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倾盆大雨,夹杂着闪电,风雨交加就像用力嚎叫哭泣的女人,狭小的单身公寓里,床上人儿不安地睡着,紧锁的眉头,额角的汗水夹杂着泪水粘在脸上。
徐紫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一直跟着前面那个人影,怎么都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眼看快要追上了,可是转眼间切换了下一个场面。
“爸,你不要打我妈,不要啊!”徐紫看到爸爸拼命地用拳头殴打妈妈,五六岁的自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徐紫看着那时候的自己去抱着爸爸的腿,无助又天真地让他不要打妈妈,可是爸爸狠心地推开了自己,脑袋磕在桌子角上,流血了,从白净的额头流到了脸蛋上,她自己用手去抓,可是什么也抓不到,这是梦。
“我们离婚,从今天起你带着这个杂种走的远远的,我跟你们断绝一切关系。”范鸥铧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进了家门直接拿出了离婚协议逼妈妈签字。
徐紫冷眼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的身体快飘起来了,这一刻多么恨自己那时候那么弱小,一直捏着的拳头暴露了自己的情绪。
梦境中的徐紫看着那个女儿把妈妈跟自己撵了出去,那个女人的两个孩子叫着范鸥铧爸爸,那一刻她好恨,恨范鸥铧和那个女人,也恨自己妈妈那么懦弱,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她看到了妈妈抱着自己缩在又脏又小的出租房里,她看到了妈妈捡破烂卖钱,她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妈妈去卖她的身体给自己攒学费,她看到了陌生的男人扔下钱后对母亲无情地嘲讽,她看到了妈妈把暗处的自己叫出来后抱着自己绝望地哭泣。
“妈,我考上大学了。”徐紫看到自己拿着大学通知书兴高采烈地推开门,看到的是徐颜梅躺在地上冰冷的尸体和洒在地上的药丸。徐紫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在等,等妈妈醒过来。
“对不起,你妈妈不是自杀,是他杀。”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冷漠地告诉自己,妈妈是他杀,凶手呢!
一阵吵闹的铃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徐紫,徐紫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又做梦了,冷情的眸子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二十五。
“喂?”徐紫沙哑的嗓子又干又说不出来话。
“我是韩季岩,新城区长安区曲巷街30号发生命案,赵师傅出差了,你迅速来到现场。”韩季岩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愣了一下迅速下达命令。
“收到!”徐紫挂了电话,摸了摸额头,立即穿上衣服,马不停蹄地向现场出发。
徐紫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韩季岩牵着贝拉和飓风在门口等自己,伟岸的身材衬得黑色风衣很好看,徐紫小跑过去接过韩季岩手中的贝拉飓风。
“赵师傅不在,情况比较紧急,这次好好表现。”韩季岩看到徐紫的脸有些苍白,心里好像掠过什么,准备抬起的手,看到自己手上的手套,又悠悠的放下,转身又从夹克口袋里把手电筒给徐紫递过去:“你就在这房子周围转转,不要跑远。”
“是!”徐紫惊愕了一下,拉着贝拉飓风在案发现场周围转了起来。
韩季岩急急忙忙套上脚套手套进了屋子,这一片是有钱人住的高档小区,所以几乎没有围观群众,就保安和业主赶来了,大大减少了对现场的破坏。
杨昊冉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帮助法医给尸体拍照:“李晔,女27岁,身高168,面容姣好,已婚,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身体除额头外没有其他致命伤口,额头伤属于撞击,初步检查发现,死亡时间三个小时之内,也就是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没有明显尸斑形成,但尸体已僵硬,具体的还要等法医报告。出事的时候家里就她一人,是业主老婆发现的。”
“死亡时间挺早的,为什么业主老婆半夜才发现报警,她半夜来死者这里干什么?死者丈夫呢?”韩季岩立即提出质疑。
“白斌,你去联系死者的丈夫,把相关的人带回局里问话。”杨昊冉赞同地分配任务。
徐紫拉着贝拉飓风逛到了房子的后院,雨后的院子土地尤其泥泞,在后院栅栏那贝拉在那不走了,不停地用嘴在拱,徐紫用手电筒照过去是一双鞋子,黑色皮鞋。看着地上一些隐约的脚印,显然是个走的人很匆忙,顾不上丢了鞋子,徐紫看看正对的窗户和栅栏,拍拍贝拉,用证物袋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