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的火似乎将顾南风的理智燃烧殆尽,心间灼痛着奋力开口:“你这是在干什么?在维护一个将要置你父亲与死地的人?”
地板冰凉刺骨,打翻的冰桶肆意的往外冒着冰水,不是的沿着水痕迹一块冒着寒气的冰块滑过。
可是这一切都并不能消减顾南风的怒气。
盛浅予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一张脸白了白死死的咬着牙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要她怎么说?
将聂思诚跟她的协议说顾南风?
说她受尽的嘲讽与委屈就是为了救她爸爸?
还是说她多么的伟大多么的高尚?
这些盛浅予说不出来,银白的牙齿咬了咬,弓着要膝盖点地把身子转向了西聂思诚的方向。
怒气正盛的顾南风眼底冒着火,猎猎的大火灼烧着他的脑神经,他的手死死攥着拳头撑着地,背影挺直带着一丝的肃穆。
就是这样的肃穆的脊背陡然一僵,顾南风紧紧的拧着眉冰冷的看着盛浅予。
女人纤细的手臂挽着聂思诚的手臂,盛浅予并没有太多的力气,一个男人的重量让她的手臂肌肉挑起明显的吃力。
盛浅予踩着高跟鞋的脚腕微微的颤抖着,那细细的鞋跟也在颤抖着。
可是盛浅予却始终 没有放下聂思诚的意思。
顾南风的理智瞬间被炸干净了,胸腔剧烈的起伏着,鼻尖粗喘愤恨至极:“你真要跟他?盛伯父真是养了好女儿,你难道就不怕你爸爸死不瞑目吗?”
最后一句话带着嘶哑的吼叫,盛浅予整个人抖了一下,僵硬着手臂还是握紧了聂思诚的手。
她不是为了死,是为了爸爸不死!
带着嗜血的眸子就像是怒急的野兽,带着浓浓的杀意想要将一切都啃食啃噬干净一般。
有力的手臂微微的动了一下,指尖触及什么东西粘腻,顾南风似杀红的眼一愣。
大手猛地收紧,带上了指尖的粘腻一下冲着面前的两人扔了过去。
盛浅予正在侧身将聂思诚往沙发上放,视线的余光忽然有个彩色斑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