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雁理亏,也意识到自已意气用事了,便咬咬牙道:“妾身在此给您道歉了,往日有机会再给您赔礼道歉可好?”
“本宫不需要你的礼!”宏雨王妃说着,挥手让人把舒雁刚刚送来的东西都塞回在舒雁手里。“带着你的东西,给本宫滚!”
然而那两盆梅花都被小厮们抬出去丢在府外了。
舒雁被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道:“好!这是你说的!花清媛!我们走!”说着挥袖愤怒离开。
花清媛被肚子折腾得生不如死,一听闻可以走了,连滚带爬的跟着走了。
舒雁走后,大伙的议论声更大了,突然大家的视线停留在花清姿身上,就算花清姿没有得罪宏雨王妃,可花清姿究竟是将军府的人,不知道宏雨王妃会怎么对待花清姿?
宏雨王妃铁青的脸色缓缓看向在一旁站着的花清姿,尽量让自已表现得和好些。“清姿。”
“是。”花清姿微微垂下头。
“对于本宫刚刚的作法,你有什么看法?”宏雨王妃轻哼。
花清姿如实说出了自已的观点还不忘说好话:“这件事情家母错在先,她冲犯了王妃您,也污蔑了王妃您,更冤枉了王妃。王妃会生气,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清姿奉劝王妃莫再为此事动怒,不值得,生气容易衰老,王妃还得服用我的珍珠粉回到青涩少女的时候呢。”
宏雨王妃听得神情也放松了许多,“嗯,本宫虽然和将军夫人不合,但是做人也是有分寸。你是你,她是她,所以清姿你不用担心在这里会受到委屈。”
“谢王妃。”
“既然烦人的苍蝇都走了,那就继续宴会吧。”宏雨王妃说道。
虽然说宴会是继续了,可是气氛却消逝了一大半,所以没过多久就不了了之了。
花清姿轻捏着手中的纸条,犹豫了会最后还是选择去见腾景礼。
腾景澜在人群中看到了花清姿时,正准备上前叫住她,却发现她神色异常,转身走去了庭院。同时也看到了腾景礼往庭院那边走了过去,腾景澜内心一愣,最后选择了跟上去。
“表哥,你去哪啊?”看到腾景澜和自已回去的方向不一样不由得问。
“我去办点事,你先回去。”腾景澜丢下了一句话离开。
魏阳渊搓了搓鼻子,“哦。”再从人群里找找某人的身影,切,那死丫头跑那么快,生怕被自已逮到欺负是吧。
花清姿到了王府花园停了下来,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总感觉特地为她和腾景礼独处而制造如此安静的气氛。
不过多久,腾景礼赶到了。
“四小姐,抱歉啊,刚有些事情拖延了我。”腾景礼挠挠头道歉。
“没事,不知五皇子找臣女到此有何事?”花清姿与腾景礼保持着距离。
细看起腾景礼也是一个长得相当英俊的人,一双细细长长似女人的眉毛,一双乌黑发亮的双眼,还有一张薄薄的嘴唇。肤色相当白嫩,如果不加注意都会以为他是女人。
腾景澜长得也俊美,但是他和腾景澜不一样。腾景澜给她的感觉是妖孽,而腾景澜给自已的感觉是小白脸。
“本王觉得和四小姐,还有四小姐刚刚那一幕再次让本王对你刮目相看了。”腾景礼笑眯眯说道。
花清姿微微挑眉,没想到腾景礼能知道她当时的用意,果然,这个腾景礼的心思不简单。
“五皇子言过。”花清姿淡淡道。
“怎么?四小姐和将军夫人感情不好吗?”腾景礼有意无意的询问。
是在打听自已府内的事情么?“五皇子言过了,臣女和家母感情一直这样,何来好与不好?”既不说好,也不说坏。
“哈哈,你怎么浑身警惕的呢?”腾景礼突然爽朗大笑,“本王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随意问问,不想答的话沉默就好了。”
谁相信你是随意问问的哟。花清姿内心闷哼,多看了腾景礼两眼。
“四小姐这么有趣的人为什么本王以前没发现呢?”腾景礼坐在石椅上单手撑着脑门满怀笑意的看着花清姿。
花清姿被看得很不习惯,这种视线就像盯中了猎物似的感觉。“不让她们退下吗?”腾景礼看了看花清姿身后的夏凉和红翠。
花清姿皱了下眉,看着腾景礼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最后还是开口让夏凉与红翠退下。
腾景礼缓缓站了起来,悠悠道:“本王曾听过四小姐你的事迹,平淡,无趣,普通。也听过你被魏世子踢下水的事情。”
敢情他是来和她回忆旧时光的?也没必要两人独处吧。
“可是为什么现在本王眼中的你和传闻中的你不一样呢?”腾景礼缓缓逼近了花清姿,两人距离相当得近。
花清姿不慌不忙的后退了一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可是腾景礼不死心的再上前一步,吐出的气息洒在花清姿洁净的右脸上。“可是这样的你让本王很感兴趣怎么办?”
“五皇子请自重。”花清姿不由得推开了腾景礼,他想轻薄自已不成?真逼急她了就绝他后代!
腾景礼却抓住了花清姿想推开他的双手,轻抚着花清姿嫩白的双手时,腾景礼眼眸闪现笑意。
“你。”花清姿眼睛一眯,正想说你给我适可而止的时候,另一道声音响起了。
“五弟和四小姐在这里做什么呢?”一道沉稳的声音落入在花清姿的耳里。
腾景澜的手搁在腾景礼的手上,硬生生地扯开了腾景礼的手。皮笑肉不笑地道:“时间这么晚了,有什么聊的,不如留到下次,我们三人一起聚着来聊聊?”
腾景礼有少许愕然的看着腾景澜,但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只是在花园巧遇四小姐,随便地就聊了起来。”
“哦,是吗。”腾景澜眼眸怀有敌意,随意扫了在身后的花清姿一眼,轻哼道:“四小姐,这么晚了,还在花园里溜达做什么?还不回去?”
