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场雨,今天的天气显得格外的凉爽。赵先生今天早早地安排孝廉学堂里的学生自习,那点的书是一篇孔夫子的《中庸》,并将其刻在竹简上,估计没半天时间是完不成的。然后,他对孝廉公说,我看你近来情绪不好,我陪同你出门去走一走,散散心。姜诗问道:“老师,要往哪儿走呢?”
赵先生说道:“随便走走,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姜诗想了想,感觉得这些天来心中真是有些郁闷,早该出门去走一走了。自从妻子被休走后,姜诗不仅要作爹来还要当妈,每晚还要回去尽儿子的孝道。他除了在孝廉学堂教书,就是回家这样两点一线,哪儿也没有去过。前几天,赖四到汛乡带信来告诉姜诗,京都洛阳对庞县令的案件催得急,大概最近就有结果了。姜诗决定过两天无论如何也要去雒县见一见新县令,催促他尽快将案子了结,使远在他乡的庞三春也能尽快看见为父母亲已经复仇雪恨的告示。
此刻,他还很感激赵老师这样理解他。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心情的确很忧郁。姜诗想到此,便欣然同意了赵先生的建议,跟随赵老师往孝廉学堂外面走了出去。
今天的太阳还没有出来,昨夜,确切地说是今天早晨刚刚下了场小雨。路上还没有打滑,走起路来也不扯鞋子,清风时时地吹着,也不知今天上午天空中能不能挂上一轮红彤彤的太阳。田坝里大片的稻谷已经黄了,收割的季节也已经来到了这蜀西平原上了。姜诗走在小路上,望着原野上这一大片稻谷,感到自己的胸襟忽然就开朗起来了。站在这里,望着这一片已经开始收割的稻谷,他陡然感心旷神怡;往日长期在孝廉学堂里,他是难得看到这些宽广的场面,也没有这种心境来欣赏这样的风景。他几乎站在那里不想走了。
赵先生说道:“你回到汛乡,还没有出来走一走吧?你看到哪里去?”
姜诗老实地承认说:“是。原来小时候爱到白依道观去玩,现在也已经几年没有去过了,也不知白依道观现在变得咋样了。”
赵先生趁机说道:“我们顺便就到白依道观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