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急的抓心挠肝,说道:“哥们,别堵门啊,我还得做生意呢,咱们有事好好说么?”
“赔钱。”歪鼻子男子将钢管扛在肩上,指了指车头,道:“车前面被撞的不成样子,保险杠也得换,还有车灯,这些加起来怎么也得一万二三。我看你人老实巴交的,给我一万就好。”
“什么?哪有这么贵的?”
“老子的车全是进口纳米材料,你说贵?”歪鼻子混混冷冷的看着老板,说道。
老板娘在厨房里做饭,几名顾客将钱放在桌子上走人。
她将菜送上一张餐桌后发现情况不对,匆忙走出去,外面正围拢几个好事的看热闹。
老板娘将围裙解开,走上前说道:“老蔡,这是怎么回事?”
歪鼻子见老板娘模样还挺俊俏,轻佻的吹了吹口哨,嬉皮笑脸的说:“外面太热,咱们进去说。”当先,推门进入,找个个地方坐下。
老板娘气呼呼的跟上来,道:“你把话说清楚。”
歪鼻子钢管敲打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道:“你的桌子,撞了我的车,一万块,我马上走人。”
老板娘见对方胡搅蛮缠,冷笑道:“笑话,我的桌子有腿么?往你车上撞?”
“好!”男子用力一拍桌子。
跟随他来的混混动手了,在店里掀翻几张桌子。
店里剩下的几个顾客也吓得赶紧逃窜,生怕自己再惹上麻烦。
跟随的混混一棍子将墙上电视屏幕砸碎,屏幕就像被颜料染变了色。
歪鼻子手指敲着桌面,说:“桌子有四条腿呢,怎么碰不了我的车?今天的事情,你们看着办。”
“你怎么这么野蛮。”老板娘又惊又怒,道:“我要报警!”
“可以。”歪鼻子目光狰狞,钢管用力敲在桌子上,将没收拾的碗筷砸的粉碎,汤汁四溅,冷笑着说,“警察把哥关进去,几天以后还不得放出来。那时候,你们俩别想好过,不信你试试!”
老板娘攥着手机,吓得不敢拨打。
另一边,同伴混混试着将冷藏柜踹倒,但是里面装满酒水,根本踹不动。混混恼羞成怒,索性拿着棍子一顿乱砸,啤酒瓶纷纷爆开,白色的啤酒泡沫流了一地。
老板脸色苍白,被吓懵了,递过去一支烟,结结巴巴的说:“兄弟,小店本小利薄,能不能便宜?”
“操!我苦口婆心跟你说了半天,你当我是要饭的么?”歪鼻子伸出打掉他香烟,道:“给脸不要,五万块,少一毛钱都不行。”
“太欺负人了,你爹妈没管教过你么?”老板娘终于忍不住怒气,抓起茶壶就朝男子头上摔去。
歪鼻子偏头避让,躲过了茶壶,里面泼出的茶水却淋湿她一头黄发,气的他脸皮直抖,抓住老板娘手腕猛转到背后:“臭娘们,你干跟老子动手。”而后用力一脚,踹在她屁股上。
扑通!
老板娘摔在地上。
“敢动我媳妇,我要杀了你。”老板双眼通红,男人的血性彻底激发,直接扑了过去。不料被混混一脚踹回地上,摔的比媳妇更惨。
另一名混混走上前,对老板拳打脚踢。
门口已经围拢了一圈人,有人愤然指责,却不敢上前帮忙。
“好了,人别给我打残了,以后怎么收钱。”歪鼻子让同伴住手,走到老板娘身前,捏了捏她屁股,道:“身材很有料啊。我给你们透个底,虎哥要对这一代进行管理整治,就是三黄安保公司的老总。以后这条街店铺都得上缴管理费。你们放心,以后不会有小偷来店里闹事,谁敢赊账不还,我先打断他的腿。”
老板娘抽泣不已,看着老公被打的惨状,哽咽道:“你们就是强盗,不得好死。”
“事情我已经给你讲明白了。每月五千块的管理费。钱拿出来,都有好日子过。车子的事我还能既往不咎。要不然你们都得卷铺盖滚蛋。”歪鼻子最后几个字是吼出来的。
老板娘沉默下来,这家店是他们所有的经济来源。
为了开店,亲戚朋友到处借钱,店铺简单装修也花了不少钱,现在又面临孩子升学的问题。一旦失去了这家店,以后的生活简直不敢想象。
老板双手掩面,心情十分难受。 一个月的营业额虽有两万多,但是除去水电、房租、剩下的也就七八千。
缴纳出去五千块,以后还怎么活?
“大哥,嫂子。不就五千块钱么?有人替你们出。”就在这时,陈宁大步走了进来。
他在街上拦住几个路人,说是要给他们治病、按摩,结果被人骂成流氓。太阳很毒辣,大中午在外面呆着确实不是明智之举,他打算先回按摩店,正好路过餐馆。
短短时间,没想到发生这么些事。见一直帮助自己的老板被欺负,有股说不出的怒火。
老板看到陈宁后,哽咽的说:“小陈,我……我……”
外面认识自己的街坊邻居不是没有,关键时候只有陈宁站出来帮忙,心里又是感激,又怕拖累他。
歪鼻子打量了陈宁一眼,见他穿着实在不像有钱人,阴阳怪气的说:“哥们,你这话说的漂亮,让我都感动了。你拿出钱来,以后我给这看场子,大家和和气气多好。”
陈宁将老板和老板娘先后扶起,老板娘很是羞愧,说道:“兄弟,谢谢你,刚才嫂子不好,可是你没……”
“放心。”陈宁笑着说:“有人帮我出钱。”
歪鼻子恍然大悟,道:“这个无所谓,你把那人叫来就行。”
“我说的人就是你。”陈宁用手指着歪鼻子。
“你耍我?”歪鼻子怒道。
陈宁没多说话,一脚踹在歪鼻子肚子上。势大力沉的一脚将他踹飞出去,接连撞断几条桌腿,狠狠撞在墙上。
就像挂画,贴墙几秒钟,才软软的滑下来,身子瘫的像一团泥。
歪鼻子没力气惨嚎,五脏六腑就像移位,口吐酸水白沫,不停抽搐着,滋味无比难受。
另一名混混吓的呆在那,不断向后退。
陈宁一个箭步冲上前,扯住他头发用力下扯,膝盖对准他脸使劲磕。
咔嚓!
鼻梁骨折,鼻血喷涌。
混混惨嚎着挣扎,声音听起来凄惨,让人头皮发麻。
但是没有任何作用,陈宁拽着他头发朝按向冷藏柜,里面的啤酒瓶碎片割伤他面颊,一片尖锐玻璃距离他眼睛不到三分,吓得他动都不敢动。
陈宁喝道:“我问你,有没有钱。”
“有,有,有啊,你放了我……”混混吓得尿了裤子。
“多少?”
混混的眼睛距离玻璃不过一公分,他叫道:“一万。”
“看样子,你的命只值这点钱。”陈宁说着,再将他脑袋往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