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南此刻已经气得脸色发红,尤其是看着陆泽修那一双看戏的眼神,就能把他逼疯。
“滚!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和你的那个弟弟,不再是萧家的人,想要钱,没有!”
“那我母亲的地,你也不想要了吗?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律师也只听我的话,难道,你也不打算要了?”
萧景南一惊,心虚的看向陆泽修。
萧若心也跟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个坐在一边的男人,却发现他正在看着她,双眼如鹰。
“萧总裁,自己的家事,是不是要先解决清楚,再和我谈判?”
陆泽修此刻微微冷冽的语气,倒是让萧景南身上一颤,他顿时转头朝着跑上来的保安吼道:“把她给我拉出去!”
“还真的以为我没有你的同意就卖不了这块地,想的也太天真了!”
萧若心心里一凉,看他这么强硬的态度,恐怕是有所依仗,不过,今日她本就没有打算要以这个为要挟,幸好提前准备了这个。
只见她直接从衣袖,倒出一把剪刀来,就是医院里用来剪纱布的医用剪刀,此刻泛着冷冽的白光,就这样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萧景南,不知道,今日,若是你的女儿死在了你的公司,你还能这么潇洒!”
陆泽修看着萧若心玩味的抿起嘴角,这个姑娘,没想到还有些烈性。
“若心,你冷静点……”萧景南顿时慌了,这个丫头他知道的,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若是今天不答应她,恐怕……
现在萧家早已动荡不堪,要是再来这么一出新闻,恐怕就彻底完了……
众位股东也都劝慰着,但是看她的神色坚定不移,萧景南想起了她平时的性格,最后无奈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好吧,我去!”
说完便对萧若心怒目而视,“还不放下!”
萧若心瞥了他一眼,手里的剪刀便放下来,率先转身便朝外面走去。
萧景南转身歉疚的说道:“陆少,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之后我会亲自前去向您赔罪!”
“不必了!”冷冷的回绝后,便带着人转身走了出去。
“是是是……”萧景南点头应是,心里却恨死了萧若心,怕是这地,也没戏了。
萧若心下楼后就在门口一直等着萧景南,结果却看到萧景南恭敬地送着那个大冰块出来。
她瞅了一眼,便调转头来,她不愿意看见她父亲这么讨好一个人,哪怕他再有权势。
弟弟的病有了希望,她顿时觉得呼吸也畅快了很多,于是拉低了领口,重重的呼出口气,露出了脖子里面暖白色的玉佩。
玉佩形状有些特殊,像是一条鱼一样,在阳光下泽泽生辉,但是要是仔细看的话,在鱼尾处稍微有些破损,损坏了整体的感觉。
身边突然一阵风掠过,她就感觉自己手腕一紧,人已经被扯到一边。她抬起头,发现拉扯自己的是就是刚才父亲送出来那个男人。
他此刻表情冷酷,给人不怒而威的气势感和压迫感。而他正在看着她,双眼如鹰。
如捕猎般的眼神,吓得她倒退一步。
可是手腕被他拉着,反而又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竟然一直在盯着她的胸口看!
这是什么情况?
反应过来的萧若心顿时朝着这个男人吼道:“你干什么!”
陆泽修的眼神闪了一下,随即放开她的手,闲适地扫了她一眼,“萧小姐,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话,让萧若心感觉一种危险的感觉,像是被猎物紧紧盯住的感觉,随即她皱着眉没有说话。
陆泽修身边的助手闫东则是惊讶的看着萧若心,他实在没有想到,五年没有对女人有兴趣的陆少,竟然突然对这个女孩这么关注,嘿!有内幕。
陆泽修淡淡的笑了笑,直接错身走到迈巴赫旁边,上了车,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一上车,他对身边的助手闫东说道:“查一下刚刚那个女人。”
“你难道喜欢的是这种调调的……”闫东笑着看着陆泽修,他跟了陆少有五年了,还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人这么感兴趣!
陆泽修冷冷瞥了他一眼:“怎么,又想去做鸭子了?”
闫东冒着冷汗,连忙摆手,转头专心开车。
自从上次说错话,直接被送到那个地方,做了一晚上让人评头论足的‘鸭子’,虽然没有真的失了身,但是害的他现在看到真的鸭子,都直犯恶心。
——
萧若心和萧景南从医院出来时,天色已经很晚,萧景南直接坐车头也不回的走掉。
而她则是茫然的看着对面楼上的灯火。
回想着刚才父亲说的话:
“萧若心,我是上辈子欠你的吧!让我来这里丢丑,现在好了,我的骨髓并不和那个杂种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暴怒的样子引来了医生,医生直接劝解到:“先生不能这么说,骨髓不配对,也不能代表不是您的亲生孩子!”
萧景南直接甩手吼道:“滚!”
然后便这样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连一眼病床上的萧炎也没有看一眼。
她不知道,要是三个月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弟弟要怎么办才好?
——
萧景南怒气冲冲的回到别墅,刚进书房,手机就响了。
“喂?”
“萧总。”话筒里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
“陆少!”萧景南惊讶的嗓音顿时调高了叫道。就是隔着电话,他都忍不住被对方的气势所震慑。
因为对方可是在全球都很有名气的陆家掌舵人。
只听到他闲适的问道:“萧总很想卖掉那块土地?”
“那是当然。”萧景南毫不犹豫地承认,因为急切,声音都变得尖细。最近这块地,都要成为他的心病了,公司每况愈下,眼看就要破产了,他只想赶快有笔资金周转。
“那就让萧若心小姐来谈吧……”
“好的,好的……嗯?若心?”萧景南诧异的问道。不是应该和自己谈吗?
还有,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女儿的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