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仿佛刚才,我只是想看一下你的名字…”
楚鑫的脸本就不严重,冰敷了一会后肿已经消了大半,一脸正直的样子也的确不像会在地铁伸咸猪手的样子。
“总之,我都要谢谢你。”萧素衣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转身出了医务室。
很快,关于罗逸海的处理结果就发到了每个机务人员的手机里面。
停飞三个月…
萧素衣看着手机里的消息有些不可意思,航空公司内部员工起冲突的事情也时有发生,多半是教育了事,停飞这样大的处罚还是头一次见到。
“怎么?心疼了?”
余明宇斜靠在沙发上,扔给萧素衣一听啤酒,调侃道;
“鬼才心疼,只是想不明白怎么会受这么重的惩罚。!”
萧素衣随手将怀里的抱枕咂向余明宇,不解的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余明宇故作神秘的靠过去,对着两人说道:“这位新机长可是华安特聘的过来的,据说请到他可是废了很大功夫的。”
“那又如何?”喻景州和萧素衣面面相觑,有些不解。
“这可是华安请回来的宝贝,捧到手里都怕化了,第一天就被那萧素衣的前男友给揍了,这还了得?情节恶劣啊!必须严惩啊!”
余明宇索性站在了沙发上,眉飞色舞的讲着八卦,谁知,喻景州和萧素衣只是对视了一眼,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哎?你们俩笑什么?”不满二人反应的余明宇从沙发上蹦了下来,敲了二人的头一下。
“你说!”萧素衣对着喻景州挤了挤眼睛。
喻景州会意,向余明宇的反方向挪了挪,正色道:“你说八卦的样子,真的像个女人!”
“哈哈!”萧素衣难得大笑。
“看你都要搬走去过围城生活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让你的嘴痛快痛快!”余明宇撇撇嘴,将啤酒塞到喻景州手里。
“对,今天是给你开欢送会的,祝你和方晓柳白头到老,百年好合!”许久不喝酒的萧素衣也举起了啤酒。
他和喻景州一人租了余明宇一间卧室,也算是舍友情深,喻景州突然要搬去和方晓柳同居,她即为他高兴,又有些伤感。
“谢谢你们的祝福,不过这房子可就空出来一间。”喻景州嘴上不说,可眼睛里满是愧疚,说好的租两年的房子,这才刚一年他就单方面违约了,心里总是有些过不去。
余明宇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你看小爷我向差你这一间房房租的人么?”
“像!”
“像!”
萧素衣和喻景州异口同声的说道,这已经成为三个人的日常,上班下班怼怼余明宇。
“切!你放心,我这房子离机场近,抢手的很呢。”余明宇已经不以为然了,拍拍胸脯正色道。
“好了好了,喝酒喝酒,为我开启新生活庆祝吧!”
——
“妈,我回来了。”空荡荡的别墅客厅里,佣人都屏退在休息室内,只有梅瑞希一人坐在诺大的沙发中间,拿着手绢不断的啜泣。
“儿子,你可算回来了!”梅瑞希放下手帕,眼神还落在电视上播放的狗血电视剧上,伸手示意楚鑫坐在她的身边。
楚新眉头轻皱,走了几年,梅瑞希似乎消瘦了不少,眼角唇稍都错落着颓废的痕迹。
“妈,别看这些让人伤怀的东西了!”
楚鑫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谁知却引来梅瑞希的不满:“正是关键的时候,你不要捣乱。”
自知自己是拗不过梅瑞希的,楚鑫只能重新将电视打开。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母亲也是名门出身,怎么就每天痴迷这些缥缈又不着边际的爱情故事呢?
“妈,您身体不好,多看些让人愉悦的东西不好么?”
楚鑫接过梅瑞希剥的干净到像一颗工艺品的橘子,关切的说道。
“人所关注的,必是人之所向的!”为了剥桔子,梅瑞希摘掉了手腕上两厘米宽的翡翠手镯,那有些蜿蜒的疤痕刺.入楚鑫的眼睛,勾起那段他不愿意挥手的往事。
在梅瑞希的心里,最向往的就是电视剧里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可她偏偏嫁给了楚锡儒,永远的漠然如初,不懂浪漫,她的大半辈子都是在猜疑和妒忌间度过的。
“妈,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再待下去,怕是又有听梅瑞希感怀父亲心里的那颗抹不去的朱砂痣了,楚鑫起身,准备离开。
“卧室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以后就在家里住吧!”一听儿子要走,梅瑞希的目光才终于从电视上挪到了儿子身上。
楚鑫转身,抱住梅瑞希,说道:“妈,家里离机场太远了,我倒班多少会影响您休息,我已经找好了住处,只要一休息就会回来看您。”
“连你都要离开我么?”梅瑞希眼里闪过失落,离开儿子客气的拥抱。
楚鑫安慰的一笑,在梅瑞希头上浅落一吻:“妈,我这次回国就是因为你身体不好,再说,爸明天就回来了,我也不忍心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啊。”
“锡儒要回来了吗?”梅瑞希脸上闪过惊喜。
“是的,爸明天晚上就到家了!我接了爸,再回来看您。”
“好!”
梅瑞希也没在多说,站在门口目送楚鑫离去。
果真,在梅瑞希的世界里,只要搬出楚锡儒,一切就都变得好解决了起来。楚鑫将车子停在不远处,望着母亲关门回去的背影,难免感怀。
他不是不想在家陪伴父母,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对爱情执着到偏执的母亲。
从小到大,每每梅瑞希因为猜忌开始和楚锡儒大吵大闹的时候,他都弱小到无处遁形,他不敢去制止发狂的母亲,不敢去寻找冷漠的父亲,直到那次……
楚鑫将头埋在方向盘上,甩去童年晦涩难捱的回忆,眼看着时下父母变得苍老,只希望他们不要在重蹈年轻时候的覆辙了。
过了很久,他才发动车子,向自己新租住的公寓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