“是。”求之不得!花清姿应了一声之后像脚底滑油一样溜走了。
腾景礼看着花清姿离开的背影,再看了看眼前对自已含有敌意的腾景澜,内心瞬间明白了什么。
深夜。
“太子,你有什么事情进来说不就好了吗,干嘛非得蹲在窗口看我?”在房内分药草的花清姿实在受不住窗口某人的视线了开口道。
腾景澜轻哼了一声,跃了进来,“我不是让你注意点腾景礼吗?”
“我注意了好吗,是他自已来找我的。”花清姿着实冤枉。
“他找你你不会找理由离开吗?”腾景澜没好气的瞪了花清姿一眼。
花清姿更冤枉了,“拜托,我怎么离开啊,他抓着我聊,我还打他脸说我要走啊?”
“你要是想走什么理由都有,怕是你不想离开腾景礼吧。”腾景澜冷嘲热讽了起来。
花清姿额头滑下黑线,不明白腾景澜莫名其妙发什么神经,然后道:“你怎么了你,莫名其妙的。”
“还不是因为你!还不是因为你没注意腾景礼,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父亲的敌对,你父亲又是我的朋友,所以。”腾景澜一下子说错话了赶紧改口。
“我冤枉啊大哥,我真注意了,我真心不想和他搭话的,别怨我了好吗?”花清姿喊冤。
腾景澜看着花清姿诚恳又无辜的样子,一时心软了下来。然后从袖间取出了一块手帕,转身去湿润手帕后丢给花清姿。
花清姿伸手接了过来,疑惑的看着手帕,“干嘛?”
腾景澜有少许别扭的看着花清姿,“把他刚刚碰你的地方给擦干净。”
花清姿听到这话时有瞬间被雷劈的感觉。“扑哧!”一下子没忍住,花清姿很没给面子的笑出来了。
“你笑什么?”腾景澜不悦的看着花清姿,他很不喜欢腾景礼碰到她,那瞬间他恨不得把腾景礼揪起来打一顿。
“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突然间觉得这个腹黑太子好可爱,这什么逻辑嘛,她父亲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父亲是他朋友,她就是他的朋友。
用手帕就能擦掉别人碰到自已的事实吗?花清姿好笑的看着腾景澜,但还是拿着湿润的手帕擦了擦自已刚刚被腾景礼握住的双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开玩笑,花清姿故意用手帕擦了擦自已的嘴巴。
果然,腾景澜的反应和她意料中一样。“你,他,他碰了你的嘴唇?”腾景礼那臭小子都干了什么好事!
“唔?什么?”花清姿无辜的与腾景澜对视。
腾景澜有少许愕然,看着花清姿一副无辜的样子,不禁疑惑起她是不是故意的。“你擦嘴做什么?”
“啊哈,没什么啊,顺手擦的,怎么,有意见吗?”花清姿笑盈盈的看着腾景澜。
腾景澜轻咳嗽了一下,居然被她给玩了,亏他还以为腾景礼那家伙亲她了。
看着腾景澜不说话,花清姿凑了过去,笑吟吟追问:“怎么?生气啦?太子,生气了?”
“没有。”腾景澜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总而言之你以后小心点腾景礼就好,我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今晚不练武了吗?”花清姿撑住腮无趣的看着腾景澜。
腾景澜摇摇头,“今晚有事做,明晚再练了。”说完后从窗口跃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花清姿频频摇头,连出去都不能走大门,亏他还是太子。
“夏凉,红翠呢?”花清姿转头问起夏凉。
夏凉歪了下脑袋道:“不知道啊,刚刚回来就不见她了,可能是去茅房了吧。”
舒香阁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舒雁一边怒叫,一边把房内的花瓶装饰都狠狠砸在地上,“红翠叫来了没有!”
“夫人,红翠来了。”舒雁的侍女悠思小声道。
舒雁冷眼望向门口的影八,道:“进来!”
“夫人。”影八低着头走了进来。
“抬起头来!”舒雁冷声喝道。
影八缓缓抬起头,忍着不动用武功打晕她的冲动。这个女人算老几,对他命令这的那的,等他任务执行完后有你好看的。
“你老实告诉我,花清姿这几天到底有没有老实呆在房里!”舒雁双眼紧盯着影八。
“在奴婢已知的情况下,小姐确实呆在房间里。”影八不慌不忙回答。
“除了呆在房间里呢?有没有见过什么人?”舒雁眯了眯眼睛。
影八点点头,如实回答:“小姐几乎每天会去七少爷的院子里,这段时间与太子还有世子接触。”
主子让他把花清姿平时日常告诉给舒雁即可,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都不用禀告给舒雁。因为这样可以增加舒雁对影八的信任感。
“她?花清姿?去七少爷的院子里?他们做什么?”舒雁不由得追问。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因为小姐去的时候都是让奴婢们呆在房内,有事再来找她。”当一个无知的奴婢,总比东追问西追问的要好得多。
舒雁眉毛一挑,“花方昭是傻子,她找花方昭做什么?”
这让内心一直警惕着花方昭的舒雁大为不安,花方昭是傻子,花清姿没道理去他那儿。然而最近花清姿变化了那么多,又不晓得原因是什么,而她又经常去找花方昭。
难道说,花清姿的变化是花方昭所造成的?以前一直怀疑花方昭是不是装傻,现在她更为浓烈的认为花方昭是装傻。
“你可知道今晚花清姿还会不会去院子?”舒雁突然问。
影八摇摇头,“今晚王妃生辰折腾了小姐不少的精力,奴婢猜她应该都不去了。”
“嗯。”舒雁点了点头,阴冷的双眸在在场的人感到一阵寒颤。
舒雁是阴狠,但不是他见过最阴狠的,他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他为花清姿捏一把汗,不知道花清姿吃不吃得消舒雁,虽然花清姿刚刚在宏王府的表现很好,但是不代表她时时刻刻都能提防一个毒蝎般的女人。
清晨
今天的花清姿睡得特别好,还是自然醒的这种。花清姿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睡一个好觉代表今天是个好日子。
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腾景澜会坐在她的客厅里喝茶看书?
