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踢我?!”这边孟落刚摔倒在地上,便被人暗中绊了一脚,当下便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哪里还有大家小姐的形象可言。
阮芷韵冷眼看着多戏的孟落,刚刚便是她绊得她。
表小姐孟落嘴里喊着是谁,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阮芷韵,阮芷韵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气的孟落浑身颤抖。
孟落这么一摔,手里拿着的书翰,正好掉落在阮长青脚边。
阮长青拿起书翰只看了几眼,脸色立刻铁青,阮芷韵刚凑到旁边想要看看这书翰上写了什么,就被阮长青抓住了,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白皙的小脸上立刻有了一个五指山。
“你!你今天是要把我气死啊!”阮芷韵明显的感觉到阮长青这下是真的气到了,这书函上到底写了什么?
阮芷韵捡起被阮长青仍在地上的书函,只看了一眼就揉成一团砸孟落的脸上。
“你干什么?你凭什么砸我?”刚被丫鬟扶起来的孟落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方撒的呢,此刻有了理由,伸手就要撕扯阮芷韵的头发。
娇生惯养的孟落自然不是阮芷韵的对手,还没碰到阮芷韵就被她反手扼住了手腕。
孟落漂亮的小脸立刻痛的皱起来,一旁的姨夫人柳如是见自家女儿吃这么大的亏,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柳如是和表二小姐孟颖上前来帮忙,身后的丫鬟也不闲着,顿时乱做了一团。
阮芷韵扯住柳如是的披帛缠在孟落的手腕上,撕扯间,两个人顿时摔在一起。
正得意的阮芷韵不妨身后的伺机而动的孟颖。
孟颖瞄准时机,伸手用力一推,毫无防备的阮芷韵一头磕在了柱子上,眼前一黑,似要晕过去。
“小姐?大小姐!”碧水焦急的将阮芷韵扶起来。
“芷韵?”阮长青开始慌了,凑上跟前去瞧着,一时间,院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阮芷韵只觉得头痛欲裂,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见她这副模样,阮长青可是着急坏了。
“快!快去传大夫!”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他怎么活?
“大小姐,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呀,大小姐!”碧水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哭了半天眼睛都快哭肿了。
柳如是母女三人相顾对视,这大小姐不会就这么摔死了吧?
阮芷韵犹如茅塞顿开,这具身体的记忆全部涌了出来。
自己是阮长青大将军的独女,母亲早逝,姨夫人柳如是是母亲的胞妹,这么些年带着两个女儿住在将军府,一直想要勾引自己的父亲。
孟落和孟颖更是标准的白莲花,经常的陷害自己,让自己受责罚。
至于崔大柱,阮芷韵眯起眼睛来盯着崔大柱,本是府里厨房的小厮,昨日夜里趁她溜到街上出去玩的时候打晕了她。
带到城外十里荒郊的一出破庙里,差点就玷污了她!
“大小姐?”阮芷韵睁开眼睛却不说话,巡视了一圈周围人,碧水生怕她是摔坏了脑袋。
“碧水,昨日夜里,我出去的时候你在干嘛?”阮芷韵说罢看了一眼柳如是母女三人,你们诬陷我的,我要通通还给你们。
“回大小姐,是管事的周姑姑,让我去领这个月的月钱。”碧水如实答到,同时也懊恼不已,本来定好的是她和大小姐一起出去看花灯的,不然也不会出这档子事。
“哦,那我是和谁一起出去的?”阮芷韵凌厉的目光落在了角落的蓝色衣衫丫鬟身上。
这个叫周宣的丫鬟,是柳如是的侄女,昨晚就是她带着自己拐进来巷子。
“是和奴婢一起的。”周宣慌慌张张的跪下来。
“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保护好大小姐,要罚就罚我吧。”周宣咬着牙对着青石板结结实实的磕着头。
“是你的错那就拉下去打。”阮芷韵毫不留情的让侍卫去处罚她。
周宣本来就是说些场面话的,哪里会料到大小姐真的动手,立刻慌了神。
“姑妈!快救救我啊姑妈!”周宣向前一扑抓住柳如是的衣角不放。
柳如是想不动声色的踢开她,整张脸难看极了,阮芷韵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崔大柱。
这一个眼神,就让崔大柱心惊胆战。
大小姐的眼神为何如此可怖……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小姐。
“你做错了事不向老爷小姐认错求饶,反倒向我姨母求饶。”阮芷韵走进周宣,蹲下身来看着周宣布满泪痕惊慌失措的小脸。
“是你认为我姨母是这家主,还是你想诬陷我姨母指使你来陷害我?”周宣被阮芷韵盛气凌人的气势吓得瘫软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的摇头,倒还是记着抓着救命稻草姨夫人柳如是的衣角。
“大胆奴才!你居然想诬陷我!来人啊,拉下去打!”柳如是大言不惭的顺着阮芷韵的台阶就下了。
“我怎么会想害芷韵呢,老爷,我一直是把芷韵当作亲生女儿来疼的呀。”柳如是一副贤妻良母为了女儿操碎了心的样子,手一点都不老实,又附上了阮长青的身上。
阮长青再也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推开了柳如是,拿着书翰颤抖着问阮芷韵。
“这上面写的可是真的?”书翰上写的全是污秽不堪的东西。
“父亲,这崔大柱是个目不识丁的小厮,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写的。”阮芷韵沉着冷静的说到。
“你胡说,你和他私会的事情,好多人都知道的!”孟颖站出来指着阮芷韵说到。
阮芷韵不由冷笑,这表二小姐孟颖可不是一般的蠢,说这种话真是不怕引火上身啊。
“哦,那姐姐想必是看见过很多次了吧,说起来还真是要谢谢姐姐帮趁着包庇呢。”阮芷韵将包庇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孟颖自然是知道这罪名的厉害的,慌慌张张的跪了下来。
“许是颖儿看错了,老爷切莫怪颖儿。”孟颖的理由着实蹩脚,恐怕连她自己都不足以说服。
“莫怪罪?姐姐这一看错,关乎的可是将军府嫡女的清白,这也能了了?”阮芷韵一字一句压在阮长青的心上,也让孟颖恨得牙牙痒。
“来人啊,杖责二十!”阮长青铁青着脸下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