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裹着一身湿透的衣裳回家。
一进门,看见楚立雪在收拾行李。才回来时,她一直住在酒店,司马虹搬到单位以后,她才住进来。
“五湖,最近公司有点事,我得回深圳一趟。”楚立雪上来拥住我,有点心神不定。
“什么要紧的事,突然要走?”我心里格登格登地跳。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回去就能处理好。”虽然语气平静,但是,楚立雪的瞳孔掠过惊慌的影子。
“不能告诉我吗?”我试探地问。
“总会告诉你的。”
“我现在就想知道!”我语气加重,摇了摇她的肩膀。
“不行,现在你不能知道。”
“你是不信任我?”
“不,恰恰是爱你!”
“那就更应该告诉我!”
“不,你会受伤的!”
“我宁愿受伤,也不这样糊里糊里糊涂!”
“糊涂是最难得的,懂吗?来,我要走了,你不表示一下吗?”说着,楚立雪闭上眼睛,仰起头,等待着我的嘴唇。
我应付地在她的鼻翼边碰触了一下,感觉到她呼吸的急促和慌乱。
楚立雪默默地低下头,眼角滚出两颗泪珠。转头,拎着箱子,一脸悲伤地出了门。
我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头好重啊,我听见沙发被压得吱吱响。
极度疲倦,可是,脑袋却不听使唤地自动思索无头绪的问题,这种感觉是最难受的。
我起来,打开电脑,放起最喜欢听的女声三重唱《山楂树》。
列车飞快地奔驰
车窗里灯火辉煌
两个青年等我在山楂树两旁
轻风吹拂不停
在茂密的山楂树下
吹乱了青年钳工和锻工的头发
他们谁更适合于我的心愿
我却没法分辨我终日不安
他们勇敢和可爱呀
全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