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钦忽然有些冷,他开始觉得厌烦。
“监狱那边换几个人过去,还有我要知道他们所有的行动,去吧!”墨少钦将烟蒂扔进了潋滟的雨中,滋的一声火光被熄灭。
杰克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是失了分寸了。
这些不是他该说的话。
“是!”杰克应声。
夜静的让他的心发慌,男人的脚步逐渐的消失在门后,亚麻的鞋底没有多大的声音,可是杰克还是听出了沉重。
杰克艰难的起身,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他的手机进了水,那是在等候责罚时候的疏忽。
随手在口袋里摸着烟,触手的却是湿漉漉的一片。
墨家贵不可言富可敌国,而墨少钦是未来的主子,就算是盛浅予再好也未必就进的了墨家的门。
更可况盛家已经倒了,段雅芝的态度确实不可信。
未来是怎么样呢,杰克望着天忽然感慨。
墨少钦并未回到房间,他关闭了别墅里的灯享受着幽暗的空间和寒冷。
夜静的深沉是像是幽深的古井,丝毫不起波澜,而他的心亦是如此。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可是舒润的空气还在,又湿又冷就像是原始森林的夜晚。
有多少年没有想起那样的夜晚了,星月稀疏,月光很冷很白,深夜从参天古树下透进来,照在身上也是冷的。
他记得他杀的第一头兽,是也未成年的麋鹿,通体幽深的黄 色带着白的斑点,红的眼角上黑的睫毛很长。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生命是要手腕上用力就能结束,脆弱像是折断枯朽的树枝。
隐约的记忆里,那头鹿似乎落了眼泪,墨少钦又好像记得没有。
对于眼泪他的记忆不多,顾家的人带他很好,他在顾家的时候没有流过很多眼泪,反而是在段雅芝面前。
他流过泪,也说过委屈。
但是随着软弱而来的是更残忍的培养手段。
手上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的燃烧着,空气里的湿 润被清雅的烟味代替。
墨少钦一直坐到了天际发白,回到房间,看到的是女人梦里的恬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