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出事的那天,雅萍一早上就右眼皮跳。社会虽然一整天不在家里,可有时候会从理发屋路过的。只要是路过,雅萍肯定能看得见。这天整整一上午,社会都没有路过。雅萍在屋里理着发,几次都走了神。下午,终于忍不住,给社会打了传呼。这个传呼机是雅萍跟四民做那事的第二天给社会买的。社会不要,说一个蹬车的要那玩意没有用处。雅萍沉了脸,坚持让社会带上。
传呼机回了话,可不是社会的声音。是120急救中心回的话,说社会被人打了,正在急救中心抢救呢。雅萍的心咯噔一下,关了门赶到医院。社会的头上缠着纱布,需要钱交医药费。雅萍就让医院先用药,她回去取钱去。
雅萍进了网吧,找四民。四民二话没说,拉着雅萍进了里间卧室,关了门就亲雅萍的脖子。雅萍说:“我今天不是来干这个的。”四民没有停下手下的动作,说:“别正经了,不憋得难受你是不会来的。”雅萍使劲挣脱了四民,带着哭腔说:“社会住院了,等着用钱呢。”四民捂着被雅萍弄疼了的手,回到了床上,他开始平静地脱衣服,直到把自己脱得精光。雅萍说:“你想干什么?我的话你没听见吗?”四民说:“听见了,你不是要钱救命吗?那还不快点抓紧时间。”
雅萍的脑袋嗡地一下,有些站立不稳。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脱掉衣服。四民这次没有像以前那样狂野。他静静地享受着雅萍带给他的快感。雅萍累了,下了四民身子。说:“你有完没完?”四民温柔地笑:“着急了?那咱来点刺激的。”四民摸到遥控器,吧嗒一声电视开了,里面开始放映不堪入目的录像。雅萍没有想到的是,那俩正干事的男女竟然是她和四民!
雅萍的心一下子沉入了深渊,她在心里咒骂自己:活该,自作自受,谁让自己当初把不住大腿根了呢。雅萍闭了眼,任凭四民的摆布。
社会半个月后出院,出院就来谢四民的搭救。
四民笑着说:“亲戚里道的,别拿我当外人。咱就当连襟处和吧。”雅萍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社会出去了,四民就挑逗地说:“我跟社会是一个眼的连襟呢。”雅萍就大骂了一声:“你给我滚出去!”
社会出院也不能出去干活,伤痛还没好利索,雅萍不让出去。社会觉着这事出的蹊跷,那三个人好像专门冲着自己来的。坐上车一言不发,到了一个陡坡,三个人好像一起往一边压过去。社会掰不过来车把,神牛车就翻了。三个人开始对他拳打脚踢,直到把他打得不能动了,他们才逃跑。社会第一次对城市产生了厌倦。从城市的表面看,这里到处是繁华热闹,其实城市是冷酷和孤寂的。自己躺在地上任人踢打,至少有上百人路过,可没有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