花清姿伸懒腰的动作僵在半空中,“太子,你怎么又来了?”闲得发慌了么?
腾景澜喝完了一口茶后才接花清姿的话:“你给我写太后需要哪些药物吧,也该给她准备药了。”
“噢,好。”原来是因为太后的事情才来的,还以为他真的闲着没事就来这里坐呢。数了数日子也过得挺快的,她到古代已经半个月的事儿了。花清姿坐在椅子上拿起了笔缓缓写了起来,写完之后递给腾景澜。
腾景澜接过的时候看了看花清姿的脸,他现在才发现花清姿脸上那些疮不见了!然后有少许惊讶的道:“你脸上的疮呢?”
“昨晚去掉了。”昨晚参加王妃的生辰宴总不能顶着一张疮脸跑去庆祝吧?那样不用等王妃讽刺自已,旁人都议论她到回去。
昨晚去掉的?他居然没注意到。腾景澜的震惊还在内心久久不能去掉,“为什么我当时没看到?”自已的察觉与敏锐那么高,怎么可能连花清姿去掉疮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没注意?最重要的是他还和花清姿近距离接触了好几次呢。
花清姿奇怪的看了腾景澜一眼。“我咋知道你啊,反正疮是昨天去掉的。”否则腾景礼怎么可能敢调戏她?别说调戏了,恐怕连和她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反倒是腾景澜这个怪人,当时她脸上顶着大疮的时候,他居然若无其事的和她说话。
“好吧,要一起吃早膳吗?”腾景澜突然问。
“啥?”这里是她的地方吧,怎么听他的语气是他在邀请自已进餐?就算是邀请,也应该是她邀请他才对吧!
腾景澜察觉到花清姿误会了,便道:“我带了些白鸽粥过来,要一起吃吗?”
“噢。”花清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还以为腾景澜强大到来她这里当主人了。“好。”
太子捎来的白鸽粥,料肯定少不了,不吃才怪呢。
反倒是腾景澜,似乎自从那晚上她邀请他在她这儿吃饭之后,他都时不时和自已吃饭了。她不明白这种简陋的房间他哪里喜欢了,有事没事都来这儿逗留一会。
腾景澜非常的‘贴心’,不仅带来了早膳,还带来了饭碗和勺子,完全不用夏凉再来来去去准备了,直接盛好就能吃了。
“最近镇北王有异常。”就在花清姿埋头吃粥的时候,对面的腾景澜突然道。
“嗯?”花清姿茫然地抬起头,不明白腾景澜为什么要和自已说这些事情。
腾景澜无视了花清姿眼中的疑惑,缓缓道:“他收买了我手下的一支军队,欲想在我发兵擒拿他的罪状时反咬我一口。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虽然不明白腾景澜为什么要和自已说这些事情,但是既然他和自已说,那也代表他信任她,想听取她的意见,只是她不明白腾景澜为啥要问自已这么肤浅的问题。“当然是先视若无睹,在他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另安排两支队伍,一支擒拿罪状,一支应付叛徒。”
腾景澜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和自已想的一模一样。“被收买的那支军队有我重要的机密,我若杀了他他便把机密传给镇北王,若不杀他迟早也传。”
“杀了吧,他早被镇北王给收买了,机密什么的肯定也已经传给镇北王了。与其在考虑要不要杀了他,或者琢磨他的话是不是真的,还不如花点时间揣摩好对付镇北王。而那个出卖你的人是必须得死的,趁早了断他。”花清姿懒懒的开始分析。
腾景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言之有理。我也在琢磨他是怎么被镇北王给收买的,他曾是我可信的收下之一,如果他被收买了,我不能不怀疑其它手下都有被收买的嫌疑。所以一直迟疑没杀他是因为看能不能得到其他手下是否被收买的信息。”
“你自已都有决定,干嘛还问我?”花清姿无奈的看了腾景澜一眼,他自已都已经分析得清清楚楚了好不好。
“自已的决定不一定是对的,总得听听别人的意见。”腾景澜笑了笑说。
“切。”花清姿吃了一口粥,正想继续接下话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一阵喧哗。
“别打了!别打啦!”这是夏凉的声音。
花清姿一怔,迅速站了起来往外走去。腾景澜疑惑花清姿反应为何那么激烈,不由得也走了出去。
花清姿所看到的是一群人正在打架,而夏凉在劝架。夏凉不是去收被子吗,怎么就在这里劝架了?
“夏凉!”花清姿从人群中把夏凉给扯了出来,担忧问:“你有没受伤?”
站在门口看到花清姿反应的腾景澜不禁一愣,她反应那么大就为了一个侍女?在他的心里,花清姿一直都是很淡定的一个人。他不禁想起了昨晚的舒雁,舒雁对待侍女的态度,再与花清姿对待侍女的态度拿来对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夏凉的发鬓凌乱不已,她用力地摇了摇头,抽泣道:“小姐,七少爷在和别人打架,怎么办啊!”
“什么?”花方昭?
“七少爷和外来的少爷打起来了!”夏凉迫切不安的看着正在打架的人群。
花清姿闻言望去,在五个人左右斗殴的场面里,她看到了花方昭的身影,内心不禁疑惑,花方昭怎么和别人打起来了?何况对方还是好几个人啊!再放眼望去,就看到了一个身穿华丽袍服的少年抱着手臂轻蔑的看着这一幕。
夏凉咬咬牙,爬起来正准备再进去劝架,却被花清姿给拉住。“你给我乖乖待着。”说完后便走近了正在打架的人群。
“你们够了,要打就给我滚去外面打!”
