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投怀,佳人献吻,又有几人能够抗拒?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铃声忽然响起,通往二楼的扶梯上忽然冲下来一个黑色西服的中年人,手里高举着一个电话。
“小姐,等等!何公子来电话了。”
这一声叫喊立时打破方才诡异的氛围,所有人都看向那个中年人,眼神中有庆幸又有些讥讽。
袁雨嫣被迫停步,盯着陈天看了两秒,猛地一转头,黑着脸道:“李叔,是不是你又偷偷打电话去报告何海了?”
叫李叔的男子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低低地道:“小姐,何公子还在等你电话呢。”说罢直接按了免提,里面顿时传来一个男子的呼喝声。
“雨嫣,我听说有一个小子逼你亲他!wo日他姥姥的,你让他等着,我现在就找人过去打断他的腿。”
袁雨嫣脸色冷沉,不耐道:“你给我闭嘴,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李叔,你给我把电话挂了。”
“小姐,这……”
“关了!”袁雨嫣眉毛一挑,狠狠瞪了他一眼。
“雨嫣你听我说啊,我也给袁叔叔找了一个名医,你等着啊,我马上就到……”
电话里何海急促地喊叫,袁雨嫣直接走过去,气鼓鼓地抢过电话按下了挂断。
陈天和旁边一干人等都看愣了,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何海应该是何氏集团的大公子,论财力相比,和袁氏集团不相上下。
而若是何海来了,这些没啥背景的年轻医生也就不用想太多了。
电话一挂,大厅内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静,袁雨嫣脸上犹挂着忿忿之色,要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再跑过去亲一次陈天,已经不太可能。
陈天也不想再耗,索性道:“袁小姐,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吻,我等着你来还。”
说完,陈天从兜里抽出最后一根长针,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同时整个人也像换了一副面貌,肌肉紧绷,双眼凝视针尖,仿若老僧入定。就这般,过了几分钟,陈天的右手终于慢慢往下刺去,插在了袁德高的悬钟穴上。
随后,只见袁德高的躯体猛地向上一台,口中吐出一口淤血,口鼻二腔之内猛然传来剧烈的呼吸换气声,继而,又是一阵轻咳,斑斑血迹洒满了旁边的大理石地板。
袁雨嫣一时呆住,过了半响才赶紧喊佣人拿来了毛巾飞奔过去给袁德高擦拭嘴角。
而另一边,陈天也长舒了一口气,额上竟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提了口气后便急速伸手下去收走了袁德高身上所有的针。
袁德高一声闷哼,右手忽然撑住沙发想要翻身,袁雨嫣赶忙搭住了他的手臂扶着他慢慢坐了起来。
“咳咳……雨嫣啊,我的衣服呢,你这是要冻死老爸吗。”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一片哗然,那些年轻男医生大呼奇迹,没想到袁德高的怪病这么一下就被治好了,再次看向陈天的眼神却是多了一些崇敬,更有甚者直接跑过来想要和陈天交谈。
今天过后,陈天必定会登上镇海的头条,成为医术界的一颗新星。
而此时,大病初愈之后的袁德高仍然十分虚弱,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但袁雨嫣却是喜极而泣,双眸中隐隐含有泪光,当下就忍不住哭诉起来。
“老爹,你可不知道你病后,他们是怎么对女儿的,又是怎么在背后说你的,还说……”
袁德高不答话,只是抬起手打断袁雨嫣,柔声道:“先帮爸爸把衣服穿上吧。”
袁雨嫣心领神会,抹了抹眼泪,就要去拿之前被陈天扔在一旁的衣衫,陈天忽然道:“不可。”
袁雨嫣一顿便听话的放下了衣服,袁德高看得疑惑,正要说话,大厅门外一辆奔驰大G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只见一个白色西装紫色领带的年轻人带着一帮凶神恶煞的汉子鱼贯而入,在队伍的末尾,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提着个药箱奋力地迈动步子跟着。
何海双眼环视一周,便发现了离袁雨嫣最近的陈天,登时瞪大眼睛把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随后又瞅了瞅正看向陈天的袁雨嫣,心下顿时一沉。
