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这个笨蛋,拿着你的行李,赶紧给我滚开这里,哼!”
苏谨芳挑着眉,鼻子呲了一声,伸手朝着夏幕推搡着。单独面对夏幕时,她的凶狠又增几分。
“你怎么这么恶毒?小心会遭到报应的。”夏幕被她推到门框上,气愤的说道。
“啧啧”苏谨芳冷笑着,上前猛地住了夏幕的头发,拼命朝地上一拉,夏幕趔趄着扑倒在走廊的地上,顿时觉得头晕脑胀,伸手摸着额头,黏糊糊的,挣扎着爬了起来,苏谨芳不罢休的又抓住了夏幕的领子……
“住手!”楼梯口突然传来一声低沉有力的声音。
苏谨芳目光一缩,下意识松了手。
夏幕微微抬眸望去,眼前一片眩晕,依稀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是他?
夏幕颤抖的身体紧紧扶住门框才没倒下。
“你是谁,不要多管闲事,走开点。”苏谨芳眯着眼,仰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喊道。
男人斜睨着她,伸出手指挑了一下超黑墨镜,眉眼敷上一层阴霾,随即对助理耳语了几句,助理匆匆走去。
不一会房东慌张的跑来了,讨好的对着面前的男人说道:“一切都办好了,请您放心。”
“告诉这个女人,这个房子是我买下的,跟她没关系了。”男人指着苏谨芳说道。声音低沉有力。
夏幕一怔,原来是他买下的房子?自己还以为是蓝子离那个混蛋买的。
“你到底是谁?敢在这里捣乱,你知道我未婚夫是谁吗?你不要自找麻烦,小心点!”苏谨芳依旧飞扬跋扈的吼道。
这时旁边的助理,一步走上前,用力攫住了苏谨芳的下巴,厉声道:“你住口,不要太过分了!”
“这个房子是我们租的,你凭什么买下来?”苏谨芳怔了一下,拼力挣脱掉助理的手,慌乱的喊道。
“再说一遍,这房子我们已经买下,房本上的名字是夏小姐,从今以后就是她的房子了。请你滚开!”助理声色俱厉的说道。
男人看着有些慌乱的苏谨芳,镜下的眸子瞥了她一眼,挥了一下手,转身和助理离去。
苏谨芳的脸色顿时僵住了,眼睛里闪过浓郁的慌乱,惊愕地望了一眼夏幕,立刻追着出去,嘴里喊道:“你到底是谁,我未婚夫可是蓝氏家族的公子……”
终于静了下来,夏幕这才觉得头疼的厉害,一股液体顺着额头流下来,她胡乱的擦了一把,想走进屋里,却觉得一阵头晕,无力地跌倒在地上……
传来一阵脚步声,迷糊中看到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进来,夏幕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
豪华的宾馆内,夏幕醒来一眼就看到侧立在窗前的背影,白色衬衫,浅棕色马甲,外边罩着一件同色西装外套。
依然是一副墨镜时刻不摘。一身的气场。
这里哪里?
夏幕四处张望了一下,挣扎着想坐起来。心里有些忐忑。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篮子离出轨的照片?为什么一再的帮自己?为什么平白无故的给买房子?难道是蓝子离的仇家或者他们就是一伙的,故意来耍弄自己?
夏幕的脑子里乱哄哄的,一连串问号。
男人似乎知道了夏幕醒来,手里夹着一根烟,慢慢转过身子,走近夏幕,凉凉嘲讽从嘴角边吐出:“你这个笨女人,被打的头破血流,不知道还手,就这么好欺负?”
夏幕被这耻笑的口气结结实实的憋住了,她撩了一下头发,却摸到头上一圈纱布。
咬了咬嘴唇,避开这个话题,她说道:“不管你是谁,还是谢谢你帮我解围,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夏幕是一个善良的人,别人对她一点好,都会牢牢记在心里。当初能为未婚夫捐献肝脏,何况一个陌生人帮自己了,她一定会想办法报答的。
“报答?你,用什么来报答?”男人后退两步,戏谑地凝着她,接着将手里的烟揉碎扔进了垃圾桶。
那语气明明就是嫌弃鄙夷的,仿佛她就是一个下贱女人,让他无比的恶心。
空气瞬间凝重起来,夏幕心里窝囊的疼了起来。
“我说过,事情不是那样的……你买的房子,我不会要的,容我再住几天,找到房子马上就搬出去。”夏幕忍住泪水,沉默了半天,低着头屈辱的说道。
“房子?呵……你以为我真会写你的名字吗?是给那贱女人看的,给你抬抬面子,你真是很幼稚啊……笨女人!不过,我说过,你要是需要我的帮助,我会帮你的。”
墨镜男居高临下,一口一个笨女人,墨镜下的眼睛长久的盯着她,仿佛无尽的嘲笑。
泪水流入心里,夏幕感到深深受辱。她好像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的可笑,幼稚的可笑。
未婚夫闺蜜侮辱背叛自己,就连陌生人也不断的嘲笑着。夏幕此时头部伤口的痛,却赶不上心里的痛。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助我?你想得到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夏幕盯着男人的黑超眼镜说道。
男人毫无温度的语气回道:“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你现在不必知道,你这个颓废的样子让我怀疑值不值得帮你了!”
此时,夏幕整个人像是被噎住了一般,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助我,说说什么条件吧?”
“条件?金钱你有吗?你都被抛弃了,你还有什么?你现在没有资本谈条件,这些都不是我需要的。”
她待不住了,倏地翻身下了床,手忙脚乱的穿上鞋,捂住满脸的屈辱,跑向门口……她要离开这里。
一双大手瞬间抓住了她的胳膊,耳边低沉的声音:“女人,不要冲动,难道你真的不想报仇,真的能咽下这口窝囊气?难到你真的不恨吗?”
“让我走,我恨,我窝囊,可是不用你帮,你离我远点,我就是死也与你没有一点关系。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你走,离我远点……”夏幕脸上几丝僵住,终于忍无可忍,高声咆哮起来。
“别不知好歹,医生说你的伤口不能剧烈行动,在这好好休息两天,省的那贱女人再来胡闹,影响你养伤。”
他的声音透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果断,同时一把甩开了夏幕的胳膊。
夏幕站立不稳,踉跄回到床上。
再也撑不住了,她哽咽着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