花清姿冷冷看着正在打架的人群,以及在一旁看好戏的少爷。
“臭贱人,你谁啊你!”被打断看好戏的贾桦不悦的瞪着花清姿。
他仗着是花方文的朋友来找花清雪玩玩的,却不料被拒绝。在他心情差劲的时候,却碰到了去厨房拿早膳的花方昭,心里不高兴想找个人挑事,便命人把这个傻子的早膳给砸了,本来打算和往常那样欺负他一会就走人的,却不料这次傻子不傻了。
居然敢和他叫嚣起来,贾桦一个不高兴就命人把花方昭给狠狠揍了一顿,正好被收被子回来的夏凉撞见了,夏凉带花方昭逃,贾桦等人竟然还追上来,还想把夏凉一起打,但是夏凉一直被花方昭紧紧护在身后。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就打到了离花清姿房间不远的地方。
花清姿冷挑眉毛。“你这个太监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太监!”贾桦指着自已的鼻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花清姿,没想到她会这样反骂自已,要知道他一直都是娇生惯养,地位不逊于世子啊,她居然敢骂自已是太监!“臭贱人!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不许你这样骂小姐!”夏凉咬咬牙忍不住冲着贾桦吼道。
“贱婢!”贾桦的小厮听到夏凉在乱说话,毫不犹豫的想挥夏凉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不是小厮给夏凉的,而是花清姿给小厮的。扇了一巴掌后还狠狠把他踹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的人,轮到你教训了?”
“咳!咳!”被踩着的人脸色都痛苦扭曲了起来。
贾桦恶狠狠的瞪了小厮一眼,咒骂起来:“没用的废物!”然后怒瞪另外四个小厮,“还愣着做什么?贱婢贱人一起打!”
不过是不受宠的庶女罢了,打死了将军也不会和他计较。
区区四个毫无受过训练光靠蛮力的小厮又怎么会是花清姿的对手?面对他们的围攻花清姿很淡定的应对着,只是要护着夏凉有些麻烦。
看着自已的小厮一个个被花清姿打趴起来,贾桦不禁有些着急,娘的,都什么废物,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想着,便从袖里抽出了一个随身带着的小刀,然后悄悄靠近了花清姿的身后。
在他逐步靠近的时候花清姿已经察觉到了,花清姿狠狠踢开了挡在面前的小厮,正准备回头对付想在身后耍阴的贾桦时,“噗咚!”突然,花方昭突然扑倒了贾桦,夺过了他的小刀,然后往远方丢了过去。
“你!给本少爷滚开!”贾桦气结的掐着花方昭的脖子。
花方昭不示弱的狠狠揍了贾桦一拳,恶狠狠的等着贾桦。“在女人背后耍阴的人,你不仅是废物,还是人渣!”他知道花清姿能应付贾桦,但是他不能让花清姿和贾桦打起来,不然到时候事情怪罪下来,无辜的花清姿会被牵连其中。
花清姿愕然的看着花方昭和贾桦斗殴厮打着,虽然不知道贾桦是什么身份,但是从他那华丽的袍服中可以得知非富即贵。
眼看贾桦要被打昏了,花清姿喝道:“够了花方昭,停下来!”一直游手好闲的贾桦根本就不可能是花方昭的对手,花方昭从小就自食其力,身躯虽然瘦小,力气却不小。
花方昭却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打,情急之下花清姿拉住了花方昭的手臂,一个用力把他扯了出来丢在地上。
“我说,够了!”
花方昭大喘着气,震惊的看着花清姿,再看了看被他打趴在地上的贾桦。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已真的打人了,对方还是史部的贾世子!
花方昭觉得自已十来年所受的委屈,怨气,一瞬间扬眉吐气了!
贾桦和倒趴在地上的小厮纷纷都爬了起来,贾桦捂着被打伤的脸狠狠地瞪着花清姿和花方昭,“你们死定了!打本少爷是吧?待会本少爷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挨打!”
“哦?什么叫做挨打?”突然,贾桦身后响起了一道沉稳的声音。
贾桦一愣,然后不耐烦回头吼道:“你他娘又是谁啊!”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太子会出现。
当贾桦看清来人的时候,吓得腿都软了。“太,太,太子,我,我。”一时间语无伦次。
腾景澜阴森的笑了起来,“贾世子,问候本王母后是吗?本王的母后想必你认识,皇后嘛。怎么?贾世子贵人多忘事,连皇后都给忘记了?”
本来他看花清姿应付贾桦这几个小渣渣认为毫无压力的,就没打算上去帮花清姿,免得被她认为他看不起她。可是后来贾桦的态度越发嚣张,腾景澜看不下了就出场说话,却没想到一出面就被问候娘亲,虽然知道贾桦是无心的,但他还是很不爽。
花清姿很少见腾景澜自称本王,在印象里是没有看过他自称王,看来这次腾景澜被贾桦问候一声娘发飙了啊。
“不,不是的,太子,我,我以为是其他人,所,所以。”贾桦被腾景澜那阴森的视线吓得语无伦次,双腿直打抖,正一孬种,也难怪花清雪会不屑搭理他。
“刚刚本王听到你说,准备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做挨打?”腾景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贾桦。
贾桦鼓浪般摇头。“不不不!我只是随口说说,和方昭他们开玩笑呢,哈哈,对,对吗,方昭。”
花方昭厌恶的看着贾桦,直接反驳道:“我和你不熟,少叫我方昭!”
贾桦脸像被扇了一巴掌那样尴尬,想发作,却又碍于刚得罪了太子不敢乱动神色,就在他烦恼怎么解决这麻烦的事情时,远方响起了如同救星般的声音。
“将军来了!”
将军?将军来了!这样将军就能教训花方昭和花清姿这两个不识好歹的贱人了!贾桦的眼眸闪现戾气,回头将军帮他说说话,估计太子也不敢和自已计较了吧!
