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风傲率领四大暗卫直奔皇宫之后,言子归也自璟王府出来,径自走到街角一辆马车之上。
黑衣兜帽的老者端坐车内,见到言子归上车,自动向右让出主位,并未多言自袖间掏出瓷瓶倒出两粒朱红色的药丸递到言子归嘴边。
言子归抬手接过未曾用水,喉结上下一动,已将药丸吞入腹中。
“辜彦清此时在何处?”
不轻不重的声音在宽敞的马车中响起,分外清晰,那黑衣老者眼睛转了转,垂首恭敬回答。
“静雅宫。”
言子归玉手轻轻撩开车帘,看了看已经升起来的月亮,嘴角诡谲的一翘。
“进宫。”
话音一落之间,门口驾车的的车夫已经一动缰绳,两匹高头大马瞬间奔跑起来,极快的消失在璟王府周围。
辜彦清静坐在静雅宫的书房中,看着大理寺呈上来的陈年卷宗,一脸凝重阴枭。
晚清当年殒命之时虽然已经嫁给沐盛德并非宫女,但毕竟死于宫中,关于死因记录竟如此敷衍了事,寥寥几笔。
依照着当年晚清在太皇太后和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就算死于难产,也不该毫不彻查。
这其中定然有鬼,根据辜彦清的直觉,当年的事情绝非娴妃说的那么简单,这么看下来晚清倒像是个牺牲品。
辜彦清抬手拿起太医院搜罗来的当年的脉诊,就算不通医术,也足以能够看得出来,当初的诊脉主要对象为晚清腹中的沐青曼,对晚清的身体状况所提知之甚少。
安贵妃当年固有暗中谋害之嫌疑,但若仅凭这些东西,并不足以让见过大风大浪的贵妃认罪。
看来当年的事情若要坐实,要么安贵妃亲口坦白当年恶行,要么便是要找到更直接的证据。
沐青曼和辜风傲的婚约不过半月,留给他的时间未免太过紧急。
时隔这么多年,若非受了刺激,安贵妃绝不可能重提当年。
可这等陈年旧事的证据又该到何处去找,辜风傲将手中的脉诊扔到桌面上,揉了揉太阳穴不禁觉得一阵烦闷。
他绝对不允许辜风傲将沐青曼迎娶进门,他自小到大让辜风傲夺走了太多的东西,沐青曼,他绝不让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