。你累了吧,我去给你拿个毛巾擦脸。”
说着,周北安一闪身进了卫生间。苏沫只觉得可笑,也并不想此时撕破脸,顺势走向反方向的办公桌。
她心念一动,顺手将周北安放在桌上的u盘抓在手里。
手机一直在口袋里震动,她是在没心情在戏弄这两人,提起包包后离开。
“我在明娱楼后的商场,你从电梯下来。”
没来由的苏沫心底一阵踏实,她和这个便宜老公即便是互相利用,但关键时刻,也还算靠得住。
车内全部采用真皮座椅,苏沫非常没形象的全身放松躺在椅子上,但一只手不老实的伸像了她纤细的长腿,细细抚摸。
“白先生,大白天的请您放尊重点吧。”
话虽如此,但苏沫也知道这是无用的,果然,男人邪恶一笑,“白天?你不也喜欢白天么?”
将咸猪手一把拍开,白少秋便将一份文件丢到她面前,“自己看看。”
“骨髓配对表”五个猩红的大字刺痛的苏沫的眼睛,她脸色骤变,将文件打开。
“你……你从哪儿弄来的!”
眼泪一滴滴落下,砸咋白纸上。惨遭背叛她没哭,几年前被那个被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赶出家门,她没哭,但终于找到了和妈妈骨髓相配的人,她却再也忍不住!
她泪眼滂沱,白少秋心头却涌上一阵快意。
被人利用的彷徨,亲人的命运被他人捏在掌心的滋味,他再清楚不过。如今让苏家唯一的女儿也尝到了这般滋味。
但这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苏沫的耳朵被塞入一只耳机,熟悉的声音响起,“苏沫,我劝你乖乖嫁给白少,否则我是不会让你妈好好移植骨髓的。”
贝齿险些将红唇咬出鲜血,苏沫气得发抖。
自己从家里逃出来,但病入膏肓的妈妈却依旧被父亲扣在家里。不为别的,只为逼迫妈妈签下所有的股份转让!否则妈妈死后,遗嘱生效,那些股份将会全属于自己!
但不做移植只做化疗,这日日的残忍折磨,怎么是人能受得了的?
但耳边,却撒上温热的气息,“如何,我们这也算是有了名正言顺的父母认同了,想必你妈妈也是会开心的吧。”
“白少秋,你是个混蛋!”
苏沫终于明白了!他大费周章的捧杀自己,就是为了当自己陷入孤立无援,众矢之的的境地只时,再再她最柔的最软的地方刺入一刀,将自己完全控制!
但白少秋的目的,又是什么?她不信唐唐白家会图谋她身上那些股份。
但无论如何,还是找到了和妈妈骨髓相配的人,先解决这点才是最关键的!
苏沫深吸一口气,取出卫生纸将眼泪擦干,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其实你根本不用大费周章的通过我爸爸,毕竟我已经心甘情愿的嫁给你了,你这不是多此一举了么?不过还真是谢谢你了呢,帮我找到和我妈妈相配的骨髓,老公。”
后两个字咬的很重,她皮笑肉不笑的脸被白少秋捏住狠狠揉搓,“把你这副假笑收起来。”
“说吧,白少秋,你想让我替你做什么?”
引擎轰鸣,布迪加威龙犹如一位游鱼,窜入车流。
“我要你后天,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