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动作,顾夫人也不在挽留了,起身招呼了管家过来。
“好吧,那阿姨就不送你了,我让管家送你们出去。”
微微的转头,又看向了一边依旧坐着的阮若水,秀眉微微一皱,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女人像是才反应过来,猛地就是站了起来,忐忑的望着她。
“阮小姐要是走的话,我让管家送你。”
说着,她就示意了一下旁边的管家。
“不……不用的,我可以自己打车。”
顾夫人本身也不想送她,淡淡的点了点头后就没有在理她,阮若水见状眼圈更红了,眼眶中又渐渐升起了雾气。
“南风,你可要把浅浅安安稳稳的送到家。”
顾夫人又看向了一边沉着脸的顾南风,秀眉微皱却是依旧说道。
顾南风的目光一直看着低头的阮若水,听到了她的话后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大步率先离去。
见状,盛浅予对着顾夫人微微一笑道别离开,身后的阮若水也快速的反应过来,连忙打了招呼随着他们离去,管家对着顾夫人微微弯腰跟了上去。
他们出来后,顾南风已经把车发动,盛浅予微微一怔,他开的车跟他来时的不一样,但是也只是瞬间回神,没有多问。
看到了她们后,男人下车轻皱眉头对着阮若水沉声道:“上车,我送你。”
听到了他的话,阮若水抬起了头,眼中水汽蔓延,微顿后又立马低下头,闷声说道:“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先送盛小姐吧。”
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语气中透着些淡淡的怨气,她的手死死的攥着,眼中的泪水眼看就要滴落。
“你怎么回去,这里打不到车的。”
男人皱眉,她语气中的怨气他怎么能听不出来,看着她娇弱的身体,暗暗叹息一声,抬起手拉着女人就准备上车。
阮若水被他拉着,像是被惊到了一样,身子猛然一震,向后退了几步,挣脱开来,眼中光芒微微颤抖,努力的平静下来后,轻咬下唇吐出了一句话。
“顾少爷,您不用管我我,送盛小姐要紧,您还是听顾夫人的吧。”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哀求,通红的眼睛却是深情的盯着男人。
顾南风眉头皱的更紧了,双手紧紧的握着,这才瞥了一眼旁边的盛浅予,用更加低沉的声音说着,已经接近了低吼。
“你一个人怎么回去,让我带你。”
他看着阮若水柔弱的样子,内心紧紧揪着,上前又朝着她走去,这次女人没有在回避,愣愣的看着男人。
感受到了浓烈的男人气息后,猛的回过神来,有些惊惧的又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小心的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管家。
“真的不用了,走不了多远就有车了。”
她的神态让男人紧咬着牙,内心被针扎一样,也不顾什么直接拉住她就要把她塞进车里。
“南风,你听我,我可以自己走的。”
男人的动作让阮若水彻底惊了一样,眼底带着深深的痛楚,挣脱开男人后,秀眉死死的皱着,瞪着水朦朦的大眼睛看着他。
顾南风深深的望着她,沉默良久,死死的攥着拳头,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上车,我送你。”
他不会妥协的,天马上就要黑了,他怎么放心她一人。
女人的面色剧烈的变着,最后眼中的泪水落下,男人坚定的语气让她不由自主的妥协,哽咽的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相互拉扯,把一边的盛浅予完全的忽略,管家也皱着眉,在一边没有说话。
盛浅予抱着手臂靠在一旁的豪车上,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影斑驳的落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中,看不清她面上的神色。
看着他们缠绵悱恻的样子,盛浅予低下头,手腕间的璀璨夺目而美艳,那是顾夫人刚刚给她戴上的,可面对此情此景,这镯子竟然显得分外的可笑。
现在这两人着的是把她完全无视了,这还是在顾家的门前,阮若水的低声拒绝她听得清楚,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哪个男人会真的听她的话离开。
这种把戏她见的太多了,只是这次的顾南风信的依旧是阮若水,而不是她。
两人拉扯到了最后,阮若水终于答应了上车,男人则是体贴的给她打开了后车门,在女人进去的时候,还轻声说了句。
“若水,委屈你了。”
听到男人的话,女人的脸微微的红了红,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水,睁大了眼睛缓缓摇了摇头。
她懂事乖巧的样子,让顾南风不自觉的伸出手摸了摸她娇小的脑袋,反应过来身边还有人后,呐呐的收回了手。
他的话语让盛浅予听了个真切,胸中的沉闷在也掩盖不住了,目光冷冷的撇了一眼车上的女人。
“你送她回去吧,我自己回去。”
她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波动,清冷毫无情绪,男人只当他是又在找事。
“盛浅予,你闹什么!”
顾南风紧皱眉头,直起身后居高临下的瞪着女人,声音带着故意压下的低沉,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愤怒。
盛浅予怔了一怔,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深深的看着男人,面上的一丝复杂快速闪过,随后面色变得冷漠起来。
“这种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做,怎么是我闹了?”
冰冷的语气让男人瞬间一滞,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看了一眼车内泪眼朦胧的软如水后,转过脸皱眉低声道:“上次的事你知道,若水当时晕倒了,你现在这是难道不是在无理取闹!”
女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漠然的没有说话,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叫人来接她。
看着她的举动,男人的面色直接变了,咬牙说着:“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妈让我送你,还有人看着,你这是想为难若水!让我妈知道了对付她!”
顾南风已经怒了,但是还是死死的压制着自己的声音,目光狠狠的瞪着面前娇俏靓丽的女人,他早该想到,她的心是有多么的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