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是为了遗忘。或者,用另一种方式来记忆。
每当写出一章散文诗,我就感到自己忘记了什么,同时,又觉得,我已永远地记住了某件事情。
对记忆这东西,我向来是又爱又恨。
我相信,人生的最大痛苦是记忆的痛苦。
记忆,是人体的一个器官,储存器。如果把我们所经历的痛苦储存起来,足以毁灭我们;即使把我们所感受的快乐储存起来,也会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就像电脑硬盘,一旦存储得太多,就会让电脑崩溃。
因此,我试图通过写作,把我的痛苦和快乐挪一个地方,让书本来为我记忆、储存,腾出我的大脑空间,享受一些自由和宁静。这就是我决定将这几年来所写的散文诗作一次梳理,并结集出版的原因之一。
1998年出版的散文诗集《夜雨潇潇》,保存着我最爱的父亲给予我的快乐,和遽失父亲的痛苦;
2003年出版的长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