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的发型虽然稍微乱了一点,但看上去,好像比他刚刚那个梳得一丝不苟的造型要还要好看?
她明明都是往一堆的团的,不应该是成一个毛线球吗?为什么会是这样?!
柏烟染心里都已经快因为傅迟这一波头发漫延成十万个为什么了。
柏烟然心里已经对柏烟染刚刚出现后对自已从头到尾的无视,甚至是旁若无人的跟傅迟亲密互动的行为恨到了极点,现在见她竟然还敢去摸傅迟的头发,做出这种这么不要脸的行为,更是气得脸都白了。
“姐、姐姐……”捏了捏拳头,强迫自已收敛了情绪,微瞪着眼睛,柏烟然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可是在她喊柏烟染的时候,那种震惊却略微尖锐得破了音。
“我的好妹妹你有什么事吗?”想让傅迟也出出糗,结果却一不小心仿佛让他更帅了一点,柏烟染现在的心情正处于十分不爽的状态,听到柏烟然喊她,笑眯眯的就转过了头,语气亦是亲热得不行。
可是那眼里的腾腾怒火,那语气中的森森寒气,都像是利箭,一下子就把柏烟然给钉在了那里。
“我、我……”柏烟然心下一跳,明显是有些被柏烟染吓到了,等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是来火,但很快的,她脸上的表情就顺着恐惧一路走了下去。
低着头,像是犯了错不敢看柏烟染一样:“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能够那么去弄阿迟哥的头发,之前妈妈就有说过的,说那样不好。”
就算是在告诉柏烟染做得不好的地方,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用词,小心翼翼的语气,好像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怒了谁一样。
如同暴风雨中,一不小心错落在无数品种名贵的鲜花拥簇下生根发芽的小野花儿,它们都有匠人经心的呵护照料,唯有它,只能够自已小心谨慎的躲避着,那样的弱小,那样的可怜。
“是吗?”柏烟染快被柏烟然这一系列的无助、可怜、又弱小的自我演绎给逗笑了,强压着唇角,露出诧异的表情,似乎是头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说法,转头迷惑的看着傅迟:“傅迟哥有听过这种说法吗?”
正在努力的让自已的心跳回归正常的傅迟,听到柏烟染突然喊自已,眼皮还扯了一下,生怕柏烟染看出什么来,连忙悄悄的吁出一口气。
“没有。”他回得果断,看着柏烟染歪着头看着自已的样子,手又没忍住伸了过去。
结果这次眼看着就要抵达目的地了,柏烟染整个人往后一仰,躲了过去。
瞪着的一双杏眼带着恼意,语气也是气哼哼的:“我刚刚不是都说了吗?大姑娘的脑袋是不能乱揉的,头发很难打理的。”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刚刚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