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窕是在晨光中醒来的,头疼欲裂,她痛苦的口申口今了一声,在床上翻滚了一下,这才睁开了眼睛。
入眼一片洁白的羊毛,暖烘烘的,她凑上去蹭了蹭,舒服得直哼哼。
“醒了?”这时候,一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姚窕浑身一怔,昨天晚上那些凌乱的片段忽然冲进脑海……
她……她在完颜洲家!在完颜洲的床上!
这个事实让她猛的闭上眼睛,然后鸵鸟一般将脑袋迈进了羊毛毯里!
喝酒误事啊!姚窕心中悲愤的大喊。
特么的,现在她要怎么面对身后的这个男人!
啊啊啊,老天爷来一个雷,将她劈了吧。
而后面的完颜洲看着女人一副鸵鸟的模样,虽然脸藏起来了,可是,形状美好的后背却果露了出来。
如玉一般的光泽,诱人至极,完颜洲毫不客气的覆上去,在那美背上落下雨点般的吻。
姚窕禁不住浑身一颤,惊呼着要翻身,可是,却被身后的男人死死的压制住了。
“完颜洲,你干什么?放开我!”姚窕惊慌又愤怒的挣扎,可是,才一动,头就炸开一般的疼。
看着她忽然扑倒在床上,完颜洲终于停了动作,“是不是头疼了?”
姚窕痛苦的“嗯”了一声,她好多年没有喝醉过了,以往喝多了回家,有妈妈照顾她,给她弄醒酒汤什么的,可是,昨晚被完颜洲吃了一遍又一遍,他哪里照顾过人啊,当然不会想到要给她弄醒酒汤。
“来,先躺好。”完颜洲说着,将她翻过来,拉过被子盖好,然后双手在她脑袋上轻柔的按摩了起来。
姚窕原本要挣扎的,可是,被完颜洲那么一按,顿时舒服的不想动弹了,乖乖的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侍候。
阳光从外面斜射进来,晨风花纹精致的纱窗,斑驳的花纹投在地毯上,轻轻的摇曳……
完颜洲居高临下,看着她卷翘的睫毛,挺直的秀鼻,轻轻抿着的唇,安静秀雅的样子,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你妈的病怎么样了?”完颜洲低声的询问。
姚窕愣了一下,眉头皱起,“现在还在修养,等身体养好了再做手术。”
想到母亲,她挣扎着坐起来,“不行,我要回去了。”昨天晚上她就没去医院,早上再不去,她妈肯定会担心的, 而且,她九点之前还必须去杂志社呢。
“别乱动。”完颜洲却一把按住了她。
“我要回去,我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呢。”
姚窕挣扎,却头都不敢抬,昨天晚上的事弄得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杂志社那儿,今天你可以休一天假,你们社长昨天晚上同意了。”完颜洲抱住她的腰肢,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太过亲密,让姚窕浑身都绷紧了。
“完颜洲,你放开我!”
“不放!”男人有点儿任性的说,下一刻,一个吻浅浅的落在她的脸侧,“姚窕,以后你就跟着我,你母亲那边,我会派人照顾,你也不用为医药费发愁!”
刚才还抬不起头的姚窕,听了这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然后冷笑了一声,“完颜洲,你把我姚窕当什么了?”
感觉到她到紧绷,更听出她语气不对,完颜洲眉头一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过来,从背后直接吻住了她!
“当我的女人!”男人语气霸道的低声回答,不给女人挣扎和反驳的机会,再次吻上去……
晨光徐风中。
挣扎。
纠缠。
拒绝。
压制。
最后,只剩下压抑不住的细碎口申口今和满足叹息……
被吃得渣都不剩的某人,中午再次醒来。
诺大的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看着周遭熟悉的一切,姚窕大睁着眼睛,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段时间,她强迫自己理智一点儿、绝情一点儿、冷漠一点儿,为的是那所剩无几的自尊。
可是,经过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她心里那用血泪教训筑起的堡垒却变成了残垣断壁。
两年的甜蜜和爱恋,不是她说忘记就能忘记的,不是她说掩埋就能掩埋的……
伤口表面被她自己缝合了,可是,里面,却依然撕、裂着、疼痛着……
想到早上男人提的那个要求,欢、爱时在她耳边说的话,她的眼泪一下子汹涌了出来。
悲伤,顷刻间蔓延,她痛苦的嚎哭出声,孤零零的蜷缩在诺大的床上,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泪干了,喉咙痛了,她才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去了浴室。
看着身上斑驳的痕迹,她眼中满是厌恶和嫌弃的神色,狠狠的闭上眼睛,她猛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姚窕,你怎么这么贱!”
站在蓬蓬头下,用力的搓洗,想要洗掉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留下的味道……
直到太过用力,手臂上被她搓得泛起血丝,她才茫然住手!
收拾妥当,她拿起放在一边的自己的东西,深吸一口气,走出了房门。
她要离开这里!
她要回到母亲身边去!
“姚小姐,先生吩咐,你醒了就先去餐厅等他,他现在在书房处理公事……”完颜洲的管家姓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平时不苟言笑,说话做事都是严肃模样,浑身上下透着冷硬,仿佛没有感情一般。
姚窕却充耳不闻,拎着包包,径直下楼,往外面走。
等他?她现在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更不想看到那个侮辱她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无权无势,什么都没有,斗不过他,可是,斗不过,她躲着他从可以了吧。
就当昨天晚上被狗咬了,今天听到的话,是疯狗在叫。
可是,当她走到门口,却迎面碰上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宁西媛。
宁西媛正春风得意,满脸的笑容,甚至还心情愉悦的哼着歌,却不想,一抬头就看到姚窕从里面走出来。
而姚窕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宁西媛却一把拦住了她。
“姚窕,你怎么在这里?”一边质问,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姚窕,目光扫描仪一般,不放过她身上任何的痕迹。
而她的眼睛也毒,一眼就看到姚窕脖子上完颜洲刻意留下的痕迹。
“姚窕,你个贱人,你又来勾引完颜!”宁西媛说着,用力的推了姚窕一把,将人又给推回了屋里。
“贱人,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完颜已经不要你了,你还上赶着贴上来,你还以为你是江城第一名媛么?我呸,你看看你这寒酸样,穿得这么骚,比外面的站街女都要银荡……”
姚窕冷漠的看着女人发飙、喝骂,沉默着,并没有争辩什么。、
她不屑和宁西媛这样的泼妇争辩,因为和她争辩就是将自己放在和对方同样的层次上了,她不想让自己沦落到那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