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死未卜

书名:假面娇妻,总裁痴缠不休 作者:夜神 字数:729884 更新时间:2019-12-13

  念及此,他一刻也坐不住,拿起车钥匙就走。

  “霍先生,胡部长还没到?你不能走!”应待生一着急,伸出手去拽他。

  霍祺年眼疾手快,猛地扼住他手腕,反手扣住,人已压在桌台上。这一招擒人的动作,他跟着父亲从小练习,一套下来行云流水。

  应待生整个贴在桌面,另一只手竟然握着一把管刀!

  “说!谁让你这么干的!”他捏着应待生右手虎口,往桌沿上狠狠磕去,吃痛声中刀子坠地。

   “我不知道, 有本事你就查!”

  霍祺年狠色掠过,扯下领带捆住应待生的手,一脚踹开。

  这件事跟柯仲坤脱不了干系,那程徽就更危险了!

  他几乎似小跑着出了饭店,对方不敢大张旗鼓的派人围堵他,只能用下三滥的手段,门外倒没见到应待生的同伙。

  “霍总,有程母的消息了。”蒋政的电话恰时打过来,“我们正赶过去,暂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好,我追踪你的地址。”

  程徽急得团团转,来回在家里踱步,她没在意今天一早郑蕊是什么时候出门去的,这都快中午了,查无音讯,生死未卜!

  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能出事!

  她不断的祈祷,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妈!”

  她双眸豁然明,想也没多想,猛地拉开,笑容还没来得及展露便僵硬在嘴角。

  “你也不看看是谁?不怕被人抓走了?”霍祺年责备的声音不由拔高,当即拖着她手,“跟我走,你妈找到了。”

  人命关天, 两人都无法计较太多,程徽步子跑得比霍祺年还要急,“我妈在哪?怎么样了?”

  “不知道,先过去。”

  门口车前,他锋锐的眸光扫过小区,看不出哪里有问题,这样才更让人提心吊胆。

  “记住,以后不管谁敲门,一定要从猫眼里确认。”他绕到驾驶座,掌着方向盘,利落调转方向驶入大道,“柯仲坤能在你妈买菜的时间段将人掳走,你觉得这是巧合?”

  “你是说,有人伺机蛰伏?”

  程徽只觉得一阵寒意爬上背脊,面色发青。

  “嗯。”霍祺年喉咙里发出单个音节算是应声,“柯仲坤远比你想的还要复杂, 暗地里从事非法交易,和一些社会组织密切相关,你急着要真相浮出水面,他只有一个个封口!”

  程徽愣坐着,前方景物不断划过, 眼前母亲温婉的样子,像一把刀子扎在心口,疼到窒息。

  是她莽撞了!

  要是因为这样,母亲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如果是霍祺年,他会怎么做?

  她侧目看向霍祺年,他精致的下颌线,像画笔精心勾勒,睫毛细长,鼻梁挺而直。两年前他就是这个样子,不苟言笑,俊朗非凡。

  学校里,追捧他的很多很多,记得那时候就有女同学专程给他在校内贴吧建了个专属论坛,偷拍他的日常发布上去。享受明星待遇的他,好像没有这点自觉,所以,霍祺年这人对南桥大学的人来说都不陌生。

  可,他就在身边,程徽却琢磨不透,他是个怎样的人。

  一路上,程徽攥了一把冷汗,车在一处游泳馆停下。

  “到了。”

  霍祺年率先下了车,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车辆, 程徽急切的随着他脚步,游泳馆里只有身穿黑衣的保镖,不见任何工作人员。

  “BOSS。”蒋政跑上迎接,一板一眼道:“这家游泳馆因为经营不善歇业,程母就在泳池里。”

  “妈!”

  蒋政汇报间,程徽瞥到游泳池,赫然见湿淋淋的郑蕊就躺在游泳池岸边。

  她踉踉跄跄跑去,母亲浑身都是水,脸色苍白如纸,双手因为泡得太久,皮肤已经有了褶皱,而手腕淤青,散落开的绳子,类似吊索的工具,一切都在述说,就在几个小时里,她遭到怎样残忍的对待!

  “妈。”她仰起头,深吸了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定,探出手,去试探还有没有呼吸。

  “程小姐,您母亲还活着,被一点点沉入游泳池,我们到的时候脑袋已经被淹没了。十几分钟前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一会儿就到。”

  还没等她触碰到母亲鼻尖,蒋政的话从背后传了过来。

  程徽心底一颗大石头落下揪得心扉深深钝痛,缓缓沉入游泳池,那种面对死亡的感受该有多绝望?

  她红着鼻子,拨开郑蕊湿粘紧贴在脸颊的发丝,哽咽道:“妈,你会好好的对不对,不能留下我一个人对不对,你要坚强,要活下去!”

  霍祺年凝神注视,眼底复杂情绪掺杂。

  她说的那些话恐怕是对自己说的吧?

  “会没事的。”他缓步走去,蹲下身在她身边,修长的手搭在她肩头,轻轻地,搂在怀里。

  “学长,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靠在他怀里,后悔莫及,眼泪止不住的簌簌落,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如果那时候,她能忍住不去找何亦莲,何亦莲不会死,母亲也不会被害成这样。

  救护车的警笛声鸣起,郑蕊被送到了医院抢救。

  枯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程徽动也不动,像一朵即将凋谢的花蕊。

  霍祺年就靠在墙边,手术室的门一直亮着灯,管蒋政要了一根烟,夹在指缝间,也没见怎么抽,只有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神情。

  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最煎熬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从手术室里出来。

  “医生!”程徽像是重新上了发条的机器,直冲过去,紧张忧心追问,“我妈她怎么样了?”

  主刀医生卸下口罩,摇了摇头,“尽力了,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程徽的心像被一双无形大手攫紧,微张嘴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医生,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拜托你!”她就要去拽医生的手,被霍祺年扼住。

  “你放开我!我妈还能醒过来的……”她疯了似的挣脱,大喊大叫,“我要让柯仲坤偿命,我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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