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孝菊这几天都没有到镇政府来上班,她一直都在床上躺着,回忆她不幸的短暂人生。她没有想到,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竟让钱行长在她心灵的深处烙了个深刻的疤痕。这个是永远也抹不掉的疤痕,将伴随着她走进坟墓。她深深地对丈夫宋学文感到内疚,她觉得对不起他,玷污了丈夫。虽然,他现在正患精神病,被人瞧不起。但他们是真心相爱才结婚的。她知道丈夫宋学文心中有一池清亮的泉水。这池泉水犹如刚涌出泉塘中透明晶亮的,能让人看得见清泉塘中石头间畅游的小鱼儿……
孙孝菊的眼泪经过几天的流淌和往外浸湿,眼眶内已经干燥起来,再也无眼泪可流了。但她还是振作不起来,觉得没有脸面去镇政府上班。现在想来,她用这种方获取得了一个干部指标又怎么样呢?孙孝菊能够与那些干部平起平坐了吗?不,不可能!因为心灵上这道被钱色鬼留下来的伤疤,永远也无法痊愈。孙孝菊真的当了国家干部,也像偷了别人的汉子样,总觉得不够光明正大,永远也觉得比那些干部矮了半截。可是,自己心灵里的伤痛又不知向谁诉说去。记得那一回,县委张书记的侄女儿来金菊镇搞调查,住在孙孝菊的值班室里,她曾经在那位省政策研究室调查干部的寻问下,只简明扼要地说了自己丈夫的病情,换得来了她廉价的一掬同情的泪。可是,那又有啥作用呢?孙孝菊晓得,她内心的苦楚只能给听众增加了份饭后茶余的谈资罢了。如果人们晓得了孙孝菊那天在红豆茶楼里,跟钱行长的苟且之事,她还有啥脸面走在这个世界上?想起那天,自己跟姓钱色鬼在席梦思床上做的那些事,孙孝菊现在也想呕吐……
孙孝菊为了给金菊镇轧钢厂拿到那张盖有钱行长印章,签有大名的贷款申请报告,竟然用这种无耻下流的方法得到后,孙孝菊也算完成了任务,但她心理头却十分的悲伤。钱行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