“这是怎么一回事!”花勇邵听到有人在后院打架,他正好空闲便赶来瞧一瞧。当他赶到的时候却看到了史部的贾世子,最重要的是他脸上还挂彩了!
贾桦回头看向花勇邵,开口道:“哎,将军,你可总算来了,这事儿还是得你来解决!”
“贾世子,你的脸怎么了?”花勇邵发现人群里有花方昭以及花清姿。
“还是托贵府七少爷的福啊!”贾桦幽怨道。
花方昭?他打得?花勇邵愕然的看向脸上同样挂彩的花方昭,他怎么就打人了,他以前不是总爱呆在房间内的吗?就在花勇邵欲想要发怒之前,他猛然发现附近站着腾景澜!“呃,太子!”
“将军。”腾景澜礼貌的对花勇邵作揖。“我不请自来,将军不会怪罪于我吧。”
“不不不怎么会呢!”花勇邵赶紧摇头。“只是让太子你看见了家丑,实在是不好意思。”
腾景澜淡淡一笑。“将军可别这样说,是不是家丑还说不定呢。”
花勇邵一时间没听明白腾景澜的话,而是转头训话起了花方昭。“花方昭!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就对贾世子动手了?快给贾世子道歉!”
花方昭咬咬牙,不甘的与花勇邵对视。
花勇邵本来就是暴脾气,最讨厌别人拒绝反驳自已的事情,“你这是什么眼神?快给贾世子道歉!”
“我不要。”就在贾桦在得瑟的偷笑时,花方昭竟然出口拒绝。“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和他道歉?”
这是他的傻子儿子吗?此时不应该傻乎乎的给贾桦道歉吗?花勇邵看向花方昭的视线更为愕然了,“你。”难道花方昭的病情好了?不傻了?
花方昭的病情突如其来变好让花勇邵一下子接受不了,这明明是喜讯的事情,花勇邵却莫名其妙高兴不起来。他病情一好,就会打人了是吗?“好,很好!你打人还有理了!”
“哎,将军,算啦,我自认倒霉就好。”贾桦在一旁煽风点火了起来,还时不时观察腾景澜的反应。
只见腾景澜淡定得很,也不看他贾桦,贾桦才敢开始放肆。
“贾世子,你不用为这个孽子说话,花方昭,你跟我过来!”花勇邵对着花方昭吼道,然后转头对腾景澜道:“让太子你见丑了!”
“见丑倒没有,但是,将军,需要我们这些当事人帮忙吗?虽然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是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腾景澜说着此话的同时有意无意的瞥向了贾桦,吓得贾桦赶紧低头不敢与腾景澜的视线对视。
花勇邵闻言愣了下,然后看了看在一旁站着的花清姿,还有头发凌乱的夏凉。最后点了点头,道:“在场的人都随我一同来大厅吧!”说完后便挥袖离开。
夏凉担忧的看着花方昭,再不安的与花清姿对视,“小姐,七少爷他会有事吗?”
花清姿轻抚夏凉的手背,“还不知道,先看情况,回头父亲问起你情况时,你就如实回答就好。”她相信这场架绝对不会是花方昭先挑起来的。
“嗯!”夏凉不安的点点头。
花清姿抬头与腾景澜对视一眼,好半响道:“为什么要帮花方昭呢?”她记得花方昭和他毫无联系吧,腾景澜看起来也不像多管闲事的人。
“想帮没有那么多原因吧。”他看得出花清姿会帮花方昭,然而单靠花清姿的身份估计是帮不了,所以他就顺手给帮了,也就是出出面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腾景澜完全忘记以前的他是一个极度讨厌麻烦的人,任何一点儿浪费他时间对他没有益处的事情,他腾景澜是绝对不会干。有时候连腾景澜自已都不明白,为什么做一个又一个连他自已都不明白的事情。
“是吗?”花清姿怪怪的看了腾景澜一眼,然后点点头道:“先替花方昭谢谢你了。”
“能不能帮到还是一回事,帮到之后再请我吃顿饭也不错。”腾景澜勾唇笑道。
花清姿被他的话逗笑了,他堂堂一国太子,会需要别人请吃饭吗?但是,既然这是腾景澜开口提出的,她也顺着去了。“行,但希望太子你不要嫌弃我请的饭菜太单调。”
腾景澜露出无奈的神情。“别太抠门了,好说歹说我都是一个太子嘛。”
“哈哈。”花清姿不由得大笑起来,没想到腾景澜还是挺风趣的。现在的腾景澜,和她最初认识的腾景澜也极大的反差,她记得最初的腾景澜让她很讨厌,看到就恨不得和他打架,可是现在内心竟然对他产生好感了,是从什么时候对他另眼相看了的呢?
舒雁本来还在房里美容养颜,突然就被自已的侍女悠思给打断了。
“夫人,将军发怒了!”悠思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说道。
“什么?”老爷生气?“为什么?”
“因为七少爷打了贾世子。”悠思说道:“现在人都在大厅里,您要去吗?”
舒雁一挑眉,花方昭?打贾桦?赶紧用手帕擦干净脸,然后站了起来道:“走!”
