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幕这辈子都没想到身为妇科医生,竟然也要做处女膜修补术。
夜半,静谧的手术室里,夏幕在病床上大岔开着腿,保持着一个十分羞耻的姿势。
为了面子,她选择在深夜做这个令人尴尬的手术。
她做了个深呼吸,对旁边的相识的医生说:“好了,可以开始了。”
好闺蜜苏谨芳在旁边陪伴着。
医生麻利的做好麻醉,开始了细致的处女膜修复手术。
夏幕眼神看着棚顶,想到一个月后,她就要和恋爱多年的男友订婚,到时候她就将完整的自己交给他,两个人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嘴角就不自觉的漫上了甜蜜的微笑。
……
一个月后。
一艘豪华游轮的甲板上,宾客聚集,看着中间十足般配的一对男女。
精心打扮过的夏幕站在甲板正中央,脸颊微红,水眸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溢满感动。
面前的男人即使跪在地上,也依然带着一种卓尔不凡的风度,此刻,他举着一枚订婚戒指,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情深意切,温柔如许。
“夏幕,你愿意嫁给我吗?”
磁性浑厚的声音传来,在夏幕听来,每个字像是被蜜浸泡似的甜的一塌糊涂。
三年了,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想起他们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才终于走到一起,真的很不容易。
夏幕捂住嘴,眼中是欣喜而激动的泪,在众人的注视下她坚定的点头:“我愿意!”
人群爆发出一片欢腾的掌声,纷纷恭喜。
蓝子离起身,握住她纤细的手,将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
夏幕看着这枚戒指即将戴在自己的手上,不安了三年的心才终于落定,这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枚戒指,而是一个关于一生的承诺,孤单了太多年,她真的很想要一个这样的承诺,想要一个家。
却在那一刻,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蓝总你不要娶她!她十五岁时就失贞了,根本不是个干净的女人,连处女膜都是修补的!”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个月前陪着夏幕一起做修补手术的闺蜜苏瑾芳。
苏瑾芳从人群外走了过来,只见她妆容精致,穿了一身水蓝色的长裙,站在身穿银灰色西装打着蓝色领带的蓝子离身边,仿佛像穿了一套情侣装一样自然而然。
苏瑾芳的话如同一颗炸弹,将本来温馨甜蜜的气氛炸出了裂痕。
人群静了一瞬,随即响起窃窃的议论声。
蓝子离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苏瑾芳眼中写满讽刺之色,“幕幕,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蓝总,难道你还想欺骗蓝总不成?”
“谨芳,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是知道……”夏幕惊愕地看着突然变脸的苏谨芳,就在半个小时前,苏瑾芳还在帮她梳头化妆,说她一定是今天全场最漂亮最幸福的女人,一转眼,就跳出来说这样的话。
“幕幕,夫妻之间难道不就是要坦诚相待吗,你都已经给蓝总捐了肝脏,难道还怕蓝总不接受你年幼失贞的事情?”生怕在场的人都听不见一样,苏瑾芳把年幼失贞说的很重很清晰。
夏幕的脸刷的白了,她没有想到自己最要好的闺蜜竟然当众如此连讽带刺的挖苦出卖自己。
优美婉转的音乐戛然而止,蓝子离看夏幕没有反驳,脸色倏然冷了下来,眼神也变得阴沉可怕:“夏幕,她说的是真的?你不仅十五岁就失贞,还为了骗我去做了修补手术?”
沉冷的语气叫夏幕打了个冷战,面对蓝子离压迫性的气势,她有些胆怯,但事实并非如此,她拉着蓝子离的袖子焦急的想要解释:“子离你听我解释……”
“你回答是还是不是?”
蓝子离声音突然高八度,气势汹汹,将夏幕惊的狠狠一震,惶恐的说不出话来。
“回我话,夏幕你到底做过还是没做过!”蓝子离脸色已经冷到极致,他的未婚妻,在他刚刚求婚之后被当众爆出这样的丑闻,她不要脸,他还要!
夏幕没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误,她只是想给他一次完美的欢僾体验,却没想到最后会闹成这样,她慌忙的回答:“做了……但是……”
“啪……”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夏幕脸上,直接将她扇倒在地,直打的夏幕耳朵嗡嗡作响,甚至眼前一黑。
夏幕脑中混乱昏沉,心中更多的却是伤痛,往日对她温柔如水的男人,竟然会下这么重的手打她。
“夏幕,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骗我,可笑我竟然还觉得你干净不舍得碰你!想不到你骨子里肮脏到了这个地步!”
蓝子离被欺骗的失望和愤怒化为一字一句的低吼,闷雷一般炸开在夏幕耳边,震得她心痛难当。
可尽管如此,她还在为自己解释,不想让蓝子离就这么误会她。
“我没有……”
苏瑾芳垂眸看着脚边狼狈不堪的夏幕,眼中满是得意,“夏幕,你一个被多少人上过的破烂货,想用一只肝脏换取一生豪华富贵,倒是敢赌啊!”
此时游轮已经靠岸,蓝子离颜面尽失,睨视着地上的夏幕,冷声开口:“取消婚约,你不配做我蓝子离的女人!”
说完大步离去,再不管地上落泪的女人。
“蓝总……您别生气……等等我……”苏谨芳对夏幕轻蔑一笑,踩着高跟鞋追了过去。
夏幕心中轰的一声,含泪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抹了一把眼泪,心里痛的厉害,感觉窒息般难受。
“子离你别走……你听我解释……不是……不是那样的……子离……”
夏幕绝望的声音如同蚊哼,没人在意,她跌跌撞撞的追了几步……整个人又瘫坐在地上。
人们渐渐散去。
此时港口上一辆加长林肯内,一个气场沉冷的男人看着监视器里狼狈不堪的女人。黑超墨镜下幽深的眸子暗光闪动,待游轮上人群散尽,他打开车门,向那个纤瘦的身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