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儿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想着这些难忘的往事。儿子上学走后,本来还想上床再补个觉,但儿子换下来的那一大堆脏衣服也需要清洗,所以她在沙发上打了会儿顿,最后还是提起精神洗起了衣服。窗外的路灯还没熄灭,眨着疲惫而顽皮的眼睛盯着那些晨练的路人,好像在说:快走吧,我也要休息了。
想到谭七娃对自己做过的卑鄙无耻之事,冬月儿曾经是那么的恨他,或许没有红毛那天一个尽地劝他喝酒,没有那天医院给出的结论,也许这事他会永远藏匿在他心里成为秘密,让冬月儿永远都不知道。有半年时间都没理他,反正各在一个车间上班,各住男女宿舍,倒也心安理得,谭七娃低三下四多次给她赔罪、道歉,她这颗善良的心又软了下来,嫁鸡随鸡是家乡的传统美德,自己不能违背,有啥法哩。但反过来想,谭七娃能告诉她这个秘密,倒也让他在自己面前彻底地诚实了一回,这又有了些许欣慰,命该如此啊!
冬月儿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又觉得暗暗好笑。她笑谭七娃是个瓜娃子,这么多年都没能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这便宜倒让给了自己的初恋情人。她笑那个温暖如春的冬夜,也是那样有月儿的夜晚,那个让她成为真正女人的男人,那份激荡、惊喜而又充满凝望的眼神。她更笑自己这么多年冥冥之中那奇特的梦境,想到这些,她不禁为自己这么多年才成为真正女人而感到窃喜,这真正的、女人的初次体验,竟然还是给了初恋那个憨厚的人儿。
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命中注定吧!
冬月儿把衣服洗了两遍,便放进脱水桶脱水。这时天色暗淡了下来,外面街道上的路灯也熄灭了,广场中心那口传得很远的钟“当当当”地响了七下,大街上的车流、人流也多了起来,天放亮了。
这时,冬月儿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忙碌着把衣服从脱水桶里拿了出来,手忙脚乱地装在盆子里,然后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便去接桌子上的手机。
“喂,哪位?”冬月儿问。
“你说哪位,我燕伟健呀,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成熟男人浑厚的声音。
“呵呵,是你哟,我在洗衣服呢”冬月儿拿着电话走到窗前。
“哦,原来在洗衣服哟,还有好久?把衣服凉好出来一起吃早饭好吗?”燕伟健说。
“哦。”冬月儿顿了顿:“你老婆没给你弄早饭呀?”
“唉,不说她了,这几天正找我闹哩,烦死了,快点出来嘛,我好想见你!”燕伟健把声音压得很低,充满了无限柔情。
“为啥吵呀?她不是很贤惠吗?”冬月儿显然在头脑里打上了问号。
“唉!”燕伟健叹了口气:“就是那天去了你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