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走进教室之后,同学们已济济一堂。为了原汁原味地保留对话的精髓,笔者谭楷、杨异将这次对话记录略加整理,照录于后。
杨异:我是中和中学高1960级2班的学生,是在座的各位学弟、学妹的学长。现在的身份是一个自由撰稿人,目前与谭楷先生合作,写一本反映双流改革开放30年的长篇报告文学,暂定名《命运与抉择》(后定名为《双流在春天起飞》)。自改革开放起,中国人不管是支持还是反对改革,也不管是受益者还是非受益者,人人都在改革开放的潮流中前进,这就是中国人的命运。以我们两个普通人的视角,记录改革开放30年中发生在双流平民百姓身上的真实故事,不管算不算历史的缩影,起码是一件有点儿意思的事情。
半个世纪之前,也就是1958年那个秋天,学校在白果林举办了一次演讲比赛,主题是“谈理想”。那时我也正读高二,也像你们一样年轻,充满幻想,我参加了那次比赛并得了全校第一名。今天,我很想听一听,生长在改革开放新时期的学弟、学妹们都有些什么理想。
一个人的职业只是社会分工不同,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你想当富翁、农民、杀猪匠,都可以说,但一定要说真话。我们将把今天的对话内容收录在正在写的这本书中。50年之后,你们也到了我今天的年纪,再在这本书中搜寻今天的故事,会有些什么感慨,那已经是我无法知道的事情了。
为妈妈读书的余枭(男):
学长好!我感觉今天(读书)学习没有什么用处,学了也没什么意思,也没什么前途,然后觉得是不是应该——(停顿少许),但是看见我妈妈辛辛苦苦(供我上学)——你理解我的意思吗?(众大笑)
杨异: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上学是为了报答妈妈?只要你继续读书就是好事!为什么读书、为谁读书,可以先不管它。今后你会明白读书、上学究竟是为什么。我欣赏你的坦诚。
谭楷:为了报答妈妈而读书,也是一种动力。等你们长大了,阅历更丰富之时,可能会觉得有一种力量逼迫你,为了自己读书,为了适应工作、适应社会读书。
想从事影视艺术的潘思吉(男):
刚才学长说《命运与抉择》,我认为应改为《抉择与命运》,这是由于邓小平这个总设计师的抉择,才引起了中国命运的改变。我自己,想从事影视艺术方面的工作。而我的妈妈想让我选一所好大学,然后出国留学,当律师,将来能过上好的生活。我觉得这很无聊,很普通啊!我想凭自己去奋斗,实现自己的理想。
杨异:当年我也想从影,那年头,中国还没有电视。我考过北电、中戏的导演系、表演系。好,为我俩有共同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