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都宫车站尚在一片微暗中。
我正在去吾妻山喷火口探险的途中。
发车的铃声响起,灯光闪烁。突然,窗外传来争吵声。
我打开车窗往外张望。
站台上立着两个人。一个约莫四十二三岁,脸色青白,颧骨高凸,眼睛混浊,薄薄的嘴唇,满脸的络腮胡好像五天都没剃过,像乱木桩子一样冒出来。他头戴一顶锅底形旧帽子,身穿平织布棉袄,系着围裙,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袱。另一位男子大约三十四五岁,黑糊糊的脸上长满麻子,没有眉毛,嘴唇很厚,沉重的眼皮下面,眼睛如电一样发光。他身穿一件粗糙的毛织短防寒外套,光脚穿着一双草鞋。
突然,手拎包袱的男子猛地跳上了火车,满脸麻子的那位一把拽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