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一栋六层楼前停了下来,许孝东拿出新房钥匙,飘飘晃晃将门打开。许孝文把孝东哥扶了进去,许孝东又把热水器扭开,倒一杯水喝了,这才飘飘倒倒地进了一间卧室,在席梦思床上睡下来,嘴里连连说道:“孝文,你……你坐……”话没有说完便昏睡了过去。
许孝文这时才有时间认真看看这套房子。这是一套三室一厅一厨一厕的房间。按现在的市场价值,大概要值十多万元的样子,且还不加装修在内。许孝文看着房子就有些感叹:他觉得自己不知要挣多少年工资才能挣回这一套房子钱啊!
他又转到了孝东哥的寝室里,只听孝东哥正打着鼾声梦游列国。他觉得孝东哥今天心里很苦恼,竟然喝了那么多的酒!孝东哥何必这样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孝东哥今天好像不是因为田秋秋结婚有点吃醋才喝了这么多的酒。孝文清楚:他是因为孝西哥呀!
许孝文又一次看着床上的孝东哥,见他已打起鼾声来了,嘴里却糊里糊涂地在叫“钱嫒!”许孝文心里奇怪了:钱嫒是谁?难道又是一个女陔子吗?咋没有听过孝东哥说过这个名字咧?看着孝东现在这个样儿,如果再加上钱媛那个女孩子,他就在三个女孩中间周旋,好像谁都在心中占有位置,都舍不得。男人的占有欲真是太强烈了!不,是许孝东的占有欲太强列的缘故吧。孝文脑海地忽然钻进宋代大诗人陆游的一首《钗头凤》来: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几年离索。错!错!错!……
孝文无缘无故地想起这首缠绵的词来,孝东哥现在的情形根本就与陆放翁的爱情不沾边际,自己竟然就替孝东哥多愁善感起来?孝文此刻敢肯定,孝东哥是因为孝西哥被抓才喝醉的,决不是因为田秋秋成了乔华的新娘……孝文见孝东哥沉睡了,觉得自己坐在这里也没有事,便想回到文化馆的宿舍里去拿一本书来看。许孝文轻轻把门拉开,从楼上下来往文化馆走去。
许孝东在屋子里晃眼间便过去了两个钟头,他被外面的叫喊声惊醒。他从床上翻身起床,去卫生间用水迅速地冲了一下脸才走出来把门拉开。见是一个陌生人在敲门,有点不客气地问:“你找我有啥子事情?”
“你就是许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