大厅中。
舒雁赶到的时候,正是花勇邵等人刚回来,正好能看到现场发生什么事情。
花勇邵看了看贾桦,又看了看花方昭,最后沉着脸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片寂静。
“谁把全场给目睹下来,谁就说出来。”见无人回复,花勇邵继续道。
众人面面相窥一会,然后贾桦看了自已小厮一眼,示意他上前去说。
“将军,由小的来给您说事情经过吧。”小厮走到了花勇邵面前说道。
“嗯。”
小厮得到允许后,开始夸大词语道:“当时贾世子路过后院,不小心撞到了七少爷,导致七少爷的早膳掉在地上,贾世子欲想帮七少爷去重领一份早膳,七少爷却不领情,还出言讽刺贾少爷,后来两位少爷意见不合,就发生了争执。”
反正当时除了花方昭之前没有别人了,当时发生的情景那个奴婢也还没出来,所以不会有人给他作证。
花勇邵闻言脸色阴霾了起来,看向花方昭的时候,花方昭却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仿佛他只是个旁观者,而不是当事人。
“他说的话有谁能证明吗?”花勇邵阴着脸问。
“我。”终于,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花方昭开口了。“贾世子是故意推翻我的早膳,也没有说过要帮我重领一份,也是他先对我动的手。”
“有谁可以证明你说的话?”花勇邵皱眉问。
“有谁可以证明他们的话?”花方昭突然反问,面对他这个亲生老爹完全不客气,这些年的亏待,是他欠他的。
花勇邵被花方昭问得哑语,只见舒雁拍桌而起:“放肆!孽子,这是对父亲说话的语气吗!”然后开始安抚花勇邵的情绪。“老爷,小孩不懂事,你可别对孩子动怒。”
舒雁看到了花方昭一系列的反应,完全没看到以前那傻里傻气的样子,完全就不是过去的花方昭。
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花方昭的病情好了,二是花方昭装傻。
但是她更相信第二个,如果他真的是傻子,命怎么会这么硬,在毫无人侍候的情况下活到了现在。
果然以前自已怀疑是正确的,花方昭是真的不傻,他以前确实在装傻。花方昭装傻她可以明白,可是现在为什么就不装了?
“老爷,奴婢,奴婢当时收被子回来的时候有目睹一二。”夏凉突然开口道。
“哦?你都看到了什么?”花勇邵转头看向夏凉。
夏凉认真的答道:“奴婢看到了贾世子让人打七少爷,而少爷从头到尾没还手!而奴婢看不下去了就想带七少爷逃,可是七少爷却发话让他们连奴婢也一起打!”
小厮在一旁不屑道:“拜托你说话也要凭良心好不好?”
花勇邵皱紧眉头。“你说你被打,可是为什么你身上没有伤?”
“是七少爷保护奴婢的!”夏凉真挚的看着花勇邵,迫切的转头指着花方昭。“老爷,奴婢恳求您明鉴!少爷后来为了保护奴婢,才动手打小厮的!”
花勇邵揉了揉太阳穴。“你说七少爷打小厮,为什么贾世子身上会有伤?”
“那是因为他当时想在四姐背后行刺四姐!所以我气不过才上前对他动手。”花方昭仰了仰头说道。
花勇邵觉得更头疼了,这事情花清姿怎么也牵连进来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想要行刺四小姐了?七少爷,你不想承认你的罪行大可以沉默,何必诬赖我呢!”贾桦的神情逼真得让人信服。
“要不要我找你那把刀出来?”花方昭冷声问。
“呵,找到刀就是我的了吗,七少爷,你可别血口喷人啊!”贾桦冷嗖嗖道。
花勇邵轻敲桌子。“清姿,当时贾世子有行刺你吗?”
花清姿点了点头。“贾世子是欲想要在我背后对我动手,但是还好当时方昭救了我,所以我没事儿。”
花勇邵不由得狐疑的看向贾桦,清姿和花方昭两人不熟,没道理会帮花方昭。而这个侍女也是这么一说,难道错的真的是贾桦?
贾桦看花勇邵对自已起疑了,不由得叹气连连:“算啦。”
花勇邵一直都是学武的人,面对这种事情有些手足无措,便问起了一直管理府内的夫人。“夫人,你觉得这事情怎么看?”
舒雁见花勇邵问到了自已,便道:“妾身觉得这事情,方昭有不对的地方。”
“哦?请说。”花勇邵道。
“方昭明知贾世子的身份,还继续和他冲犯。现在贾世子受伤了,回头史部老爷也会不高兴,贾世子知书达理,博览群书,又怎么会和他人口中的那般野蛮无理呢?妾身还是认为方昭缺少教育,应该给他闭关一两个月,让他好好琢磨。”舒雁缓缓解释道。
花勇邵皱了皱眉,不是很喜欢舒雁这种满是势力的话语,但又觉得不无道理。
“夫人,你这话也有不对。”花清姿突然开口。“既然你说贾世子如君子般,君子又怎么会在人背后行刺呢?如果不是方昭发现及时,恐怕清姿早就抱恨终天了吧。何况,君子般的贾世子骂起人来可不是一般的难听,什么贱人贱人都是脱口而出的啊。”
“你胡说!”贾桦脸一阵通红。
“我有没有胡说,太子是知道的。”花清姿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说话的腾景澜。
花勇邵这才意识到了忽略了腾景澜,连忙问道:“不知太子有何意见?”
“在本王的眼中,贾世子确实没有夫人口中的那般知书达理。”腾景澜淡淡道,有意无意的扫了贾桦一眼。
舒雁怔了怔,没想到腾景澜会帮花清姿说话。然后道:“不管怎么说,打了贾世子确实是方昭的不对。”
“我并不认为我有错。”花方昭倔强的看向舒雁,就是这个女人一直想置他于死地。“是他先招惹我的,一开始我没有反手,是他先开始挑夏凉的事,再挑四姐的事我才动手的!”
舒雁瞪大眼睛,微怒道:“你打人你还没有错!”
“他们也打我了啊,他们是五个人!”花方昭咬咬牙反驳道。
“下人打你,你还和下人打起来,成何体统!”舒雁一拍桌子。
“好了。”花勇邵打断了舒雁的话,看向花方昭的眼神多了一抹欣赏。这小子还挺倔的,想想他还挺像当年的自已。
舒雁幽怨的看了看花勇邵,再愤愤的瞪了花方昭等人一眼,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这事儿都是一个误会对吧?”花勇邵突然道。
误会?怎么可能是误会!我可是还想要你惩罚花方昭那小人呢!贾桦震惊的看向花勇邵。
“贾世子,七子冲犯打伤了你,是我的错,没有把他教育好。但是贾世子你想要行刺四女,那就是你不对了。但既然大家的伤都不大,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花勇邵难得平静。
“等,等等,将军,我没有想要行刺花小姐啊。”贾桦的嘴巴快合拢不上了。
“没有吗?你是说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腾景澜忽然问。
现在连太子都这样说了,花勇邵就更加确认贾桦想要行刺花清姿,在他印象里太子都是实话实说不造假的人,太子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儿而撒谎。
“可是她没有受伤啊。”贾桦不服气的小声嘀咕。
花清姿耸了耸肩道:“有啊,我被世子你满口污蔑给伤到了,你说这事儿怎么算?”
