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书,是我学习和试水诗词写作六年以来的“作业本”。
我生平第一次把“作业本”印出来,献给家人、尊长和有兴趣赐予一阅的友人。
这些“作业”都是我自己给自己布置的。这些诗词都是己“心”的产物。它完全不是“应制”诗词,没有任何被“勉强”的背景或者因素。
为了便于大家理解我的“作业”,理解其中之“心”,我觉得有必要由我自己来做一番解说。
说到“心”,就必须要说包裹这颗“心”的“皮囊”,因为“心”是长在人的躯壳之内的。说这副“皮囊”,不是要说它的理化性构成,而是要说近一个甲子以来它曾经在哪些地方、经过了怎样的晃荡。这样的晃荡犹如“摇篮”,而“心”就是在这个“摇篮”的晃荡中由小到大,一步一步达到今天这个样子的。
1954年冬,我出生于遂宁县一个名叫张家坝的偏僻农村。那里山环水抱,风光秀丽。那里与安岳县、乐至县边界相连,标准的“鸡鸣三县”。那里虽然偏僻,但崇文而绝非“蛮荒”,多数人家的老大,姓名中往往带个“文”字,即是一斑。没有学历但至今我仍认为不是没有文化的婆,在我很小的时候给我讲了许多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讲的风俗文化知识,给我背诵了许多婚丧嫁娶方面的“四言八句”。只可惜这些在当时都是被当做“四旧”所必须“扫除”的,而我那时也不知道其价值,也就没有去记录,小的时候背得的几句到现在也全部忘记了,殊为可惜。因为我也是老大,所以给我取名“贺文”,除此之外她和我父亲还给我取了个与辈分相合的名字:“贺斯明”,中间那个字表示的就是辈分。她们还说,将来由我自己再去取个号名(但我一直没有这样做。我一直也没有笔名,公开发表任何文章都是真名)。我长到几岁时,村里人看我举止比较“规矩”,于是不再叫我“贺文”或“贺斯明”,而是普遍叫我“贺斯文”。
村里有所小学,只有一个班一位老师。我七岁开始在那里上学。我婆婆说,那叫“发蒙”。四年以后,全国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我也就进入了读书与务农交替进行的过程,在三番读书、五番务农的人生头20年中实践着“耕读为本”的家训。20岁以后去当兵,部队驻扎在河南省兰考县,营区离著名的焦裕禄墓大约5千米。那是一支伞兵部队,但兰考没有机场,跳伞训练都得拉到开封。说到这个话题,总是有人问我:“你跳过伞?”可见,大家对于跳伞还是觉得有些神秘。我回答:“那是肯定的啦!”那时,国家规定的服役期空军是3年。我在部队总共服役了52个月,算是“超期服役”了。1979年3月底,复员回乡仍为农民,我24岁半。因为部队那年准备投入中越自卫反击作战,所以复员的时间比往年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