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预定的餐桌坐下,路小七就抓着靳云瀚让他陪去厕所。
进了厕所门,路小七就急不可耐的追问,“叔叔,那个男人是谁?妈咪对他态度这么好?!他是不是也喜欢妈咪?是你的情敌吗?!”
靳云瀚伸手敲了他脑门一下,挑眉坏笑道,“傻小七,要是情敌,叔叔能让他出现在你妈咪的身边吗?”
歪头想想,路小七这才松了口气,继而又瘪嘴道,“那他是谁啊?妈咪对他好亲密哦。”
“他是你妈咪高中的学长,也是叔叔的堂哥。”靳云瀚简单明了的跟他说明,“是个很闷&骚但正直的男人。”
“闷*骚?是什么意思啊?”路小七眨眨眼,一脸懵。
小孩再聪明也才五岁大,知识储备还是有点匮乏的。
靳云瀚摸了摸下巴,斟酌了一下用词,“大概就是表面上一本正经,实际上一肚子坏水……的意思。”
“这不是说的叔叔你吗?”路小七呆萌的反问道。
靳云瀚:“……”
他也不想,这不是人设需要吗?
要让他展露真面目,等下把自家雅儿吓跑了怎么办?
想到人设的问题,靳总裁心情陷入了复杂境地,要如何才能摆脱人设框架又不被雅儿讨厌呢?!
这边靳云瀚正在为了人设而烦恼,另外一头的餐桌陷入了热火朝天的尬聊。
耿鸽对靳霍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身体往前倾,仿佛要越过餐桌扑到他的脸上,“学长,你今天……穿着一身很帅。”
靳霍礼貌不失风度的微笑,“谢谢。”
“学长,你跟路姐认识的时候,她跟现在的样子是一样的吗?”耿鸽谄媚的笑着,插了一块小羊排送到靳霍装骨头的碟子里。
靳霍打量了眼路雅,笑着摇摇头,“有点不一样,现在的小雅比那时候长得更漂亮。”
“是吧!好巧哦,我也觉得路姐超级漂亮的!”耿鸽不遗余力的展露自己的企图,“只可惜路姐又漂亮又有能力就是缺一个贴心的男朋友在身边……”
微顿了下,她眼睛亮亮的盯着他,“学长,冒昧的问一句,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靳霍之前还以为是耿鸽看上了自己,见她跟个闹腾小松鼠似的,生出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结果到头来,耿鸽不是看上他,而是替路雅看上了他?!
难道他很差?
靳霍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摩挲着,依旧面带微笑,“没有。”
“那太好了,你没有女朋友,路姐没有男朋友,要不然你们……”耿鸽话没说完头顶上就挨了一记爆栗子,疼得她哎哟叫出了声。
路雅耳垂红灯滴血,脸上覆着一层冰凌,“耿鸽,你再说,就给我出去别吃了!”
“……”耿鸽不甘心的张张嘴,但又怕真的惹怒路雅,憋屈的揉着脑袋坐下,嘴里嘟嘟喃喃,“男才女貌,多配啊!干嘛不能在一起,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比跟靳云瀚那只大尾巴狼好多了!”
路雅脸色黑的跟泼了墨似的,拿过一块牛肉塞住耿鸽的嘴,“闭上你的嘴,吃东西!”
“*……&*!”耿鸽嘴里一鼓一鼓的嚼着牛肉,眼神还不忘控诉路雅。
路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耿鸽这才老实的放弃了“红娘”作业,低头投身于眼前的美食当中。
“抱歉,学长你别介意。”路雅尴尬的向靳霍道。
靳霍摇摇头,看了眼埋头苦吃的耿鸽,“这位是……”
“她叫耿鸽,现在跟我住在一起,是我的……”路雅犹豫了下,脑海里莫名就闪现出耿鸽信誓旦旦要当她保镖的画面。
迟疑的瞬间,耿鸽叼着一根薯条抬起头,含混不清的道,“我是路姐的贴身保镖,学长,别客气,你可以叫我鸽子。”
“保镖?”靳霍怔了一瞬,失笑道,“小鸽子,你成年了吗?”
小鸽子?小个子?!
耿鸽被戳中了痛点,笑容僵了一瞬,“成年了,离领证差点,干别的都行。”
说完之后,她化气愤为食量埋头继续吃。
靳霍看着眼前这个眼里只有吃的小个子,心口怎么都不舒坦,刚才对他这么热情,现在竟然眼里只有吃的?
他是被小个子无视了?!
偏就不信邪,靳霍反过来主动跟耿鸽搭话,““小鸽子,你说你是小雅的保镖,那你的身手一定很厉害?”
耿鸽往嘴里塞着薯条,抬起一双满是不解以及略带不耐的眼睛望着靳霍,含混的嗯了一声。
然后低头接着吃……
靳霍被这眼神给刺激到了,他不仅被无视,还被嫌弃了?!
真是好样的!
耿鸽眼前的一盘牛肉都没吃完,耳边一直听着靳霍的连环提问,搁在桌子上的手攥握成拳,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终于,她忍不了了。
砰!
耿鸽一拳头砸在桌上,皮笑肉不笑的瞪着靳霍,“学长,麻烦你不要在别人享用美食的时候跟他说话好吗?!我只想吃东西,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说完,她狠狠地翻了大白眼,气哼哼的坐回椅子上。
心里各种疯狂吐槽,表面看上去成熟稳重,没想到是个大话痨!以后还是别想着让他跟路姐在一起好了。
一个大男人,这么话痨,这跟娘炮一样不能忍!
靳霍被怼了一通,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再接再厉继续骚扰耿鸽。
“小个子。”
“小个子……”
“小个子……”
……
啪!
耿鸽手上的筷子折成了两段,咬牙切齿的问路雅,“路姐,我能打人吗?!”
“……”路雅也没想到一向稳重示人的靳霍,还会有这样……无聊的一面。
路雅给了个警告的眼神让耿鸽自行体会,而后将警告的视线顺便移到了靳霍的身上。
靳霍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咖啡,润了润嗓子,笑着跟路雅道,“小雅,你这个保镖很有意思,借我两天怎么样?”
“学长,这个恐怕……”路雅闹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声音又冷又硬。
耿鸽那个暴脾气彻底兜不住了,拿着啃了半边的羊排指着靳霍,磨牙道,“你想都别想!我生是路姐的保镖,死是路姐的死保镖!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否则被怪我不客气!”
“哦……”靳霍意味不明的笑着。
两人对视的瞬间,空气中莫名充斥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