“但我也被打伤了!”贾桦继续道。
“所以这事儿扯平了有什么不对吗?”花清姿一副看到怪人的样子看着贾桦,别说他贾桦不愿意扯平,这事儿肯定没完的,出口污蔑了她还想平安无恙的回去?
贾桦还想继续辩解,可是看到花清姿身边的腾景澜时胆子缩了缩,最后还是放弃了争执。
“好吧,也是。”贾桦不情愿的点点头。既然将军不给予花方昭惩罚,那么他回头就亲自教训花方昭!还有把花清姿不识好歹的小贱人一同给教训。
“贾世子不介意的话,不如留下和大伙一同吃午饭,消除消除芥蒂,往日见面了还能说能笑。”花勇邵并无邀请之意,不过是换个意思赶贾桦走而已。
贾桦虽然没有听出花勇邵话中的意思,但是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和花方昭冰解前嫌,于是道:“不用了,我回头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着站起来。
“那好,贾世子路上小心。”花勇邵也不和他客套话了,贾桦得到他的回应后便与他的小厮们离开了。
舒雁不甘的看着这场势,再看花勇邵的态度,完全没有打算责怪花方昭的意思了。舒雁不禁有些不安,为什么感觉他在偏护着花方昭呢?要是他真的注意起花方昭了,她不得不尽快把他给铲除了,还要把花清姿连同一起清除。
红翠说花清姿不时会去找花方昭,而且还不知道是找花方昭做什么,两人孤男寡女的还是晚上在一起,肯定是在做些见不得光,而又坑脏的事情!如果不是也没关系,她会让花方昭与花清姿做起坑脏受人厌恶的事情。
看着这个多日未见的儿子,那个本来被称为傻子的儿子,如今却倔强的和自已对视着。
多久没被别人用这种眼神看了?这种眼神,就如同当年的他不服气看着别人的视线。
有多少年没和他说话了?似乎是从他传闻是傻子之后,他就开始冷落他了。
而冷落也并非他本意,因为平时事繁忙,闲下来的时候也被自已的嫡女嫡子夫人给霸占了,或者自已想享受宁静,或者和某位大臣讨论策划,闲下来时若不是别人主动找自已,他都不会去找别人。
“你,什么时候好的?”花勇邵突然开口问。
花方昭众人一愣,知道是在询问自已。“前段时间。”
“为什么没人说?”原来不是今天才好的?
“说的话有什么好处吗?”花方昭反问。
花勇邵一愣,是啊,说出来会好处吗?反而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吧。看着花方昭那瘦弱不似十三四岁孩子的身躯,内心不由得浮起一抹歉疚。“既然来了,都一起吃午饭吧。”
“不用了。”花方昭突然拒绝道:“父亲平时繁忙没闲时间,我就不打扰父亲了,我先告辞。”说完后也不顾花勇邵是否会生气,直接转身离开。
他是生气,很生气。如果没有花清姿太子他们的说辞,花勇邵是绝对不会相信他的话,还极有可能同意了舒雁那个女人的建议,把他关进房内闭关。
他不明白自已哪里惹花勇邵不喜欢了,既然不喜欢他,当初为什么又要让他娘生下他?
花清姿和腾景澜对视一眼,她看到了花勇邵的神色有少许内疚,最后道:“父亲不要太介意方昭的话,他还小,说话没顾及太多。”
“嗯,他比较是最小的。”却是备受亏待最大的。
“父亲,没事的话我先告退了。”花清姿说道。
“退下吧。”花勇邵摆了摆手。“太子若没事的话也请回吧,我去休息休息。”
腾景澜点点头,与花清姿一同离开。
“方昭如今不装傻了,你说舒雁会有什么行动?”花清姿抬头与腾景澜对视。
“行动是会有的,但具体是什么还不能确定。”腾景澜道。
花清姿转头看向了跟在身后的夏凉,道:“有没有哪里被打伤的,我给你包扎。”
夏凉摇摇头,认真说道:“奴婢没受伤,七少爷才受伤,而且肯定不轻。”
“那晚上再过去给他包扎好了,现在先让他静静。”花清姿说着,也问起了腾景澜:“今晚该去练武了吧?”话说今天已经可以打通内力,开始练轻功了。
“可以,今晚就开始学轻功。你把重点都记住了吗?”腾景澜反问。
“当然。”就那么点注意事项,她怎么可能没记住。“今晚我教魏阳渊散打。”
腾景澜不禁好奇。“散打?”
“嗯,是个很实用厉害的武术,你也一起学吧,对你有帮助的。”
晚上
“哟呵,魏世子,今天这包扎得不少啊。”花清姿扫了扫穿得严严实实的魏阳渊。
“我是因为怕受寒。”魏阳渊瞥了花清姿一眼,还好表哥和他说今晚学什么散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从名字上就觉得是个很辛苦很吃痛的活。
她估计是腾景澜事先和魏阳渊说今晚学散打了,所以他才穿得严严实实的,以为这样可以减轻疼痛。如果他是这样认为的话,那他就太天真了。
“散打以腿法为主,拳脚并用。”花清姿伸手指了指自已的大腿。
“啥,腿为主?怎么看都是拳头和脚力气比较大吧?”魏阳渊嫌弃的看着花清姿。
在魏阳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花清姿已经迅速的转身抬起膝部狠狠踢向了魏阳渊的大腿上,疼得魏阳渊抱着大腿直打滚。“有必要时可以使用膝盖,还有动作追求速度,力量也要到位,也要瞄准必要的位置,不要做无谓的斗殴。”
花清姿看了看在地上打滚的魏阳渊,然后蹲下来捏了捏他打腰背。“啊!你干嘛!”被捏痛了的魏阳渊吼着道:“别以为你教我你就可以随所欲为的公报私仇了!”
