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顾墨城揶揄着,捏着顾白宇苍白的下巴,深邃的目光彻骨的凉,“我的东西,就算不要,也轮不到你来捡。”
“顾墨城,不过就是怕输而已。你怕输给我,你怕自己一无所有。你拼命地在我面前做这些事情,无非就是想证明你很厉害,你才是赢家。”
顾白宇不怒反笑,病态的容颜透着别样的美感。
顿了顿,他目光一凝,闪过一丝别样的光束:“你,敢和我公平竞争吗?”
一听这话,于淼的心咯噔一声响,头皮微微有些发麻。
她太清楚顾墨城了,清楚到恐惧他下一步会干出什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果不其然,顾墨城堪比明星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反手就是一巴掌,瞬间,顾白宇本就苍白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深红的手指印。
“你没资格。”
价值不菲的黑色皮鞋猛地踩在顾白宇的脚踝处,瞬间,还未长好的伤口涌出潺潺的鲜血。
顾墨城冷笑地凝视地上一脸痛苦的顾白宇,脚上的劲道又加重了几分。
“顾墨城,别这样,他是你的亲兄弟啊!”
于淼强撑起身子,面无血色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顾白宇的每一声痛喊,都让她撕心裂肺。
可她越是替顾白宇求情,顾墨城反倒越发的阴狠,硬生生将地上的顾白宇折磨到昏厥,这才罢手。
“他连站起来的资格都没有,还想跟我斗?于淼,这就是你看中的男人,除了和我有同样的脸之外,一无是处。”
嘲讽的声音传入于淼的耳膜中,顾墨城戏谑一声,修长的手指勾起那迷人而小巧的下巴,“想他活命,就跟我走。”
于淼背脊一凉,深吸一口气,清澈的眸子早已被水雾笼罩,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却还是紧紧的跟在顾墨城的身后,离开了病房。
上了车,顾墨城一言不发,于淼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将自己带到什么地方。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车子最终停在了郊区的一栋别墅前,光是穿过铁门内的院子,都花了近五分钟的时间,可想而知,这栋别墅的占地面积有多大。
于淼的神经紧绷,隐隐觉得,她两个月未见的女儿顾小菲,或许就在这个别墅内!
“墨城,你是不是带我来见小菲了?小菲是不是在这栋别墅里面?”
于淼的声音有些哽咽,下意识的拽着顾墨城的修长的指尖,带着一丝期待地望着他。
“如果你不后悔的话,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顾墨城冷笑一声,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透心的凉意中。
一听这话,原本还格外激动的于淼,整个人就跟泼了一桶凉水,脸色惨白。
“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关系,可小菲还是个孩子啊!她才两岁,什么都不懂......求求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就好了,不要伤害小菲,她是你的女儿啊墨城......”
控制不住的颤抖,以及内心的恐惧顺着血管扩散至每一个细胞。于淼有些崩溃地拉着顾墨城有力的小臂,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涌了出来,整个人颤抖得厉害。
“晚了。”
顾墨城轻轻拍了拍于淼白嫩姣好的脸庞,下一秒,脸色一沉,二话不说将于淼硬拖进了别墅,根本由不得她挣扎抗拒。
一进门,于淼就看到了肉嘟嘟的汪小菲,正兴致勃勃的玩弄着手中的芭比。
或许是进门的动作太大,小菲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刚进门的顾墨城以及于淼给吸引过来了。
“妈咪,妈咪,抱抱!”
一见是于淼,顾小菲撒丫子就跑了过去,脸上的肉团抖得跟筛子一般,可爱至极。
特别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极了于淼,清澈而明亮,仿佛装下了这个世间所有的美好和纯粹。
“抱着,别让她过来。”
顾墨城紧拽着想要上去拥抱顾小菲的于淼,冷声示意。
紧接着,一个中年大妈矫健地将肉滚子似得顾小菲抱在怀里,就是不肯她靠近于淼。
“方太我(放开我),又百事没少包我(又不是没少抱我)!”
奶声奶气的话带着一丝的愠怒,发飙的小模样,倒有几分顾墨城的影子。
顾小菲不甘心地在佣人的怀里挣扎着,小脸憋得通红,实在是拗不过了,只好放大招——粉嘟的小嘴往下一扁,水汪汪的大眼睛吧唧一声就掉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再配上撕心裂肺的喊声,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换做以往,于淼早就把她给哄上天了,抱在怀里各种亲昵,可如今,她被顾墨城束缚着,无法靠近哭泣的顾小菲,更无法上去拥抱她。
“顾墨城,她可是你的女儿啊,你就忍心看到她难过吗?”
于淼通红着眼眶,硬生生憋着不让眼泪流下来,扭过头质问着顾墨城,可对方依旧于动无衷,一脸淡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啊啊啊,你坏坏,不让我跟妈咪抱抱,我要跟芭比(爸比)告状,不要跟你一起玩了......”
顾小菲抽泣得厉害,小肩膀一抖一抖地,肉肉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小胳膊小腿可没少折腾,硬是挠的佣人各种晃脑袋摆身子闪躲。
“你爸比是谁?”
顾墨城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于淼,继而将目光转移到了顾小菲身上。
“四你啊芭比(是你啊爸比)!你似不四打牌输钱沙雕了(你是不是打牌输钱傻掉了)?”
顾小菲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人畜无害地看着顾墨城,眼眶里还含着浓浓的水雾,格外惹人心疼。
“谁教她打牌输钱会傻掉的话?”
顾墨城面色一黑,阴冷的视线凝聚在抱着顾小菲的佣人身上,瞬间将后者吓得一哆嗦。
“少,少爷,不是我故意教的,是小小姐要听的童话故事里正好有个这样的人物......”
“够了,带她回房间。”
不等佣人把话说完,顾墨城冷声吩咐,余光一直定格在身边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