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许久,余音还是先败下阵来,撤回步子抬头直直地看着顾承泽,“有什么话你就快点说吧,我还有事要忙。”
“关于这部戏,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你会参加演出,所以没有任何故意而为的成分,还有,我们能不能……”
“顾承泽先生,您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你要投资做生意这种事都是你的自由,没有必要向我解释汇报。”余音不想听接下来的内容,于是及时打断了他,“我还要为新剧做一下准备,就不打扰你们了。”
打算离开的动作再次宣告失败,原因还是那只手的禁锢。
“你还要做什么?”
余音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耐心和他纠缠下去了,余悦在旁边看着,她不想让她觉得自己不要脸的缠着自己 的妹夫!
“余音,能不能给我几分钟的时间,说说关于这几天的事。”这次顾承泽也是意料之外的倔强。
就在余音快要发怒的时候,另一只温暖的大手将她一把捞进了怀里,顾承泽因为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被迫松了手。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霍凌柯目光凌厉的看着他,“我劝你,最好不要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还有,顾先生好歹给身边的女朋友一个面子。”
字里行间尽是强大的占有欲以及不留情面的奚落,余悦听了这话,表情也不出意料的更加难看了几分。
不等顾承泽回话,霍凌柯就强硬的拉着余音离开了。
顾承泽面色平静,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许久,直到那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余悦自然是气的不得了,暗地里狠狠翻了个白眼,但是知道她和余音在顾承泽心里的分量,于是装作无意地道,“霍凌柯倒是很在意她,希望姐姐这次能够专情而长久些吧。”
顾承泽自然听得出她的意思,但并未作出什么回应。余悦只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聪明的转移了话题,“我还想去前面那家店看看。”
几秒钟后,顾承泽才肯把目光分给身边的女人一些,冲她点点头,略微摇晃的迈开步子往走进面前的商场。
男人因为愤怒走的很快,被他牵着手腕的余音只好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可她的面色自然平静,没有丝毫的慌乱,两个人就以这种姿势走到了楼梯的拐角。
霍凌柯扶着余音的腰,伸出胳膊把她拦在墙壁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质问:“为什么到现在还和他纠缠不清?”
余音抬起头同他对视,棕色的眸子里没有一点心虚的意味,“霍凌科,你只是看到了他拉我的手腕而已,凭什么说我和他纠缠不清?”
霍凌柯在听到前三个字的时候就开始没耐心的蹙起眉头,低头直接吻住了她,强势而霸道。
余音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有话没讲完,开始半强迫的迎合起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纤细的双臂也不自觉地环住了面前男人的脖颈。直到这份缱绻结束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占了便宜。
“你干什么!”
这下她倒是生气了,却不知愤怒的原因是因为羞还是恼。
霍凌柯用食指勾起女人削的好看的下巴,在她耳畔低语,“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妻子,你要是再和那个人靠近,我现在就把你带回别墅。”
余音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软弱,于是把下巴移开,毫不犹豫地回呛了一句,“你也别忘了我们两个之间的约定,所以你别想着用那本结婚证去威胁我!”
这个女人有时候看上去乖巧可人,很是识时务。有时候却又软硬不吃!
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紧紧地盯着余音说, “我现在急着去一个大型会议,我们的事晚点再谈。注意你的身份!别和其他人纠缠不休!”
说完匆匆离开。
余音冷着脸转身进了电梯,在镜字中位置看到了自己发红的脸颊。
“果然不应该招惹霍凌柯这种人!”她在心里想。
这下哪里还有什么买东西的心情,余音两手空空带着一颗乱糟糟的心就提前回到了剧组。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医院那边就来了电话。
余音有点紧张的坐直了身体,按了接听。
“请问是余音小姐吗?您母亲的医药费已经到期了,希望你有时间能来医院补交一下费用。”
“好,那我妈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余音心里急,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语速,握着手机的力度也大了几分。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导致余音去医院的次数由每天一次变成了几天一次,加上新戏马上就要开机,她就更加力不从心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还是等您过来的时候和主治医生详细聊一下吧。”负责通知她的护士回答到。
“好,那我现在收拾一下,马上就赶过去。”
余音道了谢,随意换了身简单的衣服,就动身去了医院。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比病床上那位迟迟未能醒过来的母亲重要了,而且她一定要弄清楚,母亲到底是不因为意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从剧组到医院的一路上,余音的心都未曾平静下来。
顾承泽和霍凌柯这几两人搅的她心里乱成一团,一边是忽近忽远的旧情,另一边是忽明忽暗的新婚,余音觉得自己处在多个风口浪尖的地方等待着接下来的风浪,不能躲避也不能反抗,必须生生面对。
还有最让她揪心的,在医院的病床上昏睡了很久的母亲。
她多么渴望这次再走进病房的时候,她就会像以前那样温柔宠溺的冲着自己笑,然后带着点歉意的说,“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车窗外的风景在眼前呼啸而过,然后缓缓停下来,余音深深换了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付了钱,下车走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