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老二顺着自己已经熟悉的乡间路,往姜诗的孝廉学堂里走来。他今天的精神有些振奋,走起路来脚下也似乎生了风似的。他心里在想,也许再过些日子,他和孝廉公姜诗就能联合起来告倒汪来俊了。只要告倒汪来俊,他韦老二也就能大起胆子在雒县各处去乞讨谋生活,过他快乐的乞讨日子了。韦老二今天几乎是满面春风,似乎已经把汪来俊给搬倒了,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该这样扬眉吐气,甚至还可以说几句顺口溜,在这路上哼几句小调来抒发自己心中的喜悦。
姜诗此时正在先生室里翻阅竹简,那样子极其认真。当他抬起头来一看刚刚跨进门来的叫花子韦老二满面春风的样子,心里已经猜测出了好几分。看样子,这个韦老二办事情还极其认真。
“孝廉公,事情已经有明目了。”这第一句话就证实了姜诗的判断。韦老二主动地来到姜诗的对面那个木凳子上坐了下来。他压低了声音,好像害怕正在上课的赵先生忽然走了进来。他低声而又抑制不住内心激动的心情对姜诗说道:“那个受害者已经去找新县令告状了。”
姜诗问道:“你把竹简交给新县令了吗?”
韦老二朝前靠了靠,很神秘地说道:“早就交了,孝廉公,你猜我是咋个交给新县令的?”其实,韦老二并不用姜诗猜,就把告发汪来俊的竹简交给新县令的过程,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
事情其实也并不十分复杂,韦老二现在也不用那样神秘兮兮的样儿。韦老二去找受害者,他在新任雒县县令到任以后,就去雒县告状,反正他也曾经在县衙里去告过状。但那受害者因前次受到过庞县令的审问,曾经问他,除了讨口子在暗中见到外,还有啥子证据?讨口子的人证还不足以证据,你必需再找些物证。找不到物证,你控告县衙里的官员,他完全可以不承认有那件事情,或者说你在诬告,你可要反坐监狱的。庞县令的提醒,他就想起在收拾妻子遗体时,在妻子的衣包里摸出了一块美玉,那上面有汪的刻字。大概是那女人在受到奸污时,悄悄地从汪来俊身上扯下来的。原先,可能是为了报仇雪恨,她后来实在想不通,怄气不过才投了河……
姜诗听到这里,心中大喜,急忙问道:“如果这是真的,你见到过那块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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