“去,把那小子的腿给我打折了。”何海朝陈天一指,身后的狗腿子便叫嚣着冲了过去。
袁雨嫣正要呵斥,陈天却是冷笑着往前站了一步。
这时,早先接电话的李叔突然冲了出来,在何海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何海眉头一皱,呼喊着又把打手给招了回来。
“听说是这小子治好了袁叔叔?”何海沉吟了一会,指了指身后,又道,“这位是我专门从上京邀来的内科专家徐克行,他会医治好袁叔叔的。”
那老医生闻言,亦是自觉地抱着药箱来到了袁德高的身旁,袁德高眯着眼道了声谢,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袁氏集团很多生意与何海家联系十分紧密,所以他也犯不着为这点事与小辈计较。
接下来,那姓徐的医生伸出右手的几根手指搭在了袁德高的腕部,左手则是抚着胡须,细细思索。
等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徐克行眉毛不展地沉吟:“我观袁先生的脉象十分虚弱,但其中又有一股极为刚硬的力量在四处乱窜,仿佛是被外力强行注入。但这股力迟早是要消失的,到时袁先生没了支撑又被伤了经脉,恐怕凶多吉少。”
说到这里,袁雨嫣父女都是心下一揪,何海在那边则是冷笑连连,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这位徐大夫,刚刚我观这位小友只是扎针便唤醒了袁董事,也没有用另外的药物,这股外力又是如何进去的呢?”王立群忽然问道,看脸色似在虚心求教。
徐克行见是一位老大夫发问,当即拱了拱手,道:“银针上沾有什么激化的药物也未必。”
话说到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陈天的衣兜,若是真如徐克行所说,那么针上一定会有残留。
“我就说,这小子看起来年纪轻轻,哪来那么高的医术,现在看来只是比我们会唬人一点而已嘛。”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而何海则是很自然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焦局长吗,我怀疑这里有人蓄意谋杀,你赶紧派车……”
gong安局的车很快就到了,为了取证方便,连带着还来了两个法医。
陈天这次没有反抗,很是配合的拿出了自己的银色毫针递了过去,两个法医便拿出专业qi材开始化验。
所有人纷纷投去目光,袁雨嫣却看向了陈天,眼神中有疑惑,还有一丝焦虑。
“袁叔叔,这个姓陈的小子刚刚可是在你身上胡乱扎了几十针,你说我们如何惩治他好?”
何海腆着张脸凑到了袁德高的身旁,露出残忍的狞笑。刚刚被李叔叫住,没有教训成功的他心里可是一直憋着一口气。
袁德高坐在那里还不明状况,但一看陈天的衣着心中也下意识的有些排斥,听到何海的话更是有些埋怨袁雨嫣怎么如此轻率地让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动手。
“这种事你来办就好,我放心。”袁德高朝何海挤出一丝笑容,而后又转头看向徐克行和王立群两位老大夫,十分恭敬地问道:“想请教两位老先生,我这病还……”
“办法还是有的,但十分复杂,可能需要您破点财了。”徐克行打断道,伸出了八根手指。
袁德高见状,双眉紧锁,以公司现在的情况让他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却是不太容易,心下亦是开始思量如何去抽调出这笔资金。
陈天在一旁听得冷笑连连,道:“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庸医,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但却总是还这么一些人愿意去信他们。”
说着,陈天伸出了自己右手的中指,旁人正要呵斥,他却是快步过去一指点在了袁德高的背上。袁德高一个激灵,浑身扑棱了一下,只觉源源不断的生机和活力重新勃发,散落进四肢百骸之间,说不出来的舒坦。
“刚刚我只不过让他的身体自行适应一下当前的体况罢了,这一次,才是真正通了气门。”
旁人都是惊疑不定地看向袁德高,从他面上逐渐恢复的红润已可见一斑。
也正在这时,两个在化验的法医移开了仪器,满头大汗地说道:“这针上没有见着任何毒素……只不过是有一些袁先生的体液。”
袁德高和袁雨嫣揪着的心都放了下来,后者又侧过头去看向陈天,美眸中多了几缕异彩。
“等我父亲确定好了之后,你的条件我会一一还给……”
袁雨嫣开口说话时,陈天却像没有听见,一跃过去骑上了他的摩托车。
“哈哈,沾上了某人臭汗的针我可不想再要了,就送给你们留个纪念吧。”
此言一出,陈天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