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听说白晨辉为了宋初夏推了行程,现在还带着她一起回来,内心对宋初夏的不满已经不断积聚,就差一点火星就能点燃了。
不怀好意的女人添油加醋,“妈,我就说了晨辉啊就是被她给迷住了,你说白家这么大的家业,一个年轻人哪能守得住,还不是得靠大家一起,过段时间薄涛就要回来了,让他们两个一起经营吧!”
说话的是白晨辉的大伯母林芸枝 白薄涛明明是长子长孙,风头却处处被白晨辉 压制,偌大的公司都是白晨辉说了算,她的儿子却只能靠边站。
现在到处都传言白晨辉为了宋初夏挪用一个亿的资金,本来就让白老太太不满,现在听闻宋初夏不管不顾跑去找白晨辉,她心里更加不喜。
林芸枝想要继续,但是立刻被打断,“不用说了,等他回来再讲吧!我累了你下去吧!”
林芸枝掩藏住自己内心的不满,挤出一抹笑容,恭敬地退下。
“去,让晨辉一下飞机就过来,那个宋初夏也是!”
老太太吩咐,管家立刻去办,早早守候在机场,白晨辉一下飞机就被拦截。
“少爷,老太太吩咐了,让你和宋小姐一起回去一趟。”
“出了什么事?”
管家看看宋初夏,将事情的始末都告知白晨辉,宋初夏听了眼皮一跳,奶奶 上次可不是这样的,这个林芸枝还真会挑拨。
白晨辉没有耽误,即刻出发直奔老宅。
刚到门口就看见林芸枝送来的礼盒,“老三样,又是人参!”
不屑地看了一眼礼盒,牵着宋初夏的手白晨辉来到奶奶面前,刚喊了一声奶奶,老人家就怒了。
“晨辉!你太胡闹了,谈生意还带着她,卿卿我我的成和体统,还有你初夏,上次见面觉得你是个稳重的,可是呢,你看看你,自己受伤不说还连累晨辉丢了生意,白家能走到今天凭的就是守信,因为你晨辉和客户爽约,你还有脸去缠着他!”
“奶奶!”
白晨辉怒了,初夏是好心帮自己怎么到了奶奶嘴里就成了一个不懂事的。
宋初夏也不恼,不卑不亢地说:“奶奶,我知道 您不看好我,但是我有自知之明,不会拖累白晨辉的,我承认自己受伤的事情让晨辉很为难,为了救我才爽约的,不过我这次去找他也是因为生意,我们已经促成了一笔大订单,利润可观!”
宋初夏将合同递给奶奶,白晨辉趁机解释,“奶奶,这次还多亏了初夏,是她想办法促成的,我们的谈判才这么顺利。”
“奶奶,以后别听那些闲言碎语,我和初夏好着呢!”
白奶奶看了一眼合同上的数字和条款,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不过还是不放心,“晨辉,不要怪奶奶说你,刚才林芸枝来了,说是薄涛很快就要回来了,你可要当心点,别被她抓到小辫子了,这几年他们发展的也不错,可野心太大!”
白晨辉点点头,奶奶的话他记在心里了,白薄涛是他大哥,血缘关系无法隔断,但是 有些时候必要的手段还是不可少的。
白晨辉和宋初夏在老宅用过晚饭才回去,宋初夏通过奶奶和白晨辉的对话才隐隐知道这位白家的大哥,白薄涛,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白家的长子长孙,白晨辉一直很尊敬他,但是为了家产 白薄涛一直没有放弃对 白晨辉的迫害,使得两房的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这让白老太太很是为难,现在白薄涛要回来了,白晨辉自然不敢大意。
宋初夏出院的消息被郑凯旋知道了,拖着一条废腿,郑凯旋在医院里吼叫着,曾几何时他也是风流潇洒的贵公子,现在呢,胡子拉碴,头发乱的如同鸡窝,一脸憔悴,站起身来受伤的腿不住发抖。
看着镜子里如同乞丐的自己,郑凯旋再也忍不住了,“宋初夏,贱人!”
“砰!”
一拳砸在镜子上,镜子应声而裂,郑凯旋回头看看站在门外的警察,心里一动,不能就这么被他们带走,如果这样的话他还怎么找宋初夏?
将镜子的碎片拿出来朝自己的手腕上轻轻一划,随即大声 喊道:“医生,医生!”
门外的人听见喊声闯进来,一眼就看见满地的碎片还有郑凯旋手腕上的血,他慌了,上面要求他看守嫌疑犯,现在这位竟然割腕自杀,要是出了事他可担待不起。
转身就要大喊,但是还没有喊出声,就被郑凯旋给打晕了。
“咣!”
郑凯旋手里的水壶掉落在地上,望着倒下来的人,他慌了,看看四周,赶忙将门反锁,迅速用纱布将自己的手腕包上,扒下那人的外衣套在自己身上。
简单收拾了一下,郑凯旋小心翼翼打开病房的门,探出脑袋看了一下,门外来往的病人都没有注意到他,深吸一口气,郑凯旋拉开门大摇大摆走了出去,腿伤还没好,每走一步都疼得厉害但又不得不装作行走自如的样子。
好不容易挪到门口,郑凯旋终于舒了一口气,谁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大胆,伤势未痊愈就跑了。
看着马路上人来人往的车辆,郑凯旋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昔日的老朋友,公司破产了,但是老郑总的关系还在,他去借钱,人家看他可怜多少也会看在死去的老郑面子上给他一点打发他。
郑凯旋拖着残腿跑了十来家,裤腿上都印出血迹了,也就凑了几十万,他嗤笑一声,这几十万,在过去也只是他一个月的零花,曾几何时他会为了这么点钱卑躬屈膝,还东躲西藏的,这些都拜宋初夏和白晨辉所赐!
郑凯旋一路走着,不禁摇头如今的他仿佛丧家之犬,到处闪躲。
路边餐厅靠窗位置,一个巧笑倩兮的女人捂着嘴娇笑着,一身明黄色的连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郑凯旋的目光中透出一股狠厉,“臭婊·子!”
看着橱窗里的玻璃倒影,郑凯旋转过头,随即裹紧衣服蹲在路边,看着女人和对面的男人起身要走,他一个箭步冲了进去,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