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大少亲自开车去玉林苑接小姑奶奶,结果抵达玉林苑后,等了几分钟,眼睁睁的看到小姑奶奶和柯腾并肩走出来的时候,脸都绿了。
虽然心里清楚,可总还是觉得,自已头顶上的那一片青青草原的颜色又亮丽了不少。
尤其是在看到临分别的时候,那孙子明晃晃的站在他车头前跟他家小姑奶奶拥抱时,井大少觉得自已没有在车上备把四十米的大刀,已经可以冲进他这辈子目前所犯的最大的失误之前二。
至于第一,是在这孙子出现的时候,没有直接碾死。
“这孙子的脸皮怕是把全世界的猪皮都剥下来粘脸上了,厚得简直是刀枪不入。”柏烟染上车,井秋晨的视线还追击着柯腾,在看到那人表面看似面无表情,眼神却恨不得把得意这两个字装成俩灯炮嵌在里头闪瞎他的时候,终是气得磨了牙。
嘚瑟什么啊嘚瑟,有得你哭的日子来!
柏烟染瞥了他一眼,觉得他这冷着脸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样子实在有些好笑:“不是号称伪装大师的吗?怎么定力这么不足了?”
“只是看到他就气成这样子,不行啊大师……”
听着这故意气人,半点良心都没有的语气,井大少想骂又不能骂,只能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轰出了车库:“我那是看到他气成这样的吗?我是被他的无耻气的。”
“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装得都快把大海纳进去了。”
“清高哦,儒雅哦,孤冷哦,只差没把‘我淡薄名利,钱不钱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有我的梦想,我有我的坚持,我是一个不会被任何东西轻易左右的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写成牌匾挂在脑门上出来营业了。”
“实际上天底下就没有一个人的心黑得过他,既贪婪又愤世疾俗,还是个为达目的杀人不眨眼的变……”态。
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终于扎出了个发泄口,温文儒雅的绅士直接揭开了修炼多年的面具,恨不得用尽这世间最恶毒的话去祝愿他,最后却是在骂得最痛快的时候硬生生的闭紧了嘴巴,咬紧了牙关。
知道井秋晨最后没说的话隐藏的是些什么,柏烟染脸上揶揄的笑也渐渐消散,察觉到车内的气氛一下了变得沉默,刚刚还觉得挺痛快的井大少这会心里懊恼得不行。
“你说得没错,那个人本身的存在就让人来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