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初愣住,安静地站在那里,竖起耳朵听着。
白修宇的声音实在太小,她只能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是,我是。”
“我不是,我不是。”
“你们胡说,胡说。”
是什么?又不是什么?
习初真的无法看透这个小小的孩子,她只听得清这几个字。
他在说你们胡说,果然还是在介意被冤枉么?
习初走进厨房,削着手的苹果,眼有着若有所思。
这个事情还没有结束。
会不会是白宸慕的手段太过强势狠辣,所以白修宇并没有释怀。
他需要的是别人真心诚意的道歉,并不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是么?
那她现在能为白修宇做点什么呢。
想和白修宇谈心,他又是拒绝的,她又怕谈的不好惹他心情更糟。
习初站在餐桌前削着苹果,忽然对自己的儿子有种无力感。
帮不自己的儿子,这大概是每个妈妈最难过的事吧。
下午,习初趁白宸慕在处理公事的时候,一个人偷偷溜了出去。
她去了花海遂道,准备剪一些野花回去,装饰一下别墅。
有花朵的生气,希望白修宇能开心一些。
阳光下,习初将脚踏车停在路边,从车篮里拿出一件田园色彩的围裙穿,戴袖套。
把一头长发用头巾扎起,这样不会弄脏头发了。
习初拿起花篮和剪刀走过去,在花海边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剪着花放进篮子里。
一部邮筒绿的古董车缓缓停在路边,车的男人一张脸庞五官端正。
双眼略狭长,微笑着给自己的女儿解下安全带,让她下车。
“爸爸,那里又有人。”7岁的女儿在他身旁说道。
陆钦锋抬起脸望过去,只见一个年轻的采、花女蹲在花边剪着花。
纤细的身影缩成小小的一团,头巾卷起一头乌黑的长发。
阳光落在她小小的脸颊,份外白、皙。
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阳光下,有些不真实。
陆钦锋从车走下来,望着那个纤细的身影,心口被狠狠地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