“你不管是肌肉还是骨头都酥软着,在这之前你需要把你的肌肉给练好。”花清姿说道。
“啥?”这女人又唧唧歪歪胡说八道些什么,居然说他肌肉酥软着,魏阳渊羞恼地露出自已那引以为傲的肌肉。“看到没有!这是肌肉!”
花清姿定晴一看,不由得嗤笑了起来:“这也叫肌肉?魏世子,麻烦你认真点,别把你的小不点肌肉拿出来炫耀。”
“你!”魏阳渊气结,居然说自已的肌肉是小不点肌肉!
“你去俯卧撑五百个。”花清姿摆摆手道。
“啥,五百个?屁啊,谁会去做啊,傻子才去做!”魏阳渊一听就不干了,他做过俯卧撑,但是极端是十个啊,现在要他做五百个,直接拿刀索他的命不就好了吗!
花清姿点点头:“这个随便你,只要你别介意一个月后拿着你的小不点肌肉来和我炫耀还被我打败就好。”说着很自然的转身去教腾景澜了。
魏阳渊气得牙咬咬,最后还是愤愤转身去做了起来。
“散打最重要的八要素,快,长,重,准,稳,无,活,巧。”花清姿认真的开始说教着。“有哪些听不懂的要素你可以提出疑问。”
“长和无都是什么意思?”腾景澜询问。
“长是指扩大你的火力点攻击范围,也能使对方行动出击更困难,原理就是一寸长一寸强。而无就是能让每一处出击都完美无缺的抵挡下来。比如,当我和你打起来的时候,当我伸出了右手,你可能会以为我用右手攻击你,实则我却用左手攻击你。这时候你就得把一切未知数都捏断。”花清姿说着。
腾景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他的视线看向了花方昭的房里。沉声道:“她进去房内了,没关系?”
花清姿只瞥了一眼过去。“过去看看吧,别打草惊蛇。”
房内。
怡媚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爬了进去,环顾四周,直到视线停躺在床上休息的花方昭,偷偷摸摸地走了过去把一小包胶囊放到花方昭的床头边。
“嗯。”花方昭忽然不舒服的翻了个身,这把怡媚给吓到了,应该没有醒来吧。
确定了花方昭并没有醒来时才放心在窗口里翻了出去,再偷偷观察院子里的三个人。看到花清姿依然和刚刚那样指教腾景澜,怡媚偷偷松口气,还好他们没看见。但她还是很惊讶呢,没想到是花清姿教给太子武功,看来得把这消息告诉给夫人才行。
“她放的那个包是什么?”怡媚虽然看到他们在练武,却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
花清姿也一脸茫然。“不知道,没闻过这种味道。不知道是我闻得不清楚,还是没见过这种药。”
“待会要进去看看吗?”腾景澜询问。
“嗯,待会我会叫他起来包扎。只是我不明白她要在这时候下药?不应该是留到夜寂人深的时候么?”是她太傻了呢,还是她另有阴谋。
但是花清姿猜测不是谋杀,如果是谋杀断然不会放那么大的一个香包在床头,像担心别人不知道人是她杀似的。再傻的人都不会傻到这个程度。
今晚的训练草草的结束了,把还一脸迷茫的魏阳渊给赶了回去。
魏阳渊和腾景澜走了之后,花清姿回头去把离这儿不远的夏凉给叫了过来,故意把话说得大声:“夏凉,你把我的药箱拿过来,我给方昭包扎包扎。”
“是。”
躲在大树后的怡媚闻言大喜,太好了,她这是自已上门上来的,她还以为要设办法让花清姿进去呢,看来省了不少功夫。
没过多久,夏凉就拿着药箱跑了过来,正想跟着花清姿一起进去的时候却被花清姿挡在外面,开口让她守在门口,不许让任何人进来。夏凉虽然不明白花清姿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一定有她的原因,夏凉也不多话,很配合的站在门口。
在一旁看着的怡媚更是不屑,这个花清姿果然和花方昭有染,不然怎么连进个房间都让侍女在外面看守呢?不过之间有染更好,这样事情就能进行得更顺利了。
当花清姿开门进去的那瞬间,她闻到了一股有点奇怪的味道,有些让人醉迷,让人昏眩。
“嗯,嗯。”她听到了床上的花方昭那不舒服的闷哼,听起来像欲求不满的声音。
花清姿瞬间明白了那个香包是什么了,是媚药!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那个女人是舒雁身边的侍女吧!她们让花方昭中媚药做什么?难道是想让花方昭和谁交欢吗?花清姿莫名其妙的就联想到了自已身上。
难道说这就是因为她没有深夜放,而是挑她在的时候去下手。
舒雁,没想到你连这么龌龊的事情都想得出来,居然想让她和花方昭做那样的事情。花清姿的眼眸闪现厌恶,昨天被王妃那样讽刺得还不够大是吗,看来得让她贴实的吃苦头才行了。
“花方昭,醒醒。”花清姿推醒了花方昭。
花方昭难受的睁开眼,迷糊看着眼前的花清姿。“四,四姐。好热。”手还慢慢摸向了花清姿的手背。
好滚烫的温度!花清姿内心暗暗一惊,然后道:“抱歉了。”
手一挥,就把花方昭给敲昏了。回头把花方昭丢在水里降降温就好,看来她得制作媚药的解药才行了,以免不测之时中了媚药可以解开。
夏凉在外面等了许久都没看到花清姿出来,不禁有些担心的看向房内,小姐和少爷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