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洁看着云姐的模样,从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给云姐拿了一件衣服,轻轻的搭在了云姐的身上。
楚希和楚洁的模样的确有几分接近,我敛下眸子想着。这般看来,楚洁当初从云姐的身后走出来,肯定也是不容易吧。
"她看起来很累。"
楚洁微微一笑,坐在我的身边,看着对面沙发上面的云姐。
"是的,但是,有了楚希姐姐帮云姐。云姐以后,说不定就不会这么累了。"
我轻声说着,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云姐。但是身边的楚洁只不过是轻轻的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有些东西不是一时半会了可以说清楚的,倒不如一双眼睛去看看。
正当我皱着眉头在发呆,楚洁又给我讲冰块拿出来,让我躺下,闭上眼睛将冰块全部放在了我的眼皮上。
一阵凉意透过毛巾,疯狂的将我身上的热意掠夺走。我有些不太舒服的将冰块拿了下来,却又不敢抬手去揉。
"感觉怎么样了?"
云姐柔和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微微带着一些疲惫。我轻轻睁开眼睛,云姐微微一愣,随即大笑了出来。
"楚洁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家小离割的这什么玩意儿?"
云姐轻声说着,看起来对我的双眼皮十分的无奈。我不怎么明白云姐的意思,但是从镜子里面看起来。我这个双眼皮也只是勉勉强强……
"得了吧你,我这割还不好?要不你让中医院的那个医生去看看?"
楚洁佯装出一丝生气的模样,哼哼的看着云姐。
随后,云姐让楚洁给我拿了一点点抹的药。嘱咐了我几句,就直接带着我离开了。
我以为云姐会带我回五光十色,谁知道云姐竟然将我送回了刘荆的住处。看着十分熟悉的别墅屹立在我的面前,我心里有些复杂。
"你去将你的衣服整理一下,如果没有长袖的话待会儿我来接你的时候咱们再去买。"
云姐说完,看着我慢悠悠的走到了门口,随即离开了刘荆的别墅。
看着熟悉的门,我将自己的指纹摁了上去。门如愿以偿的打开了,别墅里的陈设还是没有变。
甚至窗户窗帘都是禁闭着,我轻轻的抬起手,散散鼻尖下面的气味。连忙跑到窗户边,将窗帘拉开,窗户打开。
刘荆看起来不在家的样子……
我抬头看了一眼楼梯上面,轻轻的走上楼,想着去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谁知道,鼻尖缭绕的气味越来越重。我脑袋里面突然炸开,是血的味道。
刘荆受伤了吗?
我一愣,低下头,看着褐色楼梯上面,星星点点的血滴。
看模样,不像是刚流的……
我心里顿时有些慌乱,一股脑的冲上了二楼。
我的房间门禁闭着,我看着楼梯口的血液,渐渐地走到了刘荆的房间的门口。
刘荆的房间……我从来都没有进去过……
我的脸色带着一起窘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行,我不能看着刘荆受伤不管……
脑海里面忽然浮现出自己受伤时候的模样,我呆呆的站在刘荆的房间门口,神色纠结。
我说过,要让这些在我身上的伤,丝毫不差的百倍千倍的让他奉还……
但是……他如今不是被自己伤的……是别人……
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管。怎么说他也将我从监狱里面救了出来,怎么说他也是让我有饭吃有地儿睡觉。
我伸出手,拧开了刘荆房间的门。
刚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就是快要染红的床单。刘荆在床上趴着,窗帘和窗户禁闭着。
我脸色瞬间一白,连忙朝着刘荆走了过去。
这么多的血……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我伸出自己的手指,轻轻的放在了刘荆的鼻尖下面。
正是在感受着刘荆还有没有呼吸,谁知道一只冰冷的手直直的抓住了我的指尖。
我的心脏猝然间的狂跳了起来,看着那只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指。回头一看,才知道是刘荆的手。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十分虚弱的睁开自己的眼睛,轻轻的看了我一眼。
"120。"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但是手却是一直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指,我的眼泪直接被吓的掉了下来。
"我马上打,你别吓我。"
我轻轻的用另外一只手擦擦自己的眼泪,手忙脚乱的从自己的口袋里面将手机拿了出来。
我想到打120,但是我并不知道刘荆这个别墅的具题位置。另外,要是让刘荆继续说话,似乎也不可能。
我直接将手机拿出来,给云姐打了电话。
"喂!云姐,你快点来,你快点来,刘荆出事了!"
我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慌乱和哭腔,云姐微微一愣,说了一句话便是直接挂断电话打了救助电话。
楼下的门铃开始渐渐地响起来的时候,刘荆却是始终抓着我的手不放。
他失血太多,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我心急如焚,看着刘荆越来越不行,只能将手机再一次的拨通云姐的电话。
谁知道我还没有打通,就听见楼下"砰"的一声巨响。随即医生护士冲了进来,云姐更是直接冲上了二楼。
刘荆死死的抓着我的手指,我泪眼婆娑的老这样云姐。跟着医生和护士一起去了医院,刘荆的体温很低,我只能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医院里,我看着洁白床单上的刘荆,脸色有些无奈。
本来自己只不过是回家拿个衣服,可是没想到竟然碰见刘荆出事了……
关键是医生给刘荆缝伤口的时候刘荆还是抓着自己的手,现在差不多是刘荆身上身下,被自己差不多偷偷看光了。
我心里不怎么介意,反正刘荆昏迷着,我也不是故意的……
但是我却是看见了一个我很不明白的现象,医生在给刘荆缝合腿后面的伤口的时候。
我看见了刘荆的腰,左腰有一道伤口……
直到手术结束之后,刘荆才放开了我的手,那么长时间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我的手腕早已经酸涩的不行。
但是相比起担心刘荆,我的手腕已经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