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命才能花钱,没命了为他人作嫁衣?谁他妈敢第一个上,我豁出命也要弄死他,杀一个够本,杀两个稳赚!哈哈!”
杀红了眼的青鱼,目光扫视众人,俊秀的脸上写满别惹不要命的。
李匀淳看到众人依然在犹豫,咬牙道:“再加一个内堂弟子名额!机会来之不易!”
草堂内堂弟子名额,在大多数底层人眼中,已是强势的特权阶级,至少在青山城这小地方是如此。
尤不死心的机敏小斯,偷摸到沐青鱼身边,双手抓着布条,猛然一跳布条勒住青鱼的脖子!
“你们快帮忙!”机敏小斯一击得手,赶紧唤来帮手。
众人赶忙过来,从青鱼背后拉住布条,双脚不断狠踩他的膝盖背面,试图让他跪下。
沐青鱼扬起的头里看见李匀淳得意的狂笑,目眦欲裂的他涨红了脸,双手抓住坚韧的布条,青筋暴起!
“啊啊啊……”的怒喝声中,沐青鱼竟以一人之力,拉开数人奋力牵着的布条,奋力往前一带。
来不及松手的小斯顺着力道飞出去,摔在沐青鱼与李匀淳之间,挣扎起想要起来。
已被彻底激怒的青鱼,暴起加速,一个狠踏踏在小斯胸口,竟是踩断他数根肋骨,眼球爆凸而亡。
借着狠踏巨力跃至半空的沐青鱼,抡圆了拳头,靠近李匀淳时腰身一扭骤然发力。
李匀淳伸出右手急忙抵挡,没想到被青鱼的数百斤力道扫中,卡擦一声右手诡异一弯,被青鱼一拳打断手臂。
嗷嗷叫唤的李匀淳,脸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阵尿骚味传来,竟被疼痛和恐惧吓得失禁。青鱼一把抓起胖子的头发,力道之大将重达两百多斤的李匀淳整个提起。
嘶的一声,李匀淳的头发经不起如此大力,将李匀淳的头皮整个撕开,带起一片血肉模糊。
青鱼将脸凑近大哭不止的李匀淳,冷漠道:“给我跪下,嗑三个响头。”
脸疼成猪肝色的李匀淳,哭喊着点头,然后跪倒,重重对着青鱼连连磕头,磕的额头出血,不止三个。
“少,少爷,不要杀我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绕了我吧!我还有很多贯铜钱,不不金元宝,很多金元宝,只要您放了我,我一定全部孝敬您啊!”
“我不要什么金元宝,之前你羞辱了我,我就要全部奉还。还差那一脚呢,只要你挨过我这一脚,我就答应放了你!”
说罢不等李匀淳点头,青鱼往后飞退几步,猛地一顿爆发全力,一脚极速而至踹在李大少爷身上。
携带青鱼全部力量的一脚,狠狠灌入李匀淳左胸,撕碎一切防御,直接绞杀脆弱的心脏。作恶多端的李匀淳,被他一脚踹中心窝,吐血不甘倒下。
沐青鱼顿了顿平息下奔腾的气血,走上去一把抓起他的尸体,往头部一扭一撮,大好头颅被生撕下来。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十多个草堂下人,一句话都不敢说,有些被吓到不行的下人哭喊着往树林里跑。
提着李匀淳人头的沐青鱼,登时吓跑了全部人。他们最多算草堂中的佣人,哪见过动辄杀人提头的场面?
第一次动手杀人的少年,大口大口喘气,血腥扑鼻的气味让他急忙丢掉人头。
沐青鱼跪倒在地,对着奶奶遗体位置拜了三拜!
“奶奶,我为您报仇了!我还会带您到道衍皇廷,让您见一见爷爷。经过这件事我才明白,握在手中的力量最这真切,其他都是过眼云烟。
您一直教我善恶有报,可是我现在不相信,我只信任它!”
跪倒在地的沐青鱼,举起拳头攥住:“哥哥性格好强,总喜欢与人争强好胜,知道我这样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沐青鱼低声呢喃,他还有很多话要对慈祥的奶奶说。
可危险迫在眉睫,草堂的人接到消息应该很快会过来,他只能将遗留的骨灰收集起来,离开这是非之地。
奶奶留下来的遗物,除了那枚玉佩外,再无一物。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枚玉佩不仅代表他母亲,更代表着他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