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的灵堂设在外室,而棺木则放在内室。沈荣跟秦谰两人在外室招待前来吊唁的人,因为沈曦生前是明星,所以有不少她的粉丝自发前来吊唁她。因为内室一般只有家人才能去参拜,所以沈郁寻默默的离开了外室往内室走去。
沈郁寻安静的站在沈曦的棺木前发呆,从前她觉得棺木,殡仪馆这些是令人害怕的存在,可是此刻她一个人站在寂静的内室里,内心却无比平静。
皮鞋有节奏的敲击地面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她回过头看见徐叙穿着一身剪裁贴身的黑色西装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束沈曦最爱的满天星。
“怎么?过来忏悔吗?”
徐叙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过,将手中的花束轻轻的放在沈曦的棺木上,语气却是与动作相反的冰寒渗人。
“这里是姐姐的灵堂,我不想跟你在这里争吵,还是你想在姐姐面前再杀我一次?”
沈郁寻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所有爱恨情仇顷刻间涌了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么用力的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居然会下手杀她。
沈郁寻本以为徐叙会说出各种刻薄的话语来羞辱她,可是他却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沈曦的棺木前面,仿佛沈郁寻并不存在。
一直以来,她沈郁寻从来都没有在他眼里存在过,一阵沉重的钝痛再次涌上心脏,沈郁寻转身想要离开内室,刚迈出一步却被人抓着手臂狠狠的往后一甩,沈郁寻还没反应过来后背便狠狠地撞倒了沈曦的棺木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唔!”沈郁寻痛呼出声,震惊的望着死死的抓着她的手,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一般的徐叙。
“你又想干什么?”沈郁寻愤怒的低声喊道。
“想干什么?你不是说爱我吗?不是想嫁给我吗?我现在就让你如愿以偿!”
徐叙死死的将沈郁寻的手禁锢在她头顶,壮硕挺拔的身躯不断的逼近沈郁寻,直到她的背部紧紧的贴在沈曦的棺木上。
“你疯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姐姐的灵堂!”沈郁寻心里涌起一阵恐惧,徐叙脸上残忍的笑意让她止不住的颤抖。
“很快你就会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说着,徐叙低下头埋在沈郁寻光洁的脖颈间,粗暴疯狂的吻毫无怜惜的在她的耳垂跟脖颈间游移,另一只手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徐叙!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放开我!”沈郁寻心里一惊,惊恐地嘶吼着,难道他要在姐姐的棺木面前对她做那种事吗?
徐叙双目通红的撕扯着她的衣服,仿佛根本没有听见沈郁寻的喊叫,沈郁寻穿着一件黑色小西服,西服早已被他撕扯开来,露出了光洁的肩膀,粉色的内衣肩带在撕扯中也滑落下来。
“你可真是淫·荡啊!来祭拜沈曦都还穿着粉色的内衣,喜欢我这样对你吗?恩?这是不是你梦寐以求的?”
叙徐冷笑出声,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氤氲着残忍冰冷的神色,如果不是她,沈曦根本就不会死!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铺天盖地的向沈郁寻袭来,她眼睁睁的望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为了她的姐姐残忍的羞辱讽刺自己,泪水汹涌的从眼底冒了出来,这一刻她似乎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这一场自以为轰烈的爱情,原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够了!”沈郁寻用力的嘶吼出声,狠狠的挣脱了手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往徐叙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在提醒他眼前这个女人的愤怒,徐叙突然间冷静了下来,松开了她的说,冷冷的盯着她。
沈郁寻喘着粗气,全身无力的倚靠在棺木上,心脏的疼痛让她觉得呼吸都费力。
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郁寻慌乱的整理着凌乱的衣服,徐叙突然上前一步,沈郁寻浑身一颤双手紧紧地护在胸前。
见状,徐叙冷笑一声,语气冰冷残忍的开口说道:“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这一句话彻底的将沈郁寻打入冰寒地狱,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汹涌而下的泪水止不住的跌落在地,她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可心里却还是觉得窒息般的疼痛。
“阿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秦谰刚一进入内室,便看见沈郁寻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原本白皙光洁的脖子上残留着鲜红的咬痕,她担忧的冲过去一把将沈郁寻抱在怀里。
“妈,我累了……真的累了……”沈郁寻无助的倚靠在秦谰怀里,哽咽着哭喊道。
“阿寻乖,妈妈在这里,妈妈会永远保护你的。”
想起在走廊遇见的徐叙,对于沈郁寻此刻的模样,秦谰心中一片了然,她真恨不得能将这个傻女儿的心掏出来,将那个叫徐叙的人洗的干干净净!
“妈,我想离开A市。”沈郁寻声音嘶哑的说道。
心脏越痛,她的思绪就越清楚。沈郁寻终于明白,苦求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最终受伤的还是自己,就让之前那些错误都到此为止吧。
葬礼那场闹剧之后,沈郁寻就再也没见过徐叙。
半个月后沈郁寻移民法国的手续办理了下来,望着机场来来往往的行人,她竟然觉得无比轻松。曾经以为这辈子非徐叙不可,没想到如今竟会为了离开他而感到解脱。
“阿寻,你到了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跟孩子知道吗?”秦谰不舍的说道。
“妈,放心吧。倒是你跟爸爸,要好好照顾自己。”沈郁寻笑着说道,轻柔的伸出手抚上孩子娇嫩的脸,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眸光一亮的望着沈荣说道:“爸,这孩子还没有取名字呢,您给他取个名字吧!”
沈荣眸光一颤,难得的露出柔和的微笑,沉吟片刻后开口说道:“就叫念熙吧。”
“念熙,念熙,儿子你喜欢这个名字吗?真好听对嘛?”沈郁寻低头逗弄儿子白嫩嫩的脸颊,笑着说道。
沈念熙,这是我的儿子,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跟姓徐的没有任何关系了。
徐家别墅内,白媛忧伤的望着客厅里空荡荡的婴儿摇椅,徐严担心她伤心过度特意留在家里陪着她。
“老公,想想办法让阿寻她们回来吧!我想她们了。”白媛眼泪汪汪的望着徐严哀求道。
徐严沉默了片刻,拍了拍白媛的肩膀起身朝楼上走去。
推开徐叙的房门,一阵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整个房间漆黑一片,徐严不悦的皱紧眉头,走上前去一把拉开窗帘。
“给我起来!”
“唔!”窗外的明晃晃的阳光刺的徐叙睁不开眼。
“我给你最后通牒!要是你今天之内再不把自己收拾好,我就撤回你以沈曦的名义捐赠的所有慈善事业!还有,我限你这个月内将阿寻母子接回来,否则后果自负!我们徐家的骨肉绝不允许在外面流浪!”徐严严厉的说道,语气强硬的不容拒绝。
徐叙颓废的坐在地上,仰起头双眼紧闭的倚靠在床上,听到徐严的话他只是沉默的坐着,凉薄的唇紧紧的抿着,良久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您说得对,既然是徐家的骨肉就没有流浪在外的道理!”
语毕,徐叙缓缓睁开双眼,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流淌着残忍的笑意,沈郁寻,我要让你尝尝骨肉分离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