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就不打扰老板跟老板娘的好事了。”说完,希安特挥了挥手,又从窗户飞了出去。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这两个家伙立马带着坏笑溜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蹲在房门口靠着睡着了的念巧,心想:这丫头也真是的,会不会照顾自己呐,地板这么冷的地板和墙壁,靠着就睡也不知道这样会感冒呐?
走过去将她轻轻抱起,感受着她发丝间散发着淡淡的玉兰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享受感,他多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感受着手臂传来的她的体温,指尖萦绕着她皮肤的细滑。
念巧穿着一条粉色的薄纱睡裙,曼妙的身材在纱裙下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生出旖.旎的念头。轻轻将她放到房间的床上,看着依旧熟睡的人儿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睡意,喉咙不觉燥热起来,不禁咽了咽口水。
手不自觉的伸了过去,抚摸着她那细腻如玉的脸颊,无意间触碰到她脖子上包扎的伤口,看着纱布已经渗出鲜血,他的牙齿又开始发痒了。使劲的摇了摇头,抛开刚才所有不纯洁的念想,心里都质问着自己在想什么呢。
她的伤口不大,却一直在流血,昨晚他光顾着让她赶紧离开小巷,倒是忘了给她处理伤口了。吸血鬼用指甲或者獠牙造成的伤口,并不是普通的创伤药物能够治愈的,除非是恩特特质的药。
也是因为这种药会从根本动摇血族在西方的统治地位,所以他才会遭到追杀的。
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熟练的拿着碘酒给她清理脖子上的伤口,然后拿出一个黑色瓷瓶,在伤口上撒一层薄薄的药粉,用绷带将伤口紧紧的缠好,这才放下心来。
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嘴角不禁低声责备:“丫头,你也真是胆大,半夜三更地穿着睡裙跑男生的房间门口,你就不知道这做很危险的吗?有什么事明找我就好了,干嘛傻傻的在外面等呐。”
回头看了一眼电脑桌上的照片,嘴角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笑容,喃喃细语着说:“颖墨要是还在,估计现在也跟你差不多大了吧……”
颖轩守在床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事,直至倦意袭来,趴在床边睡着了。睡梦中,他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手抚摸着自己额头。
“睡着的样子真傻。”颖轩刚刚睡着,念巧就从床上缓缓起身,看着他的长长的眼睫毛,乖猫似的睡颜,伸手抚摸着他额头,温柔地宠溺道。
她早在颖轩将她放床上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不想惊动眼前这个笨手笨脚脚的家伙,另一只玉手轻抚着脖子低喃:“看不出来,你这么笨倒是挺会包扎伤口的。”
抬头看了一眼他的房间,目光落在电脑桌上那张泛黄的照片,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他儿时的照片,他旁边那个笑的灿若春花的的女孩,她应该就是他口中的颖墨吧。他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告诉我,那些关于你的过去。”拿了衣架上的大衣给他披上,念巧悄悄地离开了他的房间,她才不打算在别人的房间过夜呢。
“嘟嘟嘟……”
刚走到楼梯的一半,念巧的手机响了,看了一下号码是熟悉的人,顺手接了电话:“溪月,有什么事?”
“念巧姐,不好了,出大事了!”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急促的声音。她听着心里骤然咯噔了一下,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下意识追问道:“是不是奶奶她的病情又复发了?”
“不是不是,江奶奶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另一头连忙解释:“是张家那边。他们今天又来催还债了,还说最迟三天以后就必须还清,要不然就……”
念还担心是自己奶奶的病情又再次恶化了,听到是张家追债,她不禁眉头紧锁:“就怎样?”
“就……就让你嫁给张世勋抵债。”
溪月说的张家是一户土财主,张世勋是这一辈唯一的香火,比念巧还大上三四岁。张家的人对张世勋宝贝得打紧,他从小就是乡里出了名的不良少年,不是打架就是闯祸。加上有个两个姑父在政府工作,他就愈发的横行乡里了。
另一头带着哭腔说道:“妈妈逼不得已就把这事应下了。念巧姐,你说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念巧愣了良久没回答,林婶已经答应这件事了,她一个还在读书的学生还能怎么办?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了过来:“念巧呐,你奶奶的病是度过难关了没错,可后续治疗还是需要医药费的,你要是嫁给了张世勋,后续的费用就有着落了。而且以张家在乡里的财势,你嫁过去保证不吃亏,说不定以后就让我们跟着享清福……”
“嘟嘟……”念巧失神地将电话挂断,她根本没心情听下去了。就感觉整个人被一道雷霆劈中自己的灵魂,险些一个踉跄摔下楼梯去。
她为了给肝癌恶化的奶奶筹集医药费,无奈之下,她向张家借了八十万元。
林叔一家在十几年前收养了年幼的她和年迈的奶奶已经是待她们不薄了,可突然让她还那笔钱,她说什么也拿不出来的,难道真的要逼自己嫁给不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