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摇摇头,不是刘婷。这下我是真的想不通还能有谁,我在这座城市里没什么朋友,能担的上这两个字的也只有刘婷了。
“难道小小、安七在你眼里都不算什么?”他见我迷茫地思索半晌,依然无果,才冷冷开口。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们出事,想到昨天我还去咖啡馆来着,怎么可能今天就出事呢?“他们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呢!”
“什么?你昨天去咖啡馆了?”他听到我的话快步走到我面前,细细打量我一番,才问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要说有事,被他们撵出来算不算?我不解地看着他,他才悠悠道:“你还记得先前来找小小的那个男人吗?”
我点点头,他又道:“那你还记得咖啡馆门口多了什么嘛?”
“当然记得,多了尊雕像,长得还很像那个......男人。”说到后面,我背后升起一股凉意,惊恐地看着宫凌,缓缓道:“那个雕像不会就是......”话没说完,身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的,那个雕像就是用那个男人做成的。”他悠悠道来,像是再讲一个笑话。
“什么?”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我此时的震撼,“怎么做?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被人做成雕像呢?”
人的眼界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宫凌笑笑,“人怎么不能了,直接将他摆好姿势,拿泥浆浇灌,再用工具细细抹出眉眼,就能做出这种比真人还真的雕塑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是谁做的?难道是小小?”太过震惊,让我无法控制自己对于真相的渴望,一连串的问题铺天盖地问了出来,让人应接不暇。
宫凌看看我,“在你眼里小小会做这种事?他现在自身难保好吗?”
“怎么会?”我回想起那天的场景,“他还撵我走来着,说什么负心男女不得入内!”
他听了我的话,摸摸下巴,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小小这话说得没错。”眼看着我要跳脚,他才又道:“小小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知道保护你,你却不领情,啧啧!”
我彻底被他说懵,越是想知道真相,越是担心,宫凌却偏偏在这里卖起了关子,让人抓耳挠腮,心里烦躁得很。
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忍不住爆发:“你就不能好好说出真相吗?与其浪费时间卖关子,不如多点时间想办法救人!”
“你有资格说我吗?”他被我的态度惹得忍不住发怒,“是我发现了小小的不对,是我在想尽办法救他,不是你!你做了什么,你在最危险的时候,还要让小小去救你!”
和宫凌吵架永远占不到上风,我现在也不想和他吵,只想赶紧将事情解决。这次遇到的案件太可怕,竟然拿活人铸成雕塑,他下一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我必须要去阻止他!
我停了口,他也不再歇斯底里,片刻后我们都冷静下来,他才跟我细细讲起他知道的事情。
原来,他那日从家里走后,并没走远,而是在外面闲逛起来。正好经过那家咖啡馆,他察觉到里面隐隐透着血腥味。
那时小小已经将咖啡馆买了下来,只是尚未挂牌,不过具体的营生已经开始了。
他起初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后来越发觉得不对劲,便隐身进入咖啡馆后厨,这才恰巧被他看到浇灌活人这一幕。
“那小小和安七呢?他们怎么样?还是说......”
“你没有发现他们很多天都没有走出过咖啡馆了吗?”宫凌看着我,一字一顿道:“他们被限制活动范围,只能在咖啡馆,招揽客人,然后挑选合适的铸成雕塑。”
我听说过有做小鬼的,有各种手段制造阴阵的,可还没有听说过单纯把人做成雕塑摆在门口的,这是图什么呢?
“你以为摆在门口没有别的用途?”宫凌走到窗边,巨大的落地窗使得视线丝毫不会被遮挡,对于整个城市的大部分景象都能一览无余,他朝咖啡馆的方向指了指,“最近一直有人失踪,你以为他们是从哪里不见的?”
“换句话说,这是有人在布阵。咖啡馆位于阵中央,先取一个雕塑作为阵眼,随后再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摆上四个雕塑,一个基本的灭世阵框架变成型了。”
“灭世阵?”实在难以想象,真的会有人做出这么恶毒的阵来,只是将天地毁灭,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灭世阵的威力并不在于能对这个世界产生多大破坏,而在于阵法一旦启动,永远无法停止,阵法吸收了天地之中的怨气,只会越来越残暴,最终反噬给全部的人类。”
听他这么一说,那当务之急岂不就是阻止阵法成型,只是归根结底还是要先将小小和安七解救出来,以防止他们无意中帮到建阵之人。
有了计划,便要准备行动,看着他将必需的东西收拾妥贴,我才终于想起来问一直想问却没有问出口的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宫凌愣了下,似是没有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会反过来再问这个问题,不过随即便道:“我是这里的总经理,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我真的被惊到,先前只知道他是来做总经理,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到这里做个总经理,工作的还那么出色,待遇这么好,让人羡慕又嫉妒。
跟着宫凌再次绕了好几圈才走到电梯口,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保镖。我撇嘴笑笑,有些不明白他找保镖的意义何在。真出点儿什么事,保镖又能帮他做什么呢?白白送人头罢了。
和他聊了这么久,我们又怎么来的,该怎样走,我猜想他一定了如指掌。我就在一旁等着不说话,随即便看到先前的那辆黑车再次驶来,所有人都下意识去把手机装到口袋里,不让它显露出来。
我也是如此,手机放在身上,但还是没有敢将它暴露出来,而是放在里衣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