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暖微笑着说：“张小姐，招人的成本很高，平面设计师普遍没有设计动画的能力，就算会设计也没有我们专业，否则他干嘛不找工资更高的动漫设计岗位？据我了解，贵公司平时在游戏开发方面的机率高，您何不将这项工作交给专业的我们？既节省了招人的成本，又可以在不需要用游戏的时候白白养着一个高工资的设计师？”

　　张小姐犹豫了一下：“那倒也是，那你们这收费怎么样？”

　　“咱们先不说收费的事，先说说要求吧，看看我们能不能满意贵公司的要求，”安暖暖再次落落大方地说，一副替他们公司解决问题的样子。

　　“好，那你们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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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暖暖在来之前已经在流川的指点上做足了功课，包括去他们公司的官网上看新品发布，了解新产品的属性，所针对的消费人群，还有游戏流通的渠道。

　　壹加壹公司需要设计的小游戏主要是放在网站和微信公众号上推广，安暖暖便针对他们公司的产品特性将自己的方案呈现给张小姐看。

　　结果张小姐看了之后很激动：“天哪，这就是我们公司想要做的游戏，你们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安暖暖淡淡一笑。

　　张小姐便问：“那这价格？”

　　一谈到价格，安暖暖便心虚起来。

　　她上班的时候一个月工资才七八千，一个月工作二十五天，还天天加班，但这款小游戏由她来设计的话，顶多半个月就可以完成了，可流川让她开口八千。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流川在旁边开口：“这类型的游戏若是给别人做的话，我们是要收一万的，但贵公司跟我们第一次合折，就打个八五折吧，八千五。”

　　怎么还涨了五百？

　　张小姐不由地说：“太贵了，怕老板不同意啊。”

　　“其实算下你们招人的成本，还有将来人员闲置的问题，这个价格不贵的，算是相当省钱的交易了，会做生意的老板都会选择这样的合作模式。”

　　流川显得自信十足，仿佛天生就谈生意的高手。

　　“这样吧，我去跟我们老板沟通一下，因为这也是我们之前没有选择过这样的方式，”张小姐不敢作决定。

　　张小姐出去之后，没一会儿又带回一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他们公司的老板了。

　　这老板单单听张小姐口头上说了一会儿，心里自然不放心，担心遇着骗子了，于是就打算过来亲自谈。

　　结果当老板了解了安暖暖他们的方案后，老板显得比张小姐还要满意，当下就拍了板，并且交了五成的订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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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写字楼出来后，安暖暖终于放飞了自我，她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流川：“天哪，我们居然成功了，我第一次出来谈生意居然就谈成功了。”

　　“恭喜你，安总监，”流川并没有多兴奋，显然他认为这种事情太小儿科了，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我们是不是要开发、票？这发、票怎么办？”

　　“找人代、开啊，生意都来了，还愁后面的事吗？”流川戳了戳安暖暖的脑袋。

　　“流川，你太厉害了，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鬼知道！”他插着口袋，再漫不经心地说：“明天去下一个公司谈，一个月做两单你就有两万块一个月了，够你生活了。”

　　“那这么算下来，我岂不是自己给自己升职加薪了？”安暖暖乐了起来，几乎要跳起来了。

　　“不止，你还多了一个员工，只管吃住不用发工资的那种，”流川突然想捏一捏安暖暖的小脸蛋。

　　只是，这个动作不是一直她做的吗？

　　算了，还是不能操之太急，得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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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暖暖接到了生意，一回来就马上忙碌起来。

　　先是做饭将两人的肚子填饱，再接着打开电脑开始设计，一干就干了两小时。

　　流川有些纳闷。

　　潜意识里觉得不就是几千块的生意吗？有必要这么拼命？

　　可看着安暖暖这么紧张的样子，他又忍不住搬了张凳子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九点钟，安暖暖接了一个电话，是陆建之打来的。

　　她以为陆建之还不知道她辞职的事，以为他要问工作进度，想着总要给他一个交待的，便赶紧接了。

　　结果一接起电话，那边就传来陆建之关切的声音：“暖暖，你的事我知道了。”

　　“我辞职的事吗？正想跟你说一声，你那游戏我不负责了，你有事就找莫总监吧，”安暖暖对陆建之并不客气。

　　“我知道，你离职的原因是安柔柔搞的鬼，我已经打算跟她退婚了。”

　　“……”退婚？

　　可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淡淡地“哦”了一声，再立刻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陆建之又打电话过来了，安暖暖把手机调成静音，再将手机丢到一边。

　　手机又响了几声，最后终于消停了，却有两条短信进来：

　　短信一：暖暖，我已经跟柔柔说了要退婚了，一开始我以为她很善良，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坏的女人，我受不了她这样的心机了，我为她的鲁莽向你道歉。

　　短信二：暖暖，你还喜欢我吗？

　　安暖暖看完短信后，默默地点了删除，再将陆建之的手机拉进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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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市里。

　　工作了一天的安暖暖跟流川推着小推车到生蔬区买菜买水果。

　　省去上班挤地铁的时间，又有流川在一旁时不时指点一下，她的工作效率显然提高了不少，来超市购买也不需要再匆匆忙忙了，两人就这么逛着。

　　来这边逛的多数是老人和一些带着孩子的家庭主妇，但也有不少夫妻，走在暖暖和流川前面的就是一对年轻夫妻，女孩子挽着男孩子的手臂撒着娇：“宝宝晚上想吃红萝卜，宝宝还想吃那个洋葱。”

　　男孩子就温柔地说：“可以啊，我的宝宝想吃洋葱，那今天咱们就做洋葱。”

　　女孩子又说：“记不记得有一首叫《洋葱》的歌是这么唱的？我愿意一层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

　　女孩子自顾地唱了起来。

　　听得身后的安暖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别人的恋爱都是这么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