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善依偎在马礼贤的怀里,马礼贤几乎是搂抱着这个彻底绝望和悲伤的女子,步履艰难地进了张好家那栋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四层别墅。单善的神经已经麻木了,她在十八岁离开父母后所依靠的天已经塌陷了、所信赖生存的大地已经开裂了;她被马礼贤安置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眼睛已经红肿。
保姆见到这混乱的局面,也非常自觉地将张好领到了楼上避开。
“这样吧,好好爸爸,你给大家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我是好好的班主任,本来不应该卷入你们家的家务事。但既然看到了你们家发生的事情,为了好好,你就把事情说说吧。”马礼贤将单善的头放在自己的怀里,用手轻抚着她,希望她能缓和过来。秦导弹坐在了她们旁边。张德华牵着艾美稼坐到了她们对面,艾美稼刚进入这个豪华别墅,一脸的惊讶和茫然,但她非常安静。
“我和单善确实已经做了十二年的夫妻了,彼此都有非常深的感情。她毕竟是和我共同患过难的结发夫妻。平心而言,是单善全身心地协助我,我们的服装连锁店才有今天的规模。大前年,我们就已经有了十三家连锁店,随着生意日益扩大,我感到经营起来比较吃力,就和单善商量着到大学夜校进修。我进修的是MBA管理,她进修的是会计,但她读了三个月后在没有和我商量的情况下就退学了。”张德华平静地说着,但牵着艾美稼的手紧紧不放。此时单善已经停止了哭泣,她似乎也在专注地听丈夫说话。
张德华继续说:“我非常生气,平常我们家的大大小小的牵涉到钱的事情都是她在管理,这个女人没有学问没有太多知识、管管自己的家是不成问题的;但我们那么大的生意,没点真学问怎么行。我就商量着让她复学。但她就是不愿去。她还没事就和她那帮成天爱打扮的姐妹们打麻将、比谁的穿着更时髦更高档、比谁的化妆品更贵。她说都已经是亿万富翁了,钱这辈子也花不完了,用不着再学习了;还说学习不就是为了找份好工作,挣大钱吗。后来,我觉得她不愿意学习也行,我们请专业的人员来管理我们的财务。但她现在是一个那么大事业的老板娘,穿着打扮打麻将这些休闲娱乐性质的东西应该不是主业吧,总得学着点气质修养吧。”他开始说的时候语气平稳,但越说越激动,语速也越来越快。在这个黝黑的坚毅男子的脸庞上,有了那少有的动容,眼睛也盈满了泪水。
单善动了动,她坐了起来,将头埋在了马礼贤的肩膀上。“夫妻间有事情好好说,你看你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怎么会闹到这步呢?而且还有孩子了啊。”秦导弹插了一句话,他想起他自己的父母也闹过矛盾,为了他不是女孩的事情,不过父母却一直没有离婚。
“从那时候起,我们就有了矛盾。我几经劝说后无效,就对她复学没有任......