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川突然反手掐住她的脖子,“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舒蔓憋住气,小手拽他的手掌,“我跟你做个交易怎么样?”
他声音沙哑地说,“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但你要帮我查一查那张转账记录是这么来的,还有那个司机,到底受谁指使。”
“你想让我给你翻案?”
霍景川看着舒曼的脸,便又想起舒雪嘉身上的伤,手上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几分。
“咳咳,你就不能让人再去查一查吗?如果是真的,我也好死心,到时候你想怎么判我死刑都可以。”她眼眶彤红,让他相信她一次而已,难道就这么难吗?
还是说在他心里,她早就被判了死刑?
霍景川将她扔到沙发上,看都不看舒曼说道,“你还没有资格命令我!”
舒曼努力让自己坐起来,“你怕什么呢,比起让你的妻子有一个杀人犯的妹妹,帮我查清真相不是更好吗?”
霍景川斜睨了她一眼,诡异地笑道,“第一次发现,舒二小姐原来还是一名谈判专家。”
她怔住了。
霍景川整理了下衣服,“乖乖的呆在房间里,嘉嘉情绪稳定后,自然会放你出来。”
舒蔓看着他离去背影,真没想到,以前每次看到他都会脸红的她,有一天竟然能跟他冷静地谈判了。
她唔了唔胸口,发现只要念着他的名字,她的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地加速,心脏会不能自己地刺痛。
这就是爱而不得的痛苦吗?
霍景川离开后,没多久刘嫂就上来了。
有点为难地说,“二小姐,先生吩咐您这几天先留在房间里,嗯,有什么是您可以打房间里的电话,我已经帮您接通了。”
说完她便把门关上了。
舒蔓躺到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不知不觉间,房间渐渐暗了下来,天开始黑了。
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刘嫂拿着一个托盘上来,“二小姐,这是您的晚饭。”
说完,将饭菜放下,拿着托盘就退出了房间,态度完全转变。
是的呢,从今以后,舒雪嘉才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而她,只是一个囚犯……
翌日上午。
整栋别墅好像活了一般,佣人们忙忙碌碌地来回穿梭,打扫房间,清洁餐具,准备吃食,连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格外地精神。
舒蔓站在窗户的旁边,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花园里的佣人忙碌着,似乎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喜悦。
大门打开了,一辆车缓缓地开进来。
佣人停在两旁等候。一道身影从车上下来。
尽管隔得很远,舒蔓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他来,修长有力的双腿,笔挺背脊,灰色合体的衬衫勾勒着优雅的结实的线条。
霍景川折身从车里抱着娇弱的舒雪嘉往别墅走来,舒蔓呼吸一窒,指尖忍不住颤抖。
她不禁想象,此时此刻,埋在霍景川怀里的舒雪嘉,她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是洋洋得意,还是柔|软娇羞,双眼是充满了算计,还是激动地充满莹莹泪光?
霍景川抱着舒雪嘉,大步走进客厅,临近门前,似有所感,突然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
舒蔓吓了一跳,身体连忙往后躲,她似乎能感觉到,那双幽深的锐利的目光。
“是不是真的,他们说她怀了你的孩子,我要见她,我怎么办,你是不是爱上她了。”隐隐听到门外传来哽咽的哭声。
这是舒雪嘉的声音。
原来她在哭,她竟然还在质问霍景川孩子的事情,她明明什么都知道!
霍景川哄着她,“不是,你听谁说的,那是她跟别人的孩子,不过现在已经小产了。”
舒蔓的手紧紧攒着窗帘,隔着布料指节都要扣到血肉里。
难怪霍景川不让她出门,原来舒雪嘉是因为这个在激动,为了哄她,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
舒雪嘉不依不饶,“可是,医院里的人都传遍了,说是你的孩子,说你不要我了,你要跟她结婚。”
后面顾景川又说了什么,舒蔓已经听不到了,肯定又在房间里哄她了,舒蔓浑身的力气仿佛泄气的皮球般,随着他们声音的远去,紧绷的神经啪地一声断了。
刘嫂开门进来,“二小姐,您的早餐。”
舒蔓冷冷的抬头,“告诉霍景川,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