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一直持续到年关,迟越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画了一枝墨色的菊,并写了一处地方,迟越知道这纸条的意思是墨菊找她一叙,又或许是她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她帮忙,曾经主仆一场,亲密无间。迟越放心不下,拖着自己残破的身躯,在一个稀松平常的夜晚去了墨菊写的地方。
命运至此或许已然决定了每个人的里程,每一场相遇,似乎也并不是都是幸福完美的。
墨菊写的地方是宫中极为偏远的地方,也是一些低等下人们居住的地方,其脏乱差不必多说,迟越轻轻的咳嗽两声,缓缓的迈着步子。屋里,墨菊趴在一张大通铺上,上身散发着异味,让迟越不禁皱了皱眉,墨菊有些抱歉的看着迟越而后虚弱的开口道:“身子不便,就不给娘娘行礼了,还望娘娘见谅。”
迟越站在墨菊眼前,看着她有些异常发红的脸色,而后轻声开口道:“墨菊,你怎会住在这种地方,还有你怎么了?我竟瞧着你脸色不好。”
墨菊笑了笑而后轻声道:“身染重疾,不能起床,或许就要先娘娘一步了……”墨菊说的坦荡,竟没有一丝害怕的意味,迟越听了不由得气血翻涌,她的两个婢女,品令出宫,墨菊又如今身子不好,她在宫中没什么贴心的人,多亏了这两位忠仆:“怎么会?是生了什么病,墨菊,你尽管说,我让太医来给你瞧……”
“没用了,晚了……”墨菊轻轻一笑,而后又开口道:“趁着我还有一口气,想跟娘娘说一些事,也好九泉之下,对得起品令……”墨菊说完便呜咽着哭起来,迟越心下正慌,而后轻轻开口道:“跟品令有什么关系,她不是出宫了吗?”
“娘娘,其实品令并没有出宫……娘娘今日能好好的站在奴婢面前,全都是品令舍命将皇上请来的啊,娘娘……呜……”迟越如同晴天霹雳,她踉跄两步面上带着巨大的不可置信与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