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然才到了靳西怀的身边,就忽然之间被男人一把拉住。
她一个不谨慎,身子一歪,倒在了沙发上。
“你……”薛安然眉头微皱。
“你一定要离我这么远么?”靳西怀的目光淡淡的,此时的他很不开心。这女人一定要离他这么远不可么?“坐过来一些。”
靳西怀的声音让薛安然听了,蓦地有些不怎么舒服。
一个男人忽然之间对她这样,是把她给当成了一个所有物了么?
“靳总现在这个时候似乎不该到这里来……”
“哦?”
薛安然皱起了眉头。“深夜到一个女孩子的家里头,这似乎不怎么合乎规矩。”
“不来,又怎么能看到这么一场有意思的戏。还不知道薛小姐还有这种有意思的脾气和性格。”
刚刚的那些他都看到了?
薛安然的手指微微一动。“靳总说笑了。我们两个本来也不算熟,脾气性格不了解也属正常。”
“那倒是……若说,我想要跟你更了解一些呢?”
靳西怀的身子微微靠近了下薛安然,目光定定地瞧着她。
男人忽然之间的靠近,让薛安然忽然之间有些不适应。不过仅仅是不适应而已,她挑了挑眉。“像是我这样无权无势,也没什么能力和特长的女子,靳总能说出这种话来,挺让人意外的。”
薛安然淡笑,不动声色地伸出了手,把靳西怀往后推了推。
“我并不习惯跟人靠得这么近说话。”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的靠近么?”靳西怀的眸色一冷。
对于眼前的女人忽然之间远离,感到心情很是不爽。她前两天还想巴着自己不放的,忽然之间冷脸成了这个模样,的确有些让人想象不到。
“靳总有话直说,还有不要靠得那么近。”
对付这种高手,普通的聊天方式是不可能让他理解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堂堂靳氏集团的太子爷,说上一句话,便能让这里抖上一抖。而且您的公司平日里怕是分分钟都是很多钱的项目,用这种忙碌的时间来关注我,这很不合情理。所以说……靳总有什么话就直说。”
薛安然并不傻。
她不过就是跟靳西怀上过一次床,在他面前怕是什么也都算不上的。他却是在晚上忽然之间出现,还那么莫名其妙地看了一场属于自己的好戏,这种情况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她作为古代的郡主,从来都不觉得一个女人吸引一个男人是可以靠着自己的身体能做到的。若是说靳西怀跟自己上了一次床,就再也忘不掉她,那简直就是扯淡。
所以说,这个男人一定是带着别的目的前来的。
只是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薛安然冷静思索了下,却还是没什么答案。始终都觉得她跟这个男人之间并没有多余的相处时间。
就在薛安然回想着之前的事情之时,靳西怀也在一旁打量着她。
她很漂亮,能被他给宠幸的女孩子挺多,像是她这样漂亮的也挺多,但是莫名他就觉得这女人挺特别。
而且……她还不是一般的聪明。之前曾经以为这个女人不带什么脑子的,现在接触了下,他却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之前怕是想错了一些。
她还是带着些许的脑子的,而不是如一开始自己所想的,完全一点脑子都不带。
“没错,我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我今天在路上碰到了你撞了一位老奶奶……”
“我没有撞到她,她是在故意找茬儿。”薛安然皱起了眉头,心情颇为不爽。
碰瓷的事情,他过来是因为这个?所以说,他现在是来替那个老人鸣不平的?
“具体的事情我不问,谁对谁错,我也不想管。我想知道的是,薛安然,你是怎么知道那个老奶奶家里头会出事的?”
靳西怀的目光凌厉,像是一把刀一样地盯紧了薛安然。
薛安然有想过其他的原因,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因为这个!
“你跟踪我?”
“准确来说,是跟踪了那个老人,而且正好把所有事情的经过都目睹了,所以,我现在想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到底出了哪些问题。”
靳西怀的目光阴冷。
薛安然看着他,忽然之间笑了。
“我就知道靳总过来这里是有一些原因的,现在终于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不过,其实也能理解。”
靳西怀的手指微微一动。
她竟然不怕自己的威胁,似乎……还有一点不对劲的是,她在面对着自己谈判的时候,一点都不怯场,而且完全不像是一个练习生的新手。甚至于比老江湖还要江湖一些。
这个女人很不一般。
靳西怀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俊美的脸上闪过些许的疑惑。
“不过这个我可以解释,只是相信不相信的,只能看靳总你的见识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第一不过就是我的观察力细微,另外一点就是我会看相算命。所以这些都在我的预料中。”
看相算命?
观察力细微?
靳西怀薄唇一勾,目光微冷。“你是在开玩笑?”
薛安然一听靳西怀这么说,她不由得耸了耸肩,就知道她说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一定会相信。
或者说,若非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实力,就是其他的人来跟她说这个,她怕是也不会相信的。
薛安然叹气。“有的时候,人说的明明是大实话,其他的人却始终不能相信,而做的也是很正常的事,众人反而觉得那是欺骗来的。但其实没,这些都不能说是在开玩笑。我本来就是这么做的,也没什么要欺骗人的理由。”
薛安然这话说的,算是比较诚恳的了。
靳西怀皱起了眉头。
这女人说话够带刺的,这分明就是在讽刺着自己。认为他把她说的正常的大实话给当成了是一些骗人的话。
本来对于这种话,他从来都不会相信也不可能认同着的。却在看到了薛安然低垂着的眉眼的时候,